到最后,第九处也好、天弃组织也罢,说不得全得介入,只要他们处理不到位,敖辉就有保命的理由,毕竟谁也不想这种事情被宣传的满城风雨。”
“我觉得不止是这样。”我摇摇脑袋:“敖辉图谋的一定比咱们看到的更大,那么他明天会不会现身?会不会找机会把我们一击必杀?”
思索片刻后,我叹了口气道:“得了,我自己出去走走,现在脑瓜子一团浆糊似的混乱,你们待会没事就去医院陪着皇上吧,别让他再发生什么意外。”
李俊峰搓了搓双手道:“我陪你吧,刚刚那个小篮子说不准安排人在外面盯梢你呢,万一落单的话”
“不用,这时候拿我做文章,那小子绝对嫌他爷爷命长。”我胸有成竹道:“而且罗权都来了,你们觉得这个节骨眼上他会允许我出事么,我出事意味着他的所有计划就得全部流产,现在咱比在皇宫里呆着都安全。”
道别哥几个,我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踱步。
想比起鹏城、羊城,上京的高楼大厦多出一抹威严,不知道是因为降温的缘故,还是我的心情在作祟,总感觉这边的灯红酒绿似乎都充斥着一股子排外的味道,人头攒动的街头没有温度,每个人好像都行色匆匆。
犹豫好一阵子后,我再次拨通吴恒的号码。
我和罗权一直在为“生和死”的问题争论,却谁都没有想起来问问他这个当事人的想法。
电话很快接通,吴恒没事人一般打招呼:“钱龙怎么样了?”
“刚转院,他们都告诉我无大碍,可臭小子仍旧昏迷不醒。”我实话实说的回答:“你呢,还是一心求死?”
“差不多吧,刚跟高家那个老梆子喝了几口。”吴恒哈哈一笑道:“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老头的祖籍竟然距离我老家很近,你说巧不巧。”
我沉寂几秒开口:“明天的交易取消吧?很多人盼你死,可我舍不得,出来的时候,白帝和洪莲都找过我,让我无论如何把你带回去。”
“朗哥!天气预报说今晚上降温六七度,疯子哥他们让我给你送件衣裳”
就在这时候,吕哲从后面撵上我,将一件棉服披到我身上,关切的出声。
听到吕哲的声音,电话那头的吴恒开口道:“电话给了姓吕的那个小孩儿,我想单独跟他聊几句,你不许偷听哈”
4028 求神拜佛
我狐疑的扫视一眼吕哲,随即将手机递给他。
“吴哥你好。”吕哲马上接了过去,恭恭敬敬的问候。
不知道吴恒跟他说了句什么,吕哲小心翼翼的望向我:“朗哥,吴哥让我走出你的视线接电话。”
尽管不知道吴恒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但我相信他肯定不会害我,摆摆手示意:“去吧。”
吕哲抓起手机,步伐飞快的跑到了我身后。
盯着他的背影,我自嘲的摇摇脑袋,继续晃晃悠悠的前行。
走着走着,我突然看到一栋建筑古朴的庙宇。
扫视一眼庙门,我自言自语的喃喃:“广济寺,好像在哪部电影里看过。”
此时已经是晚上的十点多种,可寺庙的大门仍旧敞开着,时不时能看到一些烧香拜佛的善男信女。
我直挺挺的杵在庙门口呆滞几秒钟后,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
看得出这地方的香火挺旺盛的,门前的大香炉里白烟袅袅,两个中年妇女正表情虔诚的在磕头,一股子好闻的香烛味扑面而来。
沿着很有年代感的青石板路走进大雄宝殿,一尊五米多高,几乎和房顶持平的金灿灿的佛像闯入我的眼帘,让人不由自主的生出膜拜的冲动。
找庙祝买了一些香纸后,我直接跪在蒲团上,闭上眼睛,双手合十的轻声叨咕。
大多数混社会、捞偏门的,对于鬼神一说基本都处于将信将疑的态度。
尤其是现在又碰上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的难题,我真希望漫天佛神能稍稍给我一点提示。
祷告完,我又毕恭毕敬的磕了几个响头,才慢慢爬起来。
在我准备出去的时候,一个身披袈裟的老和尚,微笑着开口:“施主不妨把困惑说出来,或许老衲可以为你稍加提醒。”
我好奇的反问:“你能看出来我有心事?”
慈眉善目的老和尚笑而不语,给人一种非常祥和的感觉。
“也对。”我拍了拍后脑勺叹息:“当一个人顺风顺水的时候,绝不会去求神拜佛,只有当他失意无助,活着心怀焦躁的时候,才会寄希望于鬼神、仙佛,我不需要大师指点迷津,能否赠我一盏香茗。”
“施主请随我来。”老和尚躬身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
不多会儿,我跟随他来到后院的一间厢房,老和尚帮我泡了一壶热茶后,又很官方的念了几句禅语后便翩然离去。
我盘腿坐在蒲团上,慢吞吞的喝着茶,同时昂头扫视墙上挂着的一副泼墨山水画。
“人为什么会困惑?”
一道声音,冷不丁出现在我脑后。
“师父。”我慌忙扭过去脑袋,站在门口的人正是我师父林昆。
师父身着一袭黑衣,手里拎着个保温杯,像极了陪领导出行的司机。
看我打算站起来,师父摆摆手,微笑着重复:“你为什么会困惑?”
“可能是在衡量得失吧。”我咬着嘴皮回答。
“很多人呐,在需要孤注一掷的时候喜欢偷懒,看到别人在努力的时候,又特别没有安全感,最后带着这种彷徨继续装模作样的放松自己,却又在旁枝末节上暴露自己的焦虑,不停告诫自己船到桥头自然直。”师父盘腿坐到我对面,自顾自的倒上一杯茶道:“可是,没有选择取舍,桥头怎么可能自然直?”
师父会出现在这里,我一点都不意外,他这趟回上京,百分之五十的原因是因为连城的事儿,而吊在我身后,是最容易调查真相的一种方式,我想我这几天的遭遇他可能都看在眼里,之所以一直没出现,十有是因为他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搞定我和罗权的冲突点。
抿了口茶后,我实话实说道:“吴恒一心求死,我不乐意,即便罗权诸多保证,但我相信,只要那老头没了,我们就肯定会跟高家卯上,可不这么做的话,罗权也会按照他的方式将事件推上他预设的轨道。”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的事儿,为什么还会苦恼?”师父替我满上茶杯,咳嗽两声道:“其实你自己早就做好了打算,只是不愿意去正面面对罢了,因为你知道,哪怕是虚伪,也得伪到底,吴恒肯定不能在你的点头下背锅。”
屋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也没必要再去遮遮掩掩,直接承认:“是。”
“世界上的大多数人,都活在一种绝望的平静之中,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