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属实有点当老板的派头哈。”张星宇嬉皮笑脸的朝我道:“要不是他心太野,他完全可以算得上下面人中最能独当一面的狠手。”
“他的毛病不是心野,是眼高。”我摇摇脑袋:“在他看来,自己天生就应该站在山顶之巅,现在的低头,不过只是暂时,如果给他超越咱们的机会,他到时候指定得把咱们全都嚼的骨头渣都不剩,他这样的人可交不可用。”
“嗡嗡嗡”
就在这时候,我兜里的手机猛然震动,看了眼是李倬禹的号码,我坏笑着按下静音键,没有马上接听。
张星宇不解的扫视一眼我的手机问道:“啥意思,还要继续钓钓他胃口啊?”
“他一打,我就接,以他那么多疑的性格不得怀疑我耍诈啊,我得把他耐性耗完,让他隔手机那头跺脚掐腰的骂娘,他才没那么多时间去琢磨,我说的到底是真是假。”我悠哉悠哉的回应一句,随即又给自己点上一支烟。
等人接电话是件特别痛苦的事情,尤其是电话明明是通着的,可对方却好像去世一般没有丁点动静,多好的脾气都得让激出来真火。
等李倬禹打了八九通,我才重新抓起手机,拨通贺来的号码:“我给你个坐标,马上过来,但是不要着急现身,具体什么时候动手,就得靠你眼力劲儿喽。”
贺来沉默一下哈哈大笑:“跟你一块办事,每次都倍儿有收获,真的!”
这时候,李倬禹的号码又打进我手机里,我佯做没看到一般,有的没的,跟贺来扯了三四分钟犊子,才没好气的给李倬禹回拨过去:“干机八啥呀,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的打!”
“你特么有病吧,我给你打电话不接,结果却跟别人正在通话中,操!”李倬禹同样脾气暴躁的骂了一句。
我顿时被他气鼓鼓的语调给逗乐了,撇撇嘴反问:“铁子,你是把我当你老公了,还是当你媳妇了?说话咋比张星宇的脚丫子还酸呢,老子不接你电话,需要原因吗?”
“说扯没用的,敖辉到底在哪?”李倬禹吵吵把火道:“既然说好了合作,是不是起码有点诚信!”
“位置待会发给你,你就一个小时时间,来晚了肯定没戏。”我咳嗽两声道:“另外,别说我没提醒你,带好保镖过来,敖辉身边的亡命徒不少”
3908 狗咬狗
结束通话,我分别将现在所处的位置分别给李倬禹和贺来发过去,随即昂头看了眼斜对面的“平凡服务站”。
此刻服务站的卷帘门拉下来一半,透过不算明亮的大窗户可以看到店里面的大概情况,几个送水工站在一排,郑清树正脸红脖子粗的喷着唾沫星子在训话,颇有点“霸道总裁”的意思,只不过他的“总裁”的买卖规模,干的稍微有点小。
“喝口水,咱也进去凑凑热闹。”我抓起一瓶矿泉水仰脖牛饮一大口,乐呵呵的招呼张星宇。
张星宇马上拨浪鼓一般晃动脑袋:“我特么不进去了,待会又是刀光剑影,又是腥风血雨的,我这小身子骨扛不住任何人的愤怒,还是老老实实呆车里当观众吧。”
“也行。”我没坚持,浅笑着应承。
我俩的默契程度要说堪比子牙和伯仲那绝对是夸张,但肯定能达到只要多说几个字,就马上能明白对方心思的地步。
他之所以不愿意进去,一来是怕自己成为我的短板,毕竟我俩同时出现,对伙要是被逼的狗急了跳墙,肯定会拿他说事,毕竟用他就可以轻轻松松威胁到我。
再者是为了让我更加理直气壮,我们俩只现身一个,甭管对手是谁,都会心生忌惮,哪怕气的冒烟,也得耐住性子跟我好说好商量。
见我准备下车,张星宇低声问道:“话说,你打算什么时候请君入瓮,我好着手准备?”
“等十夫长受伤吧。”我想了想后回答,说完之后又觉得不太妥当,马上改口:“至少得等老李被按倒。”
“妥!”张星宇笑嘻嘻的比划一个ok的手势。
二分钟后,我双手后背,大摇大摆的朝“服务站”走去。
“大家出门赚钱都不容易,忍一步、让一分掉不了半块肉,何必搞得大打出手呢,老李你和良子能不能握手言和”
还没进去,我就听到郑清树从里面传来领导范十足的训斥。
听到这儿,我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抬手“啪啪”拍打几下卷帘门,扯脖吆喝:“郑老板在吗?”
郑清树也相当会装篮子,故意走出来问道:“谁呀?你找哪位?”
“郑总是吧,我是头狼公司的,我们公司的饮用水长期归您这里提供,我是特的来感激您的。”我热情似火的一把握住郑清树的手掌,半推半就的将他又搡回店里面。
郑清树笑盈盈的回应:“您太客气了,我还没来得及感谢您选择我们服务站呢。”
进屋以后,扫视一眼几个送水工,我将目光定格在站在最角落的“老李”身上,老李的脑袋耷拉的很低,鸭舌帽几乎挡住他大半面颊,也看不出来具体表情。
瞟动他几眼,见他始终没有抬头的意思,我接着又朝郑清树问道:“郑总啊,我想冒昧的问下,哪位是老李大哥?就是专门给我们公司送水的那位。”
郑清树仿佛真不知道一样开口:“良子,头狼公司那片归谁负责?”
“是老李头!”
“是我,郑总!”
良子和老李同时开腔,不同的是老李这次昂起脑袋,目光如炬的看向我。
“老李大哥,太感谢你了,尤其是你专门给我送的水,自从喝完以后,困扰我多年的失眠彻底根除了,现在只要我一回办公室,马上就有昏昏欲睡的冲动。”我满眼挂笑的看向老李,并没有往他跟前移动,始终保持几米远,以确保万一有啥不对劲,我可能首先保证自己安全。
“王总太客气了,您喝的水,是我们郑总联系的,我只不过负责运送而已。”老李不卑不亢的缩了缩脖颈,那双浑浊的眸子,微微转动了几下。
我继续保持满脸堆笑的表情道:“不不不,我今天特意到医院做了个全面检查,医生说我喝的水里头可能存在某种镇定的药物成分,红河饮水厂的老板我认识,他那水干净的跟啥似的,老板才不会舍得花钱往里面给我添加任何东西的,肯定还是你的功劳,呵呵。”
说罢,我一眼不眨的盯着他的眼睛。
随着我这句话落地,老李的眼珠子陡然瞪圆,拧着眉头道:“王总您这是什么意思?意思是我在您喝的水里做手脚了吗?天地良心啊,桶装水全是专业机器封口,我就算想干什么,也没本事在如此短的时间内”
“针管,注射器!”我阴笑着打断:“老李大哥,还需要我说的再明白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