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不少,对什么感兴趣可以跟我说,别没屁搁楞嗓子眼,自己瞎逼捣鼓,听懂没?”
“放心吧朗哥,我和小伟现在跟着磊哥学跑投资公司的事情,一天就忙的脚跟不着地,哪还有精力去琢磨乱七八糟的事情,而且我哥总教我,隔山不拉车,这是规矩!”杨晖拍打自己胸脯两下,一把搂住魏伟的肩膀头:“对吧伟仔。”
魏伟心虚的看了我一眼,声若蚊鸣一般的回应:“咳咳咳,对。”
感觉到魏伟状态不对,杨晖抬起胳膊在他脑袋上扒拉一下,笑嘻嘻的打趣:“你特么上趟厕所,咋还萎了,以前咱俩喝酒的精气神儿呢,不是总叫嚣自己是酒场小赵云,怼谁都能七进七出嘛,这是当朗哥面前卖含蓄呗。”
“晖哥、伟哥,陈晓刚刚在厕所被人给捅了!”
就在这时候,一个餐厅服务生火急火燎的跑过来,朝着我们大声喊叫。
“啥玩意儿?谁干的!”
“草特么,看看咋回事。”
没用任何人吩咐,一桌子小青年纷纷抄起桌上的酒瓶、烟灰缸,咋咋呼呼的冲厕所的方向开拔。
“看着点他们,别整出来事儿。”我连忙冲杨晖示意,他点点脑袋,迅速撵了出去,魏伟迟疑几秒,也利索的站了起来。
“不用去了,陈晓不会有事的。”我瞄了眼厕所的方向,此刻那边闹哄哄的,几个小兄弟合伙将陈晓搀扶出来,他的大腿和小腹处鲜血淋漓,异常的吓人。
听到我的话,魏伟眯瞪的望向我。
“一个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最有效的方式就是转移大众的视角,而转移人注意力最好的办法莫过于伤人或者被伤。”我淡淡的解释一句,接着一把揽住他脖颈,压着嗓子道:“不要让自己兄弟透过别人的嘴巴了解事情真相,难看胜过难受,找个机会把你知道的都告诉小晖,毕竟你们是要相处很久很久的。”
“哥,你不怪我?”魏伟抽吸两下鼻子。
“怪,可是没办法。”我叹了口气。实话实说道:“我让你一步,只是因为你喊我这声哥,但是你得记住,任何人在我这儿都只有一次机会,在陈晓出院之前,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破生意给我处理干净,国内不比阿城,任何一丝丝纰漏可能都会致命。”
魏伟揉搓两下红通通的眼眶,马上提高调门保证:“我我今晚上就处理干净!”
“滴呜滴呜”
一阵刺耳的警报声响起,紧跟着就看到一台救护车停到餐厅门口,杨晖一伙配合着医生护士将陈晓抬了出去。
临出门时候,我和陈晓的目光对视在一起,他很快侧过去脑袋,眸子里写满了不安和苦涩,顷刻间,我愈发肯定自己的猜测,陈晓一定是知道些什么的。
盘算片刻后,我掏出手机,指尖飞快的戳动屏幕,给高利松编辑了一条短信
3886 人跑了
午夜十分,鹏城人民医院的住院部里,我脚步轻盈的推开了陈晓所在的病房门。
功能齐全的单人病房里,杨晖收下一个叫刚子的小伙正碰着一碗红糖水耐心的在喂陈晓。
看到我进屋,俩人赶忙打招呼。
“没事儿,先喝着,今天流的血最少得吃十斤鸡蛋才能补回来。”我乐呵呵的调侃一句,随即朝着刚子问:“小晖他们呢?”
“俩二哥一块上巡捕局做笔录了,其他人满城遛捅了陈晓那俩逼养的。”刚子低声解释:“小晖说是两个十八九岁的毛孩子干的,我们调餐厅的监控,当时确实有两个小孩儿在陈晓进厕所不到五分钟出来的,十有八九就是那俩小崽子干的。”
“不要紧吧你?”我点点脑袋,关切的坐到陈晓的旁边。
“不碍事朗哥。”陈晓忙不迭坐起来,极其不自然的吞了口唾沫,随即朝刚子道:“我待会再喝吧,有点撑得慌。”
刚子狐疑的看了眼陈晓,将汤碗放到床头柜上。
“刚子,我烟落车里了,帮我拿下。”我从兜里掏出车钥匙递给刚子。
刚子二话没说,立即起身出门。
病房里,顿时只剩下我和陈晓俩人。
我看看他,他看看我,沉默几秒钟后,陈晓清了清嗓子开口:“朗哥,我没什么大事儿,养几天就能好,您不用挂念,早点回去歇着吧。”
“刚刚我问过医生,医生说你的两处刀口都属于朝内,力度也不是特别大,不像是别人扎的,难为那俩莫名其妙替你背锅的小孩儿了。”我端起床头柜上的汤碗,用小匙一下一下搅动,慢条斯理道:“炎夏人讲究以形补形,就好比你明明流的是血,可偏偏得拿红糖补,要说迷信吧,好像确实有点用,可要说都有效,似乎也没什么太神奇的作用。”
“咕噜噜”
陈晓喉结鼓动几下,不自在的抽吸几下鼻子。
“血可以拿糖补,这心得用什么补?”我舀了一匙糖水吹了几下,然后送到陈潇的嘴边微笑。
陈晓下意识的把脑袋往后仰了几公分,干涩的开口:“朗哥,我”
“来,喝点水。”我攥着汤匙又送到他的嘴边。
陈晓犹豫几秒钟,低头“滋溜滋溜”把糖水吸入口中。
“兄弟啊,人生在世,肯定免不了受到各种各样的诱惑,什么钱财、美色,这些玩意儿我都经历过,所以特别能理解触手可及时候的那种渴望。”我又舀了一勺子糖水送到他嘴边,笑了笑道:“可世上的事儿,基本没有等价的,比如你想要十块钱,就必须得付出一百块的辛苦,甭管啥事都一样,包括出卖!”
“唰!”
陈晓猛然哆嗦一下,睁大眼睛看向我低喝:“朗哥我没有出卖过你,更没有出卖过公司,我可以对天发誓”
瞅着情绪激动无比的他,我淡定的举起手里的汤碗道:“不急,你慢慢说,我慢慢听,刚子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因为我根本没开车。”
“我”陈晓深呼吸两口,慢慢打开话匣:“前段时间我回家看我爸,恰好碰到我一个高中同学,当时读书时候,我们关系特别好,毕业以后,他去念的警校,现在在我们那儿做巡捕,见面以后,一块喝了几杯。”
我接茬道:“嗯,谁都有俩关系不错又有本事的哥们,正常。”
“我老家是w县的,跟您和大哥、二哥老家离的特别近。”陈晓吐了口浊气,继续道:“多喝几杯猫尿,我嘴巴就有点没把住,跟他说了一下,我现在跟着您在鹏城混。”
说到这儿时候,陈晓陷入停顿,表情也变得极其的犹豫不决。
“没事儿,什么难听话我都能接受。”我掏出烟盒递给他一支。
陈晓点燃后,咬着烟嘴道:“他一听说我跟你们混在一起,先把我狠狠地骂了一顿,然后还说你们都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我当时就有点不乐意,撕吧几句后,他告诉我,上面早就顶上你和头狼公司了,还说他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