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门卫打扮的大叔小心翼翼的将门打开一条缝隙,懵圈十足打量几眼面前这帮气势汹汹的伪巡捕,发问:“请问你们是”
带队的中年扯脖吆喝:“我们是福田区大a队的,有紧急案情需要你们疗养中心配合”
看到这儿,我迅速掏出手机拨通苏伟康的号码。
电话响了好几声后,苏伟康才迷迷瞪瞪的接起:“什么事啊朗舅?”
“通知大飞,赶快找地方藏起来,不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要露头。”我忙不迭出声:“切记,藏好!”
在我通电话的时候,那群“伪巡捕”已经冲进疗养中心,外面只余下一人呆在司机位。
眯眼观察几秒后,我掏出口罩捂在脸上,随即动作轻微的跳下车,直奔那台商务车走去。
距离车子还有四五米,坐在驾驶位的司机可能听到我的脚步,下意识的扭头朝我望了过去。
“同志!”我顿时间加快脚步,惊恐不安的跑了过去:“救命啊,那边有人要抢劫我,拿着刀子,凶神恶煞的”
“啊?”那家伙明显没反应过来,或者说他可能忘了自己身上的那身“伪皮”,不耐烦的爆了句粗口:“抢劫你,你报警呗,找我有个鸡毛用,别特么往我跟前凑。”
“您不是巡捕吗?”我趴在车窗旁,可怜巴巴的哀求:“麻烦您帮帮我吧,我太太害怕了。”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裳,这才回过来神儿,不自然的干咳两声:“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我刚刚下班,在路上遇到几个劫匪,就是他们!”我又往他跟前凑了几公分,猛地伸手指向街口,他条件反射的往出探了一下头,趁着这个空当,我一把揪住他的领口,往车窗口一拽,另外一只手攥成拳头,奔着他太阳穴“嘭嘭”就是几下。
猝不及防的他,连喊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晕厥了过去。
我扭头看了眼四周,确定自己没有被任何人注意后,打开车门将那家伙拖进路边的花池里,然后手脚麻利的换上他的服装,佯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模样,取代他坐在驾驶位上,唯恐待会会被人看出来端倪,我竭力将帽檐往下压低,随即才拨通高利松帮我找的一个刀手的手机号码:“我是雇主,来之前老高交代过你们需要干什么没?”
“放心吧老板,动手的事情交给我们办。”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清脆的男声。
我压低声音道:“看到疗养中心门前停着的这台商务车没,待会车子启动,你们就全部干出来,不要放走任何一个,我是司机,动手的时候悠着点,别特么给我误伤了”
3900 同伙!
结束通话后,我仰头朝着疗养中心的方向扫视一眼,随即发动着车子。
此刻,疗养中心的两扇大门敞开,里面隐约传来嘈杂的叫喊声。
思索片刻,我又拨通谢鸿勇的号码。
“放心吧朗哥,我这会儿就在公司附近,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谢鸿勇先我一步出声。
我长舒一口浊气:“费心了勇哥。”
谢鸿勇接着道:“不过咱说实在的啊朗哥,你们公司安保方面确实太差劲,连个门禁都不设置,电梯可以直接通往你们这些老总的寝室,如果真有人想搞事,一窝蜂冲上去,后果不堪设想呐,真心建议你回头搞个指纹密码之类的身份识别。”
“成,明天就安排。”我认同的回应一句。
“还有个事儿。”谢鸿勇想了想又补充一句:“今晚上四五台巡逻车总在你们公司附近转来转去,我看看从上京来的那个张佩和杜红旗也在车里,不是啥好兆头啊。”
“现在还在吗?”我心口一紧,忙不迭发问。
“等我看看啊!”
半分钟左右后,谢鸿勇回答道:“不在了,不过你们公司的路口停了两台巡逻车,我估计最少得有八九个巡捕,那帮人也不知道要干嘛,就在车里呆着,也不下来!”
我沉声叮嘱一句:“行,你多帮我操心,有啥事随时联系我。”
今天晚上怪怪的,一切都变得特别不同寻常,张佩和杜红旗不会好端端跑到我们公司附近溜达,一定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他俩来鹏城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找陈晓,可陈晓一直呆在高利松他们公司的货仓里,除了我们有数的几个人以外,谁都不知情。
难不成我们公司内部有什么让张佩、杜红旗感兴趣的东西?
仔仔细细的回忆一遍,我确信公司里绝对没任何纰漏,又朝疗养中心瞄了一眼,接着又拨通车勇的号码,直接询问:“你那边有什么异动没?”
“逼事没有,我们几个刚涮完火锅。”车勇嬉皮笑脸道:“要不是怕你担心,我都打算带着他们几个找地方捏捏脚去。”
“别骚情!”我打断他道:“有啥事赶紧跟我联系,千万别托大,我总感觉今晚上的事情,处处透着诡异。”
“安了,你勇哥属道士的,什么魑魅魍魉都逃不过我的手掌心。”车勇没正经的应声。
正说话时候,疗养中心里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紧跟着就看到那群“伪警”急冲冲的跑出来,其中有俩人还夹着个青年,那青年竟是刘祥飞。
“妈的!”见到这番情景,我咬牙小声骂了一句,又将帽檐往下压了一点。
带队的中年汉子距离我还有四五米时候,火急火燎的吆喝:“大川,打火掉头!”
我没回应,照着他的吩咐,慢慢拨动方向盘。
“别特么墨迹,都快点的!”中年汉子粗暴的“呼啦”一下拽开车门,回头朝两个架着刘祥飞的同伴催促:“赶紧特么把人塞车里!”
十几秒钟后,他们一帮人全都上车,带头汉子一屁股坐在副驾驶上,冲我招呼:“回家,脚丫子给我踩油箱里,快机八点!”
我点点脑袋,猛的轰了一脚油门,然后迅速松开离合,整个车子顿时间猛往前蹿了几米,接着被憋灭了火。
“哎我操,咋开的车!”
“撞死老子了”
车里的其他人纷纷咒骂叫喊。
趁着这个时间段,我迅速拔掉车钥匙,一脚踹开车门跳了下去,同时张嘴大叫:“给我把他们圈起来!”
“昂!昂!”
两道粗犷的排气筒声音泛起,对面八九米处一台黑色的老款“捷达”猛然冲过来。
“咣当!”
“咣当!”
车子还没停稳,五六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就拎刀将商务车包围,一句对白没有,上去就“噼里啪啦”的猛砍狠砸,雪亮的刀尖抻进窗户里“咔咔”一阵狠戳。
惨叫声、喝骂声、家伙式剁在车身上的叮当声连成一片,在这个午夜的街头显得尤为响亮。
“玛德,抄家伙”
“保护好那小子!”
商务车内的“伪警”们在懵逼几秒后,也立即做出反应,带队的中年汉子更是利索的从副驾驶处跳下来,手持一根甩棍跟一个小伙打斗在一起。
高利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