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摆摆手道:“你们该干啥干啥,不用等我吃饭,我最近几天可能有点忙,有事我会打电话的。”
说罢,我迫不及待的奔出房门,脑后传来王影的轻唤。
“诶,你能不能换件衣裳”
一边往楼下走,我一边掏出手机拨通高利松的号码:“让勇哥去西城区审计局附近等我,这一两天事情可能会出结果,你做好随时联系罗权大哥的准备。”
上次碰头,我看罗权没有要留我联系方式的意思,所以也没好意思蹬鼻子上脸,目前我和他之间的联系,还得通过高利松这架“友谊”的小桥梁。
打了一台出租车,径直赶往目的地,估计是早高峰时刻,路上堵的那叫一个水泄不通,用龟速形容都不为过,我甚至觉得坐车好像都没我自己走道快。
足足两个多小时后,我才终于赶到西城区的审计局附近。
离老远就看到吴恒,这家伙剃个卡尺头,很是招风的站在审计局的正门前,左手掐着半拉煎饼果子,右手握着一杯豆浆,鼻梁上盯着一副大墨镜,完美的遮住自己那只蓝汪汪的眼睛,穿件黑色紧身体恤,往哪一杵,唯恐旁人不知道自己是个杀手。
从车里下来,我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拨通吴恒号码:“往左看。”
半分钟后,吴恒晃晃悠悠走到我跟前,很是嫌弃的哼声:“大哥,足足等了你半上午,我来前是早饭时间,现在眼看该吃午饭了,多好的机会也扛不住你这么耽误。”
“别废话,上京的交通你又不是看不见。”我抽了口气道:“你有啥计划?打算怎么办?”
“有一种交通工具叫地铁,你这种土老帽可能够呛知道,另外计划个dei儿啊,直奔主题,想要让人畏惧,就得让丫感觉哪怕藏保险柜里都不安全,就好比当时我要干你那样。”吴恒随手将煎饼果子丢进旁边的垃圾桶里,伸了个懒腰道:“提前说好,我做事不用你计划,你要是给我规划,那这活我肯定不干。”
冷不丁,我看到一台黑色轿车停到统计局门前,紧跟着一个拄着双拐的青年从车里踉跄的走出来,旁边还有两个小伙搀扶。
“咦?那是洪震天吗?”我指了指出声。
“是他。”吴恒点点脑袋道:“咋地,让他过来聊聊?”
我想了想开腔:“去吧。”
二分钟不到,吴恒架着洪震天走到我们跟前,而“天哥”那俩手下,老老实实的噘着屁股蹲在马路牙子上,好像在看蚂蚁搬家。
见到我的那一刹间,洪震天的脸色直接变了:“王朗,我今天可没惹你吧?”
“没有,可我一点不妨碍我膈应你,要不咱这样吧,我先提前打你一顿,省的过两天腾不出来时间。”我表情认真的点点脑袋,冲吴恒努嘴道:“去,给他拽后面胡同里,先捶一顿再问他为啥来这块”
3691 干脆利落
几分钟后,吴恒提溜着鼻青脸肿的洪震天从临近的小巷子里出来。
我好笑的努嘴:“拐还给干丢一支?”
“没趁手武器,我拿他拐抡了几下,折了。”吴恒简练的回答。
再看洪震天,眼泪都下来了,咬着嘴皮呢喃:“朗哥,我啥事都没干,你为啥好端端的打我?”
“不是,你是吃了旺仔牛逼糖了吗?还特么敢问为啥?”吴恒一句话直接把我给逗喷了。
“都是哥们兄弟,不打不骂不热闹。”我装得跟没事人一般打了个圆场,随机斜眼扫视洪震天:“说说吧,你来找秦羽干嘛?”
“我”洪震天顿了顿。
我直接打断他不切实际的小幻想,威胁道:“敢编瞎话我还削你。”
可怜的天哥沉默一下,咬着嘴皮道:“林梓让我来的,说是叮嘱秦羽一定不能翻供,否则不光一毛钱拿不到,还会给自己带来杀人之祸,朗哥啊,你也看出来了,我现在不过就是个传话筒,您真别为难我了。”
“来,约出来秦羽,你就可以走了。”我想了想后出声。
洪震天杵着一支独拐,哆哆嗦嗦从兜里掏出来电话,迅速按下一个号码,电话是通着的,可愣是没人接。
眼瞅我的脸色要变,洪震天急躁的自言自语嘟囔:“接电话啊,你这个狗娘们可千万别坑我啊。”
连打几通电话,那边始终没人接,洪震天可怜巴巴的望向我:“朗哥,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去吧,领他到小胡同里重温一下刚刚的快感。”我面无表情的冲吴恒努嘴。
“麻烦。”吴恒不耐烦的吐了口唾沫,将鼻梁上顶着的墨镜推到额头上,眨巴那只湛蓝色的眼珠子凝视洪震天。
后者立马吓得往后蹒跚。
“你能确定那娘们今天上班不?”吴恒蠕动嘴角。
洪震天咳嗽两下,随即快速点头:“确定,清早我的人亲眼看到她来单位的,她开一台蓝色的奔驰c200,尾数266,你们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去审计局的院内看。”
吴恒没再搭理洪震天,侧头朝我丢下一句:“我进去看看。”
接着大步流星的奔向不远处的审计局办公大楼。
“诶,你等等。”我忙不迭喊叫,可这家伙就跟没听见一般,步伐愈发的加快,眨巴眼的功夫,人已经消失在大门口。
眼见威胁解除,洪震天吞了口唾沫,朝我讪笑:“朗哥,那我是不是能撤了。”
“林梓现在搁哪呢?”我揪着鼻头问他。
洪震天摇摇脑袋:“我真不知道,昨晚上杨晨把他带走以后,他就再没回去,也没到跟我们提前约定好的地方汇合,今天上午八点多钟,用别人的手机给我打的电话,我估摸着他可能已经离开上京。”
“除了他以外,还有谁要置连城于死地?”我接着又问,同时拿指头戳了戳他胸脯子吓唬:“你想清楚再回答,敢特么忽悠我,篮子给你薅下来当玻璃球弹着玩。”
洪震天思索一下后,轻声道:“我只见过两个人,一个是上京什么炮兵团的小领导,还有一个是管军需的,反正全是挂衔的,林梓让宋阳他们设计连城以后,大概也就两三天后,那俩人主动联系的林梓,我和李倬禹、贺来曾陪着一块吃了顿饭。”
“秦羽的身边有保镖?”我掐着自己下巴颏又问。
洪震天这次没犹豫,语速飞快道:“嗯,一个是林梓安排的,叫米八,曾经在东南域拿过什么格斗冠军,手脚功夫不错,还有一个是那个管军需的家伙安排的,叫什么我不清楚,只知道是个退伍兵,人很壮实,话也比较少,我们见过好几次面,每回他都呆在角落里,不爱跟我们交流。”
“十夫长没跟着来上京吧?”我眯眼笑问。
洪震天拨浪鼓一般摇头:“没有,他不敢来,说是不愿意和第九处的人碰头。”
“还有个事儿,车勇为什么会反水?”惯性似的朝着审计局的方向瞄了一眼,我继续盘问。
洪震天瞬间咒骂:“狗屁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