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喉暴力扣住。
另外两个便衣的反应不算慢,一看同伴被擒,连忙扑了上去。
丑小伙的目光一沉,弯成鹰抓的右手猛地发力。
“咔嚓”
一声骨骼错位的脆响泛起,被锁喉的那个家伙身体瞬间像是被抽光所有力气一般,无力的瘫软下去。
而丑小伙并未罢手,照着两个朝他扑上去的便衣,一记横扫。
那俩家伙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双双仰面摔倒。
“操”赵海洋见状,立即抻手摸向腰后。
“你敢动弹,我就宰了他”丑小伙急速往侧边倒退两步,大胳膊往前一抡,直接勒住被他第一个拳头砸躺下的那个青年的脖颈,挡在自己的面前。
盛怒之下的赵海洋瞬间停驻,一只手搭在腰后,迟迟没敢抽出来武器。
丑小伙勒着人质,缓步往后倒退,瞪着极为不协调的眼珠子凝视我开口“记住你今天嘣了我一枪,我早晚会双倍还给你。”
“行啊,我等你。”我笑眯眯的点点脑袋。
丑小伙没再继续废话,勒起人质,动作麻溜的钻进赵海洋用来挡路的那台“本田”轿车里,等车子启动,只听副驾驶的车门“咣当”一下打开,那个人质竟被他一脚踹了下来。
紧跟着,本田轿车骤然加速,又猛踩一下刹车,打开的副驾驶车门随之“咣当”一下合上,轿车在我们的注视中大摇大摆的驶离街口。
“妈的,老子今天要是让你跑了,这些年的工作算是干到狗身上。”赵海洋脸颊通红,气鼓鼓的拽开我车的驾驶门。
看到赵海洋已经打着车子,我往边上退了两步,表情认真的开口“海哥,他走的从容不迫,说明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你信不信,你敢追他,他就敢停车,然后轻描淡写的把你干掉。”
正准备挂挡的赵海洋楞了一下,目光喷火的又朝街口望了一眼,不过最终没有启动。
半小时后,距离周边最近的医院里,我和赵海洋坐在走廊的塑料椅子上小声聊着天。
他的四个手下无一幸免,全部受伤,伤势最为严重的是那个被锁喉的青年,脖颈后面的脊骨错位,险些窒息而亡,剩下仨不是骨折就是内伤,尽管我和赵海洋都没多研究这事儿,但我俩心里都很明白,那个丑东西是故意留了余力,不然赵海洋现在恐怕正急的满头大汗的在琢磨如何写死亡证明
3946 搞点小动作
“唉”
昂头看了眼手术室亮着的红色警示灯,赵海洋表情复杂的长叹一口气。
我拍了拍他大腿安慰:“小事儿哈,工作嘛,难免会碰上穷凶极恶的悍匪,你就是干这个的,肯定比我看的明白,类似刚刚那种异类,真跟他玩命,反而显得咱们下乘,多琢磨琢磨,如何智取才是王道。”
“我难受的不是技不如人,是他妈窝囊。”赵海洋咬着嘴皮摇头:“鹏城似乎一下子多出来一群的魑魅魍魉,如果这群混蛋内耗,或者只是针对同类互相撕咬也就罢了,万一他们哪个突然间发疯,去祸害普通老百姓,什么人能挡得住?”
我没想到赵海洋就这样了,竟然还能心系黎民,不过仔细想想倒也不难理解,他从一开始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上班似乎从来都不是为了加官进爵,如果不是屡次受到打压,我们根本没可能扯上任何关系。
总体来说,赵海洋是个好人,更是个称职巡捕,或许会有人讽刺他堕落了,可静下心去琢磨,逼迫他堕落的,何尝不是那些他一直尝试在拼尽全力去保护的人们。
“敖辉不是缺心眼,这种时候,他绝对不会节外生枝。”我笑了笑道:“你想啊,如果没敖辉的指示,就拿刚刚那个丑东西来说,他会只伤你这几个手下嘛,他比谁都清楚,现在这个节骨眼,让自己藏得严严实实比什么都重要,除了敖辉以外,其他势力的首领,估计也是差不多的想法。”
赵海洋点燃一支烟,闷起脑袋,大口大口的裹着烟嘴,似乎想把自己的脸颊隐埋在烟雾之中。
我们彼此沉默了两三分钟左右,我冷不丁开口:“其实,你一直都很想把我绳之以法吧?”
赵海洋的身体怔了一怔,仍旧没有吭声,只是嘬烟嘴的频率变得更加快了。
我继续说了一句:“我能理解,在你的概念中,自己始终代表正义,而我无论怎么西装革履,都是邪魔外道。”
“也不是。”赵海洋瓮声瓮气的开口,说话的过程中,他将几口吸完的烟蒂撇到脚下,又给自己续上一支,慢声道:“如果放在几年前,你这样的人绝对是我最深恶痛绝得,可咱们接触过一段时间后,我才发现,比起来大部分灰社会,你有自己的规矩和底线,你挺狠的,想要干掉谁的时候,几乎不会眨眼,可你的狠,只是针对同类。”
我笑了笑,闲聊一般的又问:“你和扫h办那群人深入接触了吧?”
“嗯。”赵海洋没有犹豫,很直接的回答:“他们约谈我了好几次,准确的说,自从你们在杭城闹出争端,整个头狼公司就彻底走入他们眼中,说出来你可能不会相信,现在要拿掉你们的那伙人,最开始的目光是盯在天门商社身上的,只不过天门商社太过根深蒂固,他们完全盘不动,才退而求其次的把目标定向头狼公司。”
“呵呵”我咧开嘴角,无奈的笑了。
人真的存在第六感,或者说某些预知能力,当初打算去杭城时候,我就感觉到特别的不安,起初还认为是自己多虑,可随着王嘉顺、聂浩然锒铛入狱,苏伟康、刘祥飞纷纷重伤,那种不安感,再次变得强烈起来。
思索片刻,我又朝赵海洋道:“你内心一直挺挣扎的吧?”
“是,一方面我害怕,害怕自己好不容易才爬起来,再次跌入万丈深渊,最开始时候,我真没拿你给我提供的糖衣炮弹当回事,可人这玩意儿确实是种习惯性动物,抽惯了好日子,你再让掉头捡起大前门,太难了。”赵海洋拍了拍脑门子,为自己续上第三支烟,自嘲的晃了晃脑袋:“吃惯了生猛海鲜,再让我扒拉方便面,那简直就是折磨。”
赵海洋顿了一顿,轻声道:“可另外一方面,我心里非常明白,扫h办那些人只是暂时没摸到我跟你有联系的直接证据,只要他们铁证在手,我后半辈子别说大前门了,恐怕连烟屁都抽不上,可要是按照他们的要求一板一眼的进行,那我等于是在暗示你,赶紧拉着我鱼死网破吧,所以我很矛盾,也很挣扎,前几天我故意让自己那么招摇,目的就是希望你把我踢出去,可你又错误的把目标定在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