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交代一番后,姚军旗又匆匆忙忙的离去,说是去帮我继续支别的关系。
“别的不说,在这件事情上,他挺用心的。”注视着姚军旗的背影,叶小九压低声音说道。
“嗯。”我木讷的点点脑袋。
钟不敲不响,话不说不透;有些事情如果摊开讲就没什么意思了,姚军旗之所以热忱无比,可能有一部分我的原因,但更重要的是他害怕自己会被影响。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再惆怅也没啥用,放松一点,天塌下来,咱哥们一块想辙。”叶小九非常仗义的拍了拍我的后背。
比起来姚军旗,叶小九应该算是我混迹江湖这么久以来,可以抛开利益关系,还乐意真心实意帮我的朋友之一。
沉寂片刻后,我深呼吸两口,摆摆手招呼:“走,找老高谈谈去。”
一个多小时后,高氏集团的会客室,我俩见到了高利松。
分别替我和叶小九倒上一杯茶,高利松沉着脸出声:“刘祥飞的事情,我刚知道,有啥需要的地方,你尽管言语。”
“就因为不知道应该干嘛,我现在才会像只没头苍蝇一样乱飞乱撞。”我苦笑着叹口气,指了指楼下道:“小伟他们还在你这儿吧?”
“在呢,早饭我和他们一块吃的。”高利松轻声道:“不过朗哥,咱说句实在的,老让他们躲我这儿也不合适,万一哪天巡捕突击检查,他们一个都跑不了,你别乱想哈,我不是怕给自己惹麻烦,就是单纯”
“我懂。”不等他说完,我很理解的笑了笑:“我这次过来就是想让他们转移走,只不过我现在摸不准有没有人在阴影里盯梢我,也不敢肯定,你们公司附近有没有暗桩。”
“这事儿简单,我底下有家小货运公司,晚点让他们钻进物流车先离开鹏城,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先走几批物流车,试探一下。”高利松打了个响指道:“我觉得这事不用半夜进行,白天就可以,咱越是大张旗鼓,越不会引起怀疑,人的心理都差不多。”
“成,麻烦你了兄弟。”想了想后,我也觉得高利松说的在理,应允的抱拳感激。
“朋友之间不说客套话。”高利松咧嘴笑道:“咱们这号人,三更穷五更富是常态,这次你让搞得焦头烂额,可能下回就是我让整得鸡犬不宁。”
“嗡嗡嗡”
就在这时候,我兜里的手机一阵震动,看到是张星宇的号码,我赶忙接了起来:“你特娘的可算活了,咋又好端端关机了呢!”
“手机丢了,刚补的卡。”张星宇轻描淡写道:“咱们公司隔壁街,有家叫平凡服务站的小公司,你过来一趟。”
“嗯?”听到他的话,我禁不住一怔,这个“平凡服务站”,我之前刚从我们公司的保安口中听过,知道就是它专门负责给我们送桶装水的。
“你抓点紧,见面再说。”张星宇催促一句。
下午两点多钟,我驱车赶到目的地。
离老远就看到张星宇歪歪扭扭的站在路边。
“嘛情况?”把车停到他跟前,我探出去脑袋询问。
他啐了口唾沫,拽开副驾驶车门,利索的钻进车里,而后从怀里掏出几页纸递给我:“喏,你看看,这是水质检查单,我费劲不少才搞出来的,第一张是你屋里桶装水的检查单,后面几张是我房间和公司其他屋子的。”
接过检查单扫视几眼,我眯瞪的念叨:“水质中含有少量三唑伦?啥玩意儿?”
“三唑伦是一种安定药,有镇静催眠、抗焦虑的作用,这种药没什么异味,最开始服用时候不会感觉到有什么异常,反而会极其舒坦,但长时间食用会致命!”张星宇抓了抓鼻梁骨,表情平静道:“关键是只有你喝的水里存在三唑伦。”
我咬着嘴皮没吭声,张星宇既然能查出来这些,就说明肯定还有别的发现。
“咱公司的水是这家服务站送的。”张星宇手指马路斜对面一间门脸房,似笑非笑道:“而无巧不巧的是这家服务站前阵子刚刚换过老板,而老板也不是陌生人,跟咱还挺熟悉。”
“李凡?”我接茬道。
“哈哈哈,看来咱俩的反射弧基本一致。”张星宇拍着大腿道:“我猜你怀疑李凡,很大程度是因为他最近疑点重重,再加上这家服务站的名字吧?”
“是。”我毫不遮掩的承认。
“不过咱俩都猜错了,这家店的老板是郑清树。”张星宇嘴唇蠕动:“别瞪眼,就是咱们认识的那位!”
“我靠,这特么”我脑子顿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
“是不是倍儿刺激!”张星宇吧唧嘴角,晃动脑袋道:“有没有一种想立即把郑清树撕碎的冲动?”
“有。”我实话实说的点头。
“有,咱们就又着了道。”张星宇甩了甩手腕子道:“郑清树的智商毋庸置疑,他要是想隐藏自己,咱们很难查出来,这摆明了是有人要把咱们的目光往他身上引。”
我俩正说话的时候,斜对面的“平凡服务站”门前,出现四五台装满桶装水的电动三轮车。
“老板是郑清树,可底下干活的究竟是人是鬼,谁也看不透,等我拿照妖镜晃他一晃。”张星宇嘴角上挑,掏出手机,照着“平凡服务站”广告牌上的固定号码拨了过去:“诶您好,是服务站吗?我是头狼公司的前台,麻烦你们再给我们送一桶水,就是我们王总经常喝的那种红河桶装水,对对对,老板昨天喝多了,不小心把饮水机给打翻了,麻烦您再送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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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04 好心的张星宇。
张星宇打完电话不到十分钟,我们就亲眼看到一辆电动三轮车打“平凡服务站”门前离去。
骑车的男人仍旧是去给我们公司送水工,我记得保安好像称呼他为“老李”。
没用张星宇招呼,我直接发动着车子远远的吊在他后面。
“见过?”张星宇叼着烟卷轻问。
我点了点脑袋回应:“公司的水全是由他送的。”
张星宇不再多说任何,掏出手机对着“老李”咔咔连拍几张照片。
“他一个老梆子,估计也搞出来啥猫腻吧。”我眯眼念叨一句。
“他朗哥,人不可貌相的事儿,咱们还经历的少吗?”张星宇撇撇嘴道:“这老家伙虽然年龄不小了,可身体利索,反应速度超快,咋看也不像个简单选手。”
其实不用他提醒,我也发现了,老李的骑车技术相当高超,即便行驶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速度行云流水一般。
一辆再普通不过的电三轮子愣是让他干出“侠盗飞车”的感觉,最关键的是甭管人家是搁两台汽车中间的狭缝中挤过去,还是拐弯时候,根本不会减速,我们屁股底下的大奥迪竟然好几次差点跟丢他。
一根烟的功夫后,老李距离我们公司已经不到几百米,只见他将车子猛然靠边停下,随后左右看了看,又从裤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