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脑瓜子已经开始出现反应迟钝的后遗症,最关键的是眩晕,要不刻意提醒着自己,我走道早就变成了“之”字形。
“踏踏”
这时候,我旁边传来一阵很轻微的脚步声。
尽管我此时的感官略有下降,可有时候,人身体的条件反射绝对比什么听力、视力要来的快很多,我本能的扭过去脑袋,猛然看到一个梳着“蘑菇头”,穿件ktv服务生特有银色马甲、白衬衫的小伙正在来回打量我。
刹那间,我们四目相对,我立即警惕的提起皮带。
“王哥你没事吧,我看你喝的有点多。”青年立时间咧嘴憨笑,抻手想要搀扶我。
我系好拉锁,另外一只手不自觉的摸向腰后:“你认识我?”
“当然认识,你是头狼公司的王朗王总嘛,跟我们朱总是好朋友,跟您一起的还有三和人才管理中心的叶总,你们在888房间,经理特别交代让我们服务生用点心搞服务。”青年小鸡啄米一般的点点脑袋,再次朝我伸出手掌:“王哥,我扶您吧,看您刚刚站在原地都直打转,绝对没少喝。”
“谢谢。”我将信将疑的笑了笑。
当他手掌搀住我胳膊时候,隐约露出虎口处几个好像烟疤一样的印迹,我闲聊似的努努嘴:“看来你当年也是个痴情种子呐。”
我记得在我十多岁时候,身边不少哥们朋友,手背、手臂上有这类烟疤,大部分还都是因为女朋友整出来的,现在看起来虽然很脑残,但在青葱岁月里,那也不失为一段最真挚的记忆。
“啊?”他顿了一顿,低头看了眼自己手背,尴尬的缩了缩脖颈:“上学时候不懂事,跟几个拜把兄弟瞎烫的,出入社会以后特别的后悔,嘿嘿。”
“嘿,没点后悔事儿,老了以后咋跟人吹嘘自己年轻过。”我随口接了一句话茬:“你们这地方待遇不错吧,我看你腕子上那块劳力士挺不错的。”
“我这是赝品,装样的。”服务生赶紧晃动一下手脖子上的腕表解释。
不多会儿,青年将我送回包房门口,很礼貌的替我推开房门,并没有跟进去。
“谢啦兄弟。”我从兜里摸出几张大票塞到他怀里。
再次回到包房里,朱禄、叶小九和另外几个公子哥已经开始拼酒。
感觉我现在硬挤过去不太合适,我索性坐到姚军旗的旁边,抓起酒瓶冲他示意:“谢了啊旗哥,你替兄弟做的,我全放心里,豪言壮语不多讲,咱这辈子就脚踏实地的处。”
“我最佩服你的就是甭管走到哪,都能迅速交到需要的朋友,上个厕所的功夫,都有人把你送回来,厉害!”姚军旗笑盈盈的跟我碰了一下酒瓶,抽声道:“我刚又套了一下朱禄的话,你去进修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进修期差不多三个月,只要你能保证这期间别发生乱七八糟的不良事件,进修结束,我想办法给你安插进地铁公司挂职,然后咱再慢慢运作。”
“除了感谢,就是酒!”我诚心实意的闷头牛饮一大口。
姚军旗接着又道:“诶对了,刚刚送你进来的朋友是哪个房间的?666还是95?今晚上这层楼,就咱们这三间包房有客,全都是身价不菲的存在,据说另外两个屋子的,也是来求朱禄办事的,要是合适的话,给他喊过来一块喝两杯,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哪来什么贵客,就是场子里的服务生。”我笑呵呵的回答。
“服务生?”姚军旗放下已经到嘴边的酒瓶,两撇眉梢直接拧成一团:“上哪来的服务生,今晚上这层楼的所有来客全是朱禄内部招待,就怕某些话题被不相干的人听到惹麻烦,所以特意交代过不许任何服务生、陪嗨妹出入,你该不是喝多出现幻觉了吧”
3745 再遇
“尽扯犊子,喝这点逼酒,叫事儿嘛,你看你咋还不信呢,走,我带你看看去,那小孩儿就在卫生间门口,应该是专门伺候喝多了的。”
听到姚军旗的话,我先是一怔,接着拉起他就往包房外面走。
十几秒钟后,我们来到卫生间,我原地找了一圈,把每个隔间蹲便的门全推开了,也没看到刚刚那个留“蘑菇头”的青年。
我比比划划的解释:“不对呀,刚刚我在这块撒尿,他就在我跟前,还说是朱禄特意叮嘱他们搞好服务。”
“哥们,这层楼里的每间包房都有独立卫生间,除了你和叶小九那样的奇葩,一般全是在包房里解决的,你告诉我,服务生存在的目的是什么?”姚军旗翻动白眼球道:“况且我今天来的早,亲耳听到朱禄交代这层不许外人上来,我估计你是把别的房间的人当成了服务生,走吧走吧,你抓紧时间再跟朱禄交流一下感情。”
真是我喝多了?不光出现幻觉,还出现幻听了?
带着满满的疑问,我俩重新回到包房。
叶小九连忙挤眉弄眼的朝我眨巴眼睛示意:“小朗,你赶紧跟朱哥划几拳,我们实在不是对手,输的我脑瓜子这会儿直嗡嗡冒火星。”
我知道他是在暗示我,只准输不能赢,马上会意的比划个ok的手势:“看我表现。”
炎夏自古礼仪至上,甭管是酒场还是牌场其实都是人情场,而只要是场就有很多看见看不见的规则,有些比拼需全力以赴,而有些较量则必须得输,这也是为人处世的基本学问。
所以炎夏男人活的很累挺,不是没原因的,至少在没有实力改变规则之前,都必须老老实实的遵循规矩。
“十五十五,二十”
“诶卧槽,朱哥真是拳王啊,我明明慢出半拍,结果还是没喊过你”
我热情似火的加入“战局”,半小时后,又喝的满脸红光的败出,只剩下眼神迷离,操着大舌头啷叽的吆喝“不服”。
输得输有迹可循,这是我最近两年刚刚误出来的真谛,表现的太明显,马屁容易拍在马腿上,表现的太遮掩,又不会让对方感觉自己是人群最中心,这个度很难把控,完完全全得靠自我感觉。
朱禄抓起酒瓶,笑容如沐春风一般的跟我碰了一下:“你也不赖嘛,刚刚连赢我两局,我都好几年没碰上真正的对手啦,要不是今晚上让你提前喝了一瓶彼得大帝,我估计现在已经让你喝趴下了。”
“我主要反应没你快,脑子比你慢半拍。”我表情诚恳的吧唧嘴。
“都喝差不多了吧,咱们找个地方醒醒酒去?”
看大家都基本喝不动了,叶小九见缝插针的起身道。
“醒酒没问题,但我可提前说好哈,洗澡按摩我不去,打牌晃骰子我不玩,安排点接地气能刺激感官的项目,不然别说我待会不给面子,直接拍屁股回家睡觉。”朱禄揉搓两下眼眶,站起身子道:“你们先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