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
他闷头就走,来到门口时候,回过来身子看向我道:“我以为你会借助这次机会,逼迫我把敖辉送到你面前。”
“哈哈哈,一开始我确实觉得敖辉跟郭老三一样,是给你打工的,可后来我发现,我多虑了,凭你的能耐根本不可能驾驭的了他。”我禁不住笑了:“你们之间有联系不假,但他指定不会听命于你,他上头还有人,不过你够呛知道是谁,但凡你能使唤的动敖辉,今晚上郭老三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他那个老杂毛揣测人心相当有一套,这次与其说是郭老三祸乱头狼,倒不如说是那头牲口在阴奉阳违。”
“真相基本跟你猜的差不多。”李响翘起大拇指道:“我和敖辉合作的初衷就是想借助他的本事把你们和王者商会一网打尽,只不过没想到后来把江浙霸主天门商社也给牵扯进来,这才导致郭老三极速落败,敖辉身后也确实有人,我还真不知道那人是谁,只能大概感觉到,那人希望头狼破灭,但是并不想伤及你王朗。”
说罢话,李响转身走出房间。
听着他的脚步声在走廊里渐行渐远,最后彻底消失,我长舒一口气,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
“看看郭老三去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地藏和车勇悄然无声的走进房间,地藏递给我一杯水,压低声音询问。
我思索一下,摆摆手道:“不看了,你直接把他送去枯家窑吧,现在就走!叮嘱黑哥和大龙务必把人看好,有需要的话,我会随时联系他们。”
今晚行动之前,我提前跟地藏和车勇商量过详细计划,按照我最开始的设想是让郭老三和李响真枪实弹的干一把,甭管谁死,活着的那个都得完蛋。
可在行动开始后,车勇临时改变计划,把给郭老三的那把“仿六四”改成了麻醉弹,我也是在事后才知道车勇这个犊子竟然懂枪械改造。
尽管水平不是特别高超,不然也不会让郭老三真正伤到,但也足以说明车勇这家伙压箱底的本事属实不少。
片刻后,地藏迅速离去,屋里只剩下我和车勇俩人。
他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的,从冰箱里翻出来一瓶啤酒,咬开瓶盖,乐呵呵道:“郭老三也是个倒霉孩子,四处当棋子,四处挨收拾,混了半辈子,愣是没俩知心哥们,跟特么我似的。”
“你没有哥们吗?”我微笑着反问。
“没有。”他毫不犹豫的摇头:“我这人倍儿自私,对谁好,就说明谁有利可图,你别看咱们现在处的好像穿一条裤子,要是哪天我发现跟着你要倒霉,铁定第一个撒腿就撩。”
“咣当!”
房间门这时候被推开,魏伟晃晃悠悠的闯了进来,脸颊红通通的,朝着我咧嘴傻笑:“哥,你这儿有酒没?”
嗅着他一身的酒气,我皱了皱眉头没吭声。
“正愁没人陪我醉,来,喝着。”车勇看出殡不嫌事大的直接把刚喝了一口啤酒塞到魏伟手里,又蹦跶着从冰箱里拿出来四五瓶。
“分手了啊,明天开始就能正大光明的去洗浴中心和足疗店喽。”魏伟仰脖喝了一口酒,含糊不清的哼唧:“其实我老早就想跟珊珊分手了,本身就不是一路人,人家本科研究生,我他妈高中都是我爹找门子送进去的,处在一起太累,可是不知道为啥,我心里空落落的呢。”
“快喝吧小老弟,喝完再去找,不丢人。”车勇抓着酒瓶跟他扔了一下,瓮声瓮气道:“心里空就说明真有人家,低头赔句不是,让她一步,又能咋滴。”
“不让,因为她姐夫,你看看对我又抓又咬的,操!我不要脸啊?”魏伟红着眼睛撸起袖管,露出几个浅浅的牙印,哼声:“我都解释八百遍了,就是不相信我。”
“往前一步是人生,退后一步是永久。”车勇伸了个懒腰,扫视我一眼,慵懒的打着哈欠:“自己琢磨呗,让人只能劝的了皮,劝不住心”
3878 玩完
这天晚上,魏伟在我办公室喝的酩酊大醉,吐的满地板就不说了,眼瞅天亮的时候,还非要哭着喊着去洗浴中心。
瞅着脸红脖子粗的魏伟,我没好气的臭骂:“消逼停的吧,就你走路都晃悠的状态,别特么回头再溺死在泡澡池子里。”
“哥,你别拦着我,我必须去洗浴,找他十个八个,完事拍照片、拍视频给江珊,让她心里难受。”这货趴在地上,一手拍打地面,一手胡乱摸索:“我肯定去,肯定要好好气气她,咋啥特么破事儿都往我身上安”
絮絮叨叨中,狗日的竟打起了震耳欲聋的鼾声。
“唉,我不是你哥,是你儿子。”我哭笑不得的摇摇脑袋,随机将他架起来,扔到了沙发上去。
虎犊子翻了个身,吧唧嘴巴哼唧:“给我把手机充上电,要是找不着我,珊珊又该一晚睡不着了,她明天还有还有工作呢,呼噜噜”
话没说完,狗日的再次打起呼噜。
真心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即便醉生梦死也会心心念念,哪怕是那些借着酒疯说出去的醉话,其实也是在变相的宣誓,那个人对自己有多与众不同。
魏伟绝对是对江珊上心了,不然也不会醉成这副逼样,还担心着对方的挂念。
车勇攥着变形的易拉罐,歪着膀子浅笑:“跟他计较个毛线,熊孩子一个。”
“知道他熊孩子,你还一个劲劝他酒。”我翻动白眼撇撇嘴,又瞄了眼魏伟后,长叹口气:“他也是个苦命孩儿,原本可以当个快快乐乐的败家子,结果老爷子突发变故,把他交代给我,这两年我忙的四脚朝天,都没真真正正的教过他什么,全靠自己摸爬滚打的揣摩。”
“你得信命,这人呐,天生是吃哪碗饭的,就会阴差阳错的朝着那方面发展。”车勇像个念经的老和尚似的,盘着腿坐在地上,歪着膀子嘟囔:“你就拿我说吧,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当个卖肉的。”
“啊?”我迷瞪的望向他。
“想特么哪去了,我说的是在菜市场卖肉。”车勇白楞我一眼:“我二叔就是干这个的,我们两家一直住隔壁,打小我们哥仨吃糠咽菜,而我二叔家顿顿有鱼有肉,那会儿我就琢磨着全世界最有钱的可能就是屠户,所以没事儿就偷摸跑到杀猪场看我二叔咋握刀,结果一来二去,猪没杀着,反而开始屠人了。”
“哈哈哈,得亏你家没挨着银行,不然我都不敢想象。”我禁不住笑骂。
“再长大一点,我开始梦想当巡捕,因为暗恋的一个姑娘,她爹是巡捕,咱想着如果将来是同行,不是更方便嘛。”车勇脱下来鞋子,粗鄙的抠着脚趾缝,完事还很享受的嗅了嗅手指头,哼声道:“你别看我现在这副逼样,二十出头那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