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不住的一阵“嗡嗡”,连忙放下酒瓶,想要缓口气。
叫朱哥的青年立即亢奋的拍手吆喝:“朋友,拿彼得大帝当啤酒喝的狠人,你绝对算得上我平生所见之最,但咱老爷们说话得算数,既然说喝三个,就必须是三个昂,不然我会认为你在耍我玩。”
叶小九赶紧替我打圆场:“朱哥,伏特加这么喝,容易闹出人命,要不再让他缓缓,反之一晚上时间呢,又不急这一会儿。”
当听到我喝的玩意儿竟然是伏特加时候,我其实已经打算扔瓶子,可朱哥后面的一句话,立时间打消了我的念想,只见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侧脖凝视叶小九:“怎么哥意思九哥,他是朋友,我不是呗,他的脸是面子,我的脸就是橡皮泥?想捏成什么形就捏成什么形?”
叶小九忙不迭解释:“朱哥,我没这意思。”
见到叶小九焦急的状态,我就知道,面前的这位横主,肯定不是我们能招惹的起的存在,迅速又晃了晃酒瓶,笑眯眯的朝朱哥道:“朱哥,别听他胡咧咧,我能喝着呢,来,您看着哈,我给您漩一个。”
说话的过程中,我使劲摇晃一下瓶子,仰脖继续将辛辣的酒液灌入口中。
“好!特别棒!”直至酒瓶里最后一点液体流入我口中,朱哥带头“啪啪”鼓掌,旁边的几个人也表情复杂的纷纷配合着拍手。
“第二瓶哈。”我打了个饱嗝,一股子呛人的酒味瞬间泛了上来,我再次咬开瓶盖,准备继续开整。
这时候,朱哥猛不丁起身,一巴掌按在我攥酒瓶的手背上,摇摇脑袋道:“得了兄弟,你是个言而有信的爷们,我也不能显得太小肚鸡肠,四十度的彼得大帝让你一口闷,玩的已经相当到位,坐下来吧,咱们慢慢喝、慢慢聊。”
“嗝”我再次打个酒嗝,骑驴下坡的坐到了旁边。
按照我原本的思路,等我真喝完三瓶酒以后,直接抄起个瓶子砸在丫挺脑袋上,让他感受一把鹏城社会人的热情之花,没想到他居然阻止我了。
等我屁股刚一挨到沙发上,朱哥便朝我伸出手掌:“朱禄,福禄双全的禄。”
“王朗,朗朗乾坤的朗。”我晃了晃稍微有点迷糊的脑袋,紧紧攥住他的手掌。
他没有马上把手掌抽出,继续沉声道:“大旗跟我说过,这一期政商培训推荐你参加,我很好奇你有什么能力,根据我的了解,你好像是个铲社会的吧?”
听到他的话,我的眉梢瞬间皱起,铲社会是个中性词,但在这种场合里被人提前,明显就带着浓浓的贬义。
“小小竹排江中游,巍巍青山两岸走,雄鹰展翅飞,哪怕风雨骤”
另外一边,姚军旗第三次唱起那首让人耳熟能详的红歌,此刻的他似乎找到一点点节奏,唱的已经在调子上。
“朱哥,冒昧的打断一下。”看了眼很是投入的他,我深呼吸两口,一眼不眨的盯着朱禄的眼睛:“我并不认为铲社会的真实存在,如果有,那就说明社会不太平,朱哥的意思是现在社会不够太平吗?”
朱禄被我问的当即有点瞠目结舌,抽吸两下鼻子后,干脆拽下来鼻梁上的镜框,一只手跟我握在一起,另外一只手抓起酒瓶,笑呵呵跟我碰了我一下:“兄弟,你这样的人才简直就是为了政商培训量身打造的,你这轮提名,我双手双脚的同意哈。”
“朱哥,我这首歌唱的咋样?”这时候姚军旗放下麦克风,两步跨到朱禄旁边,然后大摇大摆的挤开旁边人坐下,抓起酒瓶努嘴:“来,别老磕着小朗一个人灌,想喝今晚上我陪你不醉不归。”
“哈哈哈,看出来你们都是好朋友了。”朱禄也没推辞,直接对瓶吹了一大口。
“你丫肯定想上厕所,我陪你。”没等我缓过来神儿,叶小九拽着我站起来,直接往包房外面走。
“九哥,包厢里就有卫生间。”身后有人好心提醒。
“他习惯上大的。”叶小九揽住我脖颈,头也没回的推搡出房间,然后把房门重重合上,才压低声音道:“裤衩王,你这两句词唠的太,你知道朱禄是干啥的不?”
我打着酒嗝调侃:“他爹玉皇大帝呗?”
“他爹不是,他外公是,他外公曾经距离玉皇大帝就差一丢丢,这家ktv就是他的产业,你自己想想看,上京姓朱的,搁市区有四合院,常年住在万寿路,人家具体是个啥段位。”叶小九神叨叨道:“再给你补充一点,下周鹏城有一期政商培训会,他叔叔是校长,找个政商培训会,我晚点跟你解释详细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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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着上卫生间的幌子,出去转悠一圈后,我差不多也对这个叫朱禄的家伙具体身份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还是那句话,人生来不同,有的人拼尽全力只能混个温饱,而有的一落生就在享受离休,朱禄明显属于后一种,而且还属于待遇相当丰厚的那种,外公曾是燋金烁石级别的大拿,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为过。
打小含着钻石钥匙长大的朱禄,早几年时候也算驰名上京的巨子级纨绔,只不过随着家道式微,慢慢淡出曾经的贵族圈子,但不可否认的是,祖上赐予的万丈荣光和结交下来各种盘根错节的人脉圈,足够他这辈子都锦衣玉食,领先普通人千倍不止。
用叶小九的话说,得亏朱禄家道中落,这要是放在巅峰时刻,别说是我了,恐怕就连姚军旗想跟人家玩,都得提前大半年预约。
准备回包房前,我好奇的问叶小九:“对了,你刚刚说那个政商培训是啥意思?”
“从村民到村长,想要上去,除了靠业绩,还得靠什么?”叶小九闻声一愣,眨巴眼睛问我。
我想了想后,不确定的回答:“名声和威望吧。”
“错,是资历!白话点就是镀金。”叶小九摆摆手道:“假设一个村民到某某干部培训学校进修两年,哪怕没有你说的那些玩意儿,上去是难事吗?这个政商培训,其实性质差不多,属于给那些想要攀上权势的商人一条另类的捷径,属于不成文的桌下规矩,多少现在搁舞台上振臂高呼的大拿,都是从政商培训出去的,而这次的政商培训主要是给鹏城几家国企和央企输送高级管理人才的。”
我仍旧一头雾水:“啥意思?”
“诶我滴哥啊,你是真傻还是假蠢。”叶小九无奈的拍了拍脑门子道:“我给你打个比方,咱就拿燃气集团说话吧,人家属于国企,如果培训结束,咱们想办法让你进去捞个闲职,你是不是等于有了身份?”
“那对呗。”我木讷的点点脑袋。
叶小九接着道:“凭你王朗现在搁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