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自考,除去发了一大堆书名比较高大上的教材以外,就是两个主讲老师不着边际的各种洗脑。
而我们这些学员也没了上午的拘束,一个个该聊闲的聊闲,该玩手机的玩手机,用高利松的话说,只要大家不离开充当教室的会议室,我们就各自完成了任务。
随意翻动了几页教材,我实在是看不进心里,便掏出手机跟张星宇聊起了视频。
视频接通,张星宇好像身处在一家很大型的购物广场,地藏坐在不远处,头也没抬的按动手机,简单打了个招呼后,我直奔主题:“怎么样,有什么收获没?”
“收获不少,有用的不多。”张星宇叼着一根棒棒糖,嘴巴像个老太太似的蠕动:“z商银行的大股东明面上的资料,我了解的差不多了,老子叫方豪庭,属于八十年代最早一批下海做生意的,几经沉浮,最好打下偌大家业,值得一提的是方豪庭年轻时候曾经在羊城做过海产品生意,而天娱集团起家同样是靠海产品,我估摸着郭家兄弟就是那时候跟他搭上的关系。”
我皱着眉头问道:“老头在暗中支持郭家兄弟?”
“没什么直接证据表面,但八九不离十,方豪庭今年都快七十多了,早已经不问世事,不过他的独子方便和郭江曾经关系非常的要好。”张星宇摇摇头道:“天门在杭州的负责人告诉我,他曾经亲眼见过郭老三和方便只喊了一个陪嗨妹在别墅了住了四五天。”
“嗯,那关系确实不一般。”我认同的点点脑袋,男人在一块相处,逃不开“四大铁”定律。
“我让天门那个大哥尝试着约下方便,但是没什么鸟用,对方一听还有外人,直接拒绝掉。”张星宇叹了口气道:“天门商社在这边的排面不低了,对方仍旧没太给脸,说明肯定不怵,当然也有可能是天门那位大哥的段位还是有点低,我刚刚联系过陆峰,他说最晚明天过来一趟。”
“你这会儿搁商场干啥呢?”我好奇的问一句。
张星宇将镜头移动到地藏那边,轻声解释:“陪迪哥买几件女孩的衣服,今天是他妹妹的三七,迪哥”
“我去那边的鞋店看看。”地藏直接站起身,看都没看镜头,转身就走,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隔着屏幕我都能感觉到他的冷漠。
“唉,慢慢来吧,任何伤痕都需要时间抹平。”张星宇又把镜头对准自己,安抚我一句。
“曹尼玛的!”
“我去尼玛币”
就在这时候,会议室角落处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咒骂声,紧跟着就看到李倬禹和贺来抱摔在一起,撞翻几张桌子,叽里咕噜的打起滚来
3817 来龙去脉
我这边正跟张星宇偷摸打视频电话时候,后排角落里的李倬禹和贺来突然叽哩咕噜的滚打在一块。
一看这架势,距离他俩最近的几个家伙忙不迭跑上前拉架。
被一个中年拦腰环抱着往一边薅拽的李倬禹,红着眼珠子,一副好像媳妇被人糟蹋了的恼怒模样,喷着唾沫星子咆哮:“贺来,我曹尼玛的!你刚才骂谁呢”
“你好像傻逼,老子跟朋友发语音消息,碍着你蛋事儿了,老往自己身上要什么戏码。”贺来同样怒不可遏的咬牙回怼。
“你再说一遍!”
“就特么你了,你能咋地!”
两人怪叫的同时,又挣脱开旁边人的劝阻,再次抱摔在一块。
我不动声色的拿起手机,镜头冲着他俩的方向,压低声音朝张星宇念叨:“请你看大戏,这两天李倬禹好像不正常,贺来更是相当的暴躁,光是今天已经撕吧过两回了。”
手机那边的张星宇没有言语,好像屏幕卡住似的,就那么盯盯的观察闹哄哄的二人。
最后在主讲老师的介入下,他俩才总算停止闹剧,而后又被喊出了充当教室的会议室。
我这才重新拿起手机对准自己,朝那头的张星宇吧唧嘴:“咋样,我这儿的生活是不是五彩斑斓呐,一点都不愁没乐子。”
“你刚刚说光是今天他俩已经干过两回了?”张星宇沉默几秒后,眨巴眨巴贼兮兮的眼睛问我。
我拿胳膊肘捅咕一下旁边的高利松发问:“是两回了吧?”
“动手两次,动嘴就不知道几次了。”高利松忍俊不禁的回应。
“哦。”张星宇轻应一声,随即又道:“既然两人互相看对方不顺眼,为啥还要死乞白赖的坐在一块?他们能打起来,首先说明肯定挨着很近吧?”
“啊?”
“对啊。”
听到张星宇的话,我和高利松同时怔了一怔。
之前我只是感觉李倬禹不对劲,好像上赶着要跟谁火拼一下,但始终没琢磨出个所以然,听张星宇这么一说,我瞬间茅塞顿开。
李倬禹想要干仗,总得需要个目标吧,假设贺来跟我们似的,压根都不带鸟他的,两人根本没可能纠缠在一块,我能感觉到李倬禹不对劲,贺来也不是傻子,明明知道他有问题,还要往跟前凑,故意给李倬禹提供跟自己“摔跤”的机会,也就是说,贺来十有八九是知道李倬禹意图的。
见我回过来神儿,张星宇抽吸两下鼻子道:“鹏城这帮人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啥事千万不能光看表面,我不就是吃了这个亏,才会马科、敖辉牵着咱们的鼻子走嘛,务必多加点小心,咱得有当观众的心态,也得有随时下场做演员的准备,晚点再说哈,天门的陆峰给我打电话了”
话说到一半,张星宇匆匆忙忙的挂断了视频。
而我和高利松对视一眼,眸子里都写满了不可思议。
没错!就是不可思议,贺来刚刚才出狱,而前几天晚上,我俩更是亲眼目睹他逼着李倬禹给他拿出一大笔补偿,也就是说这俩狗篮子是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达成的某种协议,而我们竟全蒙在鼓里,浑然不觉。
高利松拍了拍脑门子嘟囔:“操,我感觉我脑子属实有点不够用了,这俩家伙真是一个比一个奸,得亏我早早站队你这头,不然可能连被他们嚼成骨头渣,都啥鸡八也不知道。”
“我其实现在仍旧一知半解。”我实话实说的苦笑:“让马科狠狠的整了我们一波,搞得我现在跟谁对话,脑子都好像慢半拍。”
“给你脸了,别特么再没完没了。”
“你要真是个人物,咱们等课程结束,回头好好约个地方分一下公母”
我俩正小声念叨的同时,主讲老师带着李倬禹和贺来重新回到教室,两个都属于在鹏城跺跺脚,都会颤三颤的选手,就跟小学生似的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打着最官司。
主讲老师咳嗽两声,面无表情的打断二人的碎碎念,表情严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