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会遵守。”
“啦啦啦,种太阳~”
就在这时候,一个穿一身宽松嘻哈棒球衫,脑袋上扎满五颜六色小脏辫的倩影哼着小曲从外面蹦蹦跶跶走进来,一胳膊挎住林昆嘟嘴:“老公,阿生让你告诉你,收工!”
我定睛一看,这不是陈姝含嘛,顿时间笑呵呵的挥手打招呼:“好久不见啊大含含。”
“嘿,小朗子。”陈姝含满脸堆笑的吧唧嘴:“听说你昨晚上和小影到七娘山约会啦?怎么样,那边的风景漂亮不?适不适合干点成人呜呜”
话没说完,她就被我师父一把捂住嘴巴。
“有时间我找你哈,今天我还有别的事情。”师父面红耳赤的冲我使了个眼神,接着直接扛起陈姝含就往门外走。
“死木棍,你干嘛拦着我让我说呀,老娘就是想问问那边适不适合放飞天性,搞得你好像多正经似的,也不知道谁昨天还夸我身材好呢”
门外传来陈姝含断断续续的娇嗔声。
有一个内敛的师父,外加一个不正经的师娘,是种什么样的体验,我想“冰火两重天”这个词完全可以诠释我的心情。
师父大摇大摆的离开了,把我留在现场略微有点尴尬,尤其还是被五六个凶神恶煞一般壮汉直勾勾的盯着,那滋味别提多带劲儿了。
“那啥,哥哥们!我跟他们不太熟,先撤了哈,有事打电话哈。”我吞了口唾沫,比划一个“六”的手势,转身就往门外撩。
“王朗,你和辉煌公司的矛盾,我们天弃不会介入,也希望你见好就收,不要再触碰我们的底线。”
跟我预测的有些出入,那几个壮汉并未撵出来,带头的光头中气十足的低吼一声。
我来不及多琢磨,继续加快步伐。
直到走出去老远后,环视一下身后,确定没人跟出来,我才蹲在马路牙子旁点上一支烟,慢慢梳理刚刚发生的一切。
透过师父和几个自称“天弃”壮汉的对弈,我发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第一,现在的第九处今非昔比,早已经不是过去那个总在试图避开天弃的不讲究组织,师父的强横不容置疑,天弃似乎极其不乐意跟他对上。
这里头肯定不光是武力值的问题,更多应该是我看不见的人际关系作祟,想来师父指定攀上了了不起的高枝。
第二就是天弃组织似乎放弃了对辉煌公司的管控,我想有可能是因为他们内部出现的震荡,还有可能是敖辉、郭启煌运作成功,不管哪种情况,这对我来说都是好事,少了天弃庇护的辉煌公司,就等于断腿的老虎,我可以琢磨出很多方式对抗。
“嗡嗡嗡”
我正胡乱思索的时候,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看到是钱龙的号码,我马上按下接听键:“你那边现在是个啥情况啊?”
“情况真特么的是一言难尽,我只能跟你说句林梓绝对不是人揍出来的。”钱龙啰里啰嗦的骂咧:“我估计那狗操的,浑身上下至少得有七八十种病,最轻的是癌症,你抓紧时间先过来吧,头一回遇上这样的事儿,我和乐子合计半天也没研究出来应该咋办,哦对了,来的时候,记得带一身女人穿的衣裳哈”
3666 畜生行径。
四十多分钟后,嘉宾路金鼎宾馆的总统套房里,我急急忙忙的赶到。
门外,钱龙、孟胜乐叼着烟卷背靠墙壁,两人脸上写满了愤怒和复杂,屋内隐约传来一阵女人的哭泣声和轻声细语。
“屋里总共几个人啊?听着咋那么热闹呢。”我皱了皱眉头,指向半敞开的房门发问。
“总共仨姑娘,我们来时跑了一个。”钱龙嘬了口烟嘴,叹了口气道:“让你买的衣裳呢?”
“给你。”我把来时从路边小店随手买的一条连衣裙递给他。
“阿然,你出来一下。”钱龙扯脖朝屋内吆喝一嗓子,很快一个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年轻女孩眼眶泛泪的走出来。
钱龙把连衣裙递给女孩,摆摆手道:“先让她穿上吧,待会我们进去。”
“谢谢谢。”女孩哆哆嗦嗦的接过去,又迅速闪进房间。
“到底咋回事?里头是谁?”见到钱龙的举动,我愈发的迷茫,抿嘴催促一句。
“三个陪嗨妹,应该是林梓从夜场里带出来的。”钱龙搓了搓腮帮子道:“起初我和乐子过来时候,以为就是很平常的那啥,结果进屋一看,我特么当场就懵逼了,啤酒瓶、手铐、电棍,还有好些我叫不上名字的玩意儿,刚刚那个叫阿然的女孩吓得蹲在墙角,背上、腿上全是皮带抽出来的淤青,另外一个女孩干脆趴在床上一动不动,休克了,那画面别提多恶心了。”
“不止这些,我刚刚听阿然说,跑走那个女孩被林梓从大腿上割下来一大块肉,实在忍受不了才逃跑的。”孟胜乐脸色铁青道:“那女孩逃跑时候喊了句要报警,林梓不知道给谁打了个电话,女孩最后到底逃没逃走,咱们也不知道,我估计悬。”
片刻后,叫阿然的女孩示意我们可以进屋。
刚一推开房门,一股子刺鼻的血腥味瞬间扑面而来,本该雪白的床单上血迹斑斑,扎眼可怖。
一个头发散乱的女孩套着我刚刚买来的连衣裙,身上蒙着被子,筛糠一般的剧烈打着颤,床脚处杂七杂八的扔着一大堆物件,都属于正常人绝对用不上的玩意儿。
旁边的墙壁上,有几个不算清晰的血手印,地毯周边摔成碎片的玻璃杯子闪闪反着光,俨然一副战乱现场。
“呜呜呜”靠在床头的女孩捂着嘴,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可还是会发出阵阵啜泣声。
我眯眼一看,这姑娘不就是今晚上在“凯撒皇宫”门口,想钓林梓的那个妞嘛,当时被我搞了破坏,没想到她还是没能逃出林梓的魔爪。
此时的她,早已经没有之前那股子娇滴滴的狐媚劲儿,披肩长发让薅的乱七八糟,面庞全是青紫,一只眼睛肿的完全睁不开,另外一只眼因为充血变得红通通,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呆滞恍惚。
深呼吸两口后,我走到女孩身边轻问:“你还记得我吗?”
“林林少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女孩吓得突兀尖叫,惊恐的双手抱住脑袋,声嘶力竭的晃动身体挣扎。
剧烈挣动中,她身上被子脱落,露出两条修长的白腿,腿上的淤青和疤痕更为的触目惊心,几乎一块好肉都看不见,干涸的血迹糊的哪哪都是。
同一时间,我看到她的脖颈后面,有一排烟疤,伤口绝对是刚出现的,不少地方还在冒血流脓,可想而知她究竟受了多痛苦的欺辱,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妹子,你别害怕,林梓已经走了。”钱龙赶紧跑过来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