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说话,你就说你直接送人家,能掉块肉是咋地?”
“钢铁直男,活该没女人缘。”
李俊峰和钱龙再次跟机关枪似的絮叨起来。
杨晨梗脖接茬:“你快闭上你的坑吧,小朗没女人缘?”
“快走快走,不然待会非被他们唾沫星子给淹没不可。”我招呼王影一声,拔腿就往门外撩。
“嗡嗡”
刚一走出病房,兜里的手机就跟预谋好似的震动了起来。
看到是“连城”的号码,我立即收起玩味,迅速按下接听键:“什么事城哥?”
“地藏找到了吧?”没有我想象中的火急火燎,连城的语调非常平静,甚至给人一种刚刚睡醒的慵懒。
唯恐他想借用地藏,我马上实话实说的回答:“找到了,受了一点伤。”
“能让地藏受伤,对手实力不弱啊。”连城评价一句,接着又很赤裸的发问:“你现在跟姚军旗穿一条裤子?”
“算不上,不过关系也还行。”我想了想后道:“怎么城哥,你在上京碰上麻烦了?”
“比麻烦还麻烦。”连城吹了口气道:“林梓估计知道咱俩的交情,狗日的在我晋升期做了手脚,我离过婚,这事儿你知道吧”
片刻后,我总算听明白了连城那头的糟心事。
早几年前,连城为了上位曾和他一位老上级的女儿喜结连理,不过没多久,便又和平分手,因为双方都知道各自的诉求,所以分开时候并没有掀起太大的风浪。
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知道连城的前妻在跟他分开以后,家庭突然遭遇巨大变故,连城的老上级,也就是前岳父突然下马,前岳母气的直接瘫痪,富饶的家庭一夜之间荡然无存,而他前妻无奈之下只好到处找人借钱,期间认识了一个还算比较有钱的小富二代。
两人相处没多久后,就再次领证结婚。
本身这些事情跟连城是扯不上任何关系的,可就在前几天,连城前妻的现任老公在酒吧里跟连城“不期而遇”,更巧的是,有人还介绍两人认识,中间有几个跟连城不算熟悉的朋友开玩笑,说两人是“连襟”,还说他前妻的现任是在替连城养儿子,这一下算是捅了马蜂窝。
男人嘛,混一辈子不就图个老婆孩子嘛,被人指鼻子说替前夫“养儿子”,这事儿搁谁身上能受的了,所以在酒精的刺激下,那位现任当场变了身,嚷嚷着非要跟连城比划两下。
连城这个人虽然低调,但是并不内敛,属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类型,但被人挑战,指定不会避战,所以当天晚上在酒吧里跟那位“现任”简单比划两下,把人打了个满脸是血。
事情到这儿,本该落下帷幕。
可谁也没想到,事发第二天,那位“现任”竟被人发现死在了自己的车里。
最为关键的是,他身上有伤疤,这一下连城解释不明白了,不光被停职,还有可能追究刑事责任。
听完连城的讲述后,我顿时间有点哭笑不得,这特么分明就是天降黑锅,直接了当的扣在了连城的脑袋上。
“城哥,这事儿你需要我们帮你咋解决?”我舔舐嘴角发问。
连城叹了口老气道:“当天晚上跟我们一块喝酒的还有不少人,这帮逼现在全不说实话,估计是被林梓给买通了,我需要你的人帮我撬他们的嘴,不需要袒护我,只要实话实说就ok”
3656 车勇
跟连城结束通话后,我刚刚才收拾好的心情一瞬间再次变得焦灼起来,连城被算计,是因我和姚军旗靠的太近乎的缘故。ani
刚刚他电话里虽然没指责任何,但我能感觉的出来,他绝对很希望姚军旗能帮忙,只是他性格太过骄傲,没好意思说出口。
我倒是很想助一臂之力,关键不知道应该咋跟姚军旗开口,万一连城并不想跟姚军旗产生啥联系,我胡乱跟着支招,弄巧成拙反倒不美。
“你你是不是有事要忙啊?”
见我低头陷入沉思当中,旁边的王影轻柔的开口。
“啊?”我愣了一下,随即挤出一抹笑容,摆手道:“没事,先送你回去吧。”
“要不我自己打车也一样。”王影很善解人意的笑了笑,然后又从手包里取出一叠小湿巾,指了指我的眼眶道:“你这几天绝对没睡觉,眼袋黑的像个大马猴一样,血丝
红的都快滴血了,别说我危言耸听,再不好好休息,你眼睛早晚得瞎。”
“瞎了好,眼不见心不烦。”我挺无所谓的揉搓两下眼角,努努嘴道:“走吧,先送你回去。”
王影斜眼上下打量我片刻,俏皮的吐了吐舌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咯。”
片刻后,我俩从电梯里出来,迎面便碰上了杨晖,他似乎是专程在等我们,见到我后,吧唧吧唧嘴巴:“朗哥,要不我给你们当司机啊?”
还没等我出声,他又随即开口:“开玩笑的,这么有气氛的事情,我一个大灯泡从边上杵着自己都觉得不合适,那啥,我哥让我把这个给你,拿着傍身。”
话音落下,他从怀里摸出一个拿报纸包裹着的物件塞到我手里,眨巴两下眼睛暗示:“我哥说最近不太平,你安然无恙,很多人就得辗转难眠。”
“他有心了,你更走心。”我接过物件在手里掂了两下,很快便猜出来报纸里包着的应该是手枪。
片刻后,我和王影钻进车里,我将杨晖刚刚给我的手枪从报纸里取出来,随手插到了腰后,咧嘴朝王影笑道:“安全带系好,我这油门踩的比较猛。”
王影一边系安全带,一边眼神疑惑的在我脸上来回巡视搜索。
“咋啦,系不系我又变帅了?”我摸了摸鼻尖臭屁。
王影轻捋秀发,清了清嗓子道:“你有没有觉得你很奇怪,有时候遵纪守法,像极了好好先生,有时候又无限猖狂,对生命格外漠视。”
“很难理解吗?”我发动着车子,沉声道:“能够行走在阳光底下,没人会愿意做只恶鬼,可问题是总有人想要把我拖入深渊,我能怎么办?只能狠心打折那些试图薅拽的手脚。”
王影怔了一怔,没有再往下接茬,小嘴紧紧抿着,扭头看向了车窗外。
“要下雨了,咱抓点紧。”我也抻脖看了眼车窗外,疲惫的打了个哈欠。
“瞅你困那熊样,赶紧靠边停车,让我开吧。”王影推搡我胳膊一下,又抢在我前头补充一句:“我不是关心你哦,只是不想把自己小命交到一个困得眼皮都睁不开的人手里。”
盯盯看了她几秒钟后,我把车靠路边停下,跟王影互换了一下位置。
车子行驶起来,我和她莫名陷入沉默当中,想要聊天,却又不知道应该从哪头说起,国人的含蓄在这一刻一览无余。
对于我们这类人来说,活的其实特别的矛盾,有胆量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