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么区别?世间没有第二个赵成虎,而头狼家需要的是一个独一无二的王朗,我不想走,更不能走!
“嗡嗡嗡。”
电话挂断不到五分钟,天门商社“陆峰”的电话也如期而至。
整理一下语言后,我迅速接起:“喂,峰哥”
接下来的很长时间理,我基本没闲着,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的收听着来自各地朋友的安抚。
感动之余,我心里其实更多的是诧异。
不管是王者商会还是天门商社都在事情刚发生没多久就得到了消息,这说明鹏城的一切始终都在那帮大佬们的注视下,他们都看的清清楚楚,那么比他们更高级的那些大咖们呢,那帮人是否也在关注着?
正如张星宇在手术室理跟我说的那样,不死一次,你真的很难弄清楚身边究竟聚集着多少人、多少鬼。
临近清晨时分,我的电话才总算消停。
吃着白帝给我带回来的烧烤和啤酒,我盘腿坐在床上琢磨接下来应该何去何从。
张星宇“没了”,按照正常步骤,我肯定得报仇,可关键是“罪魁祸首”李倬禹也被捕,这就让我很难办,要是什么都不做吧,有心之人绝对会去揣摩其中有什么玄机,可如果真把李倬禹整死在鸡棚子,那不等于直接给了敖辉一个咬我的借口嘛。
“死胖子,自己潇洒快活去了,丢给老子一屁股难题。”狠狠的咬了一口肉串,我烦躁的嘟囔。
不过一想到死胖砸没有“死”,我的心情没由来又开始变好。
“奶奶的,我也是欠儿,次次让人给我阴的灰头土脸,我好像还特么挺上瘾。”我拍打脑门子两下,好笑的晃了晃脑袋。
看着窗外逐渐泛亮的天空,我突然意识到自从白帝把江静雅和王影喊出去以后,这俩妞似乎就再没回来过。
仔细想想后,我又舒心的吐了口浊气。
这俩虎妞都不傻,相反一个比一个脑子活泛,也许她们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们肯定能觉察出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想这是她们故意在给我一些独处的空间吧。
早上八点半,太阳几近当空。
想起比北国俩,这座城市似乎并没有初冬的寒意,阳光洒在脸上,反倒给人一种暖烘烘的感觉。
我惬意的倚靠墙壁,望向蔚蓝的天空。
我打了个哈欠呢喃:“崭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敖老狗,咱们的游戏也算彻底拉开序幕”
3955 出殡
胖砸的出殡时间定在三天后,是杨晖画重金找高人算过的。
用他的话说,选在那个时辰下葬,可以保佑张星宇下辈子能投个胎,迷不迷信先撇一边,当杨晖做出这番举动时候,我就知道他对胖砸的怨念可能已经彻底烟消云散。
而等待出殡的三天里,我像个大家闺秀似的几乎没有出过自己办公室的房门。
不论任何朋友拜访,全都推到了钱龙和段磊的身上。
值得一提的是这段时间里,江静雅、王影也都很少出现在我面前,可是一日三餐却从未重样,我知道大家是在用自己的方式默默关心着我,而我也在竭尽全力的调整着自己的状态,争取拿出最完美的自己。
两天后的清晨。
龙华区,龙山墓园内。
我们头狼家和从各地赶来的诸多朋友,齐齐汇聚,将近三四十人围簇在其中一片墓地旁。
我们这边除去远走的李俊峰、孟胜乐和身在惠州的杨晨没到以外,几乎一个不落,清一色的黑色西装、黑墨镜,胳膊上绑条黑纱,负责给张星宇抬棺的是魏伟、杨晖、董咚咚和蛋蛋。
小哥四个完全能代表头狼二代的新生力量。
当把棺木放入葬坑之中时候,我清晰的看到泪水顺着很多人的墨镜缓缓蔓延。
我想也许活着的“张星宇”并不是那么讨人喜欢,但绝对走进了大部分兄弟的心里。
大壮走到我身后,声音颤抖的提醒:“大哥,阴阳先生说可以填土了。”
“嗯。”我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从他手中接过铁锹,尽可能让自己显得既悲戚但又不那么激动。
“宇哥,走好!”
“宇哥,来生再做兄弟!”
“胖砸,我特么舍不得你啊”
随着铁锹中的泥土填入葬坑,簇拥在四周的兄弟们再也忍不住了,有的匍匐在地捶胸顿足,有的干脆发生撕心裂肺的哭喊,的亏叶小九、高利松一甘朋友的拉拽劝阻,葬礼才得以继续进行。
有那么一瞬间,我居然在心里偷偷的羡慕起张星宇,人活一世,可以亲自见证自己的最后一程有谁参与,何尝不是一种幸运。
“鸣炮,送逝者驾鹤西去!”
“起火,护亡灵早登极乐!”
随着阴阳先生的高声吆喝,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和堆成小山一般的纸人纸马被点燃。
火光冲天而起,比东方的旭日还要耀眼。
我静静的杵在原地,泪水夺眶而出。
尽管我心里非常清楚是假的,可他妈仍旧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噗通!”
就在这时候,魏伟突然嗷的一嗓子直挺挺跪在墓前,匍匐在地上呜咽嚎啕。
“宇哥,一路走好!感谢你从未跟我斤斤计较,也感谢你手把手的教我做人!来之前,我特意问过算命先生,先生说咱们是同辈儿,我不能磕头,但特么这个头,我必须得给你磕!”
“哥,过去我总觉得你是故意跟我哥过不去,所以对你从来没什么好脸色,但我错了,你嘴上不依不饶,可实际却默默替我买单,如果不是你把陈晓从朗哥那里要出来,他可能早就没了,这个头,我替他磕,也替自己磕!”
同一时间,杨晖也跪倒在地,连同着董咚咚、大壮、蒋铭几个小的纷纷跪成一排。
何为影响?何为传承?面前这帮年轻的小家伙们在用实际行动诠释。
整个头狼家,可能有人没受过我的恩惠,但基本全都遭张星宇算计过,明明被算计、被计划,却还能保持感恩,光凭这一点,张星宇就活的很成功。
江静雅倚靠我旁边,轻声呢喃:“老公,你想哭就哭出来吧,大声的哭出来,一点都不丢人,爷们并不是什么事情都能扛起来,而是任何事情都能放得下。”
我能感受到她的手臂上的温度,更能感觉到她浓浓的关心。
“没有,我还好。”我低下脑袋,声音沙哑的回应。
江静雅不再多说什么,就那么依偎着我,静静的陪伴。
葬礼结束,钱龙安排来帮忙捧场的朋友到酒店就餐,我趁着没什么人注意,招呼上车勇再次折回墓园。
离着老远,我就看到张星宇坐在墓碑旁边,左手抄着上供的白酒,右手捏着半拉烧鸡,在酣畅淋漓的大快朵颐,地藏双手环抱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