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脖颈,迷惑的望向朱厌,原本眯缝的三角眼顷刻间瞪圆,露出一抹不可思议的神采。
朱厌目无表情的注视十夫长,接着胳膊猛然抬起。
“唰!”
十夫长条件反射的将两臂摆在胸前,做出一个进攻的姿势。
而结巴怪似乎并没有马上动手的意思,抬起的胳膊,只是比划出三根手指头,磕磕巴巴的开腔:“主主动跟我走,还是还是我带你走!”
“我他妈跟你去哪!”十夫长胸口剧烈起伏,横声咆哮:“老子好不容易才逃出来,你凭什么让我跟你回去,我不走!”
“作作为第九处叛徒,你此生只能待在待在炼狱第七层,这这是秃秃和尚定下的规矩。”朱厌不急不躁,手指十夫长出声:“我我再再给你一次选选择的机会。”
“和尚已经退休了,现在是林昆在负责,林昆根本拿我没辙,你他妈也早已经脱离第九处,跟着趟混水有什么好处。”十夫长继续扯脖嘶吼,因为情绪太过激动,他的调门都有些破音,足以证明此时的他内心绝对恐慌。
强如他这般的存在,见到朱厌都会恐慌,那么结巴怪究竟有多大的实力,我完全不敢想象,至少一定不会像他自己曾经说过的那样,他和地藏半斤八两。
“主主动走?还是我抓抓你走?”朱厌盯盯注视十夫长。
“我走,但你保证不再抓我。”十夫长吞了口唾沫,吭哧带喘的往后倒退两步。
朱厌不再吱声,一步压出去,伸手抓向十夫长。
“别特么欺人太甚!”十夫长厉喝一声,一拳直砸朱厌。
朱厌停驻原地,也抬起右臂挥出拳头,没有任何花架子,也没有什么招式,两人的拳头顷刻间碰撞在一起。
十夫长愤怒的表情猛然定格住,张大嘴巴,脸色愕然不已。
“咔擦!”
一声刺耳无比的骨裂声泛起,十夫长原本直着的手臂,此刻赫然折成了九十度角,关键是冲着胳膊肘相反的方向完成九十度。
互怼一拳,十夫长的手臂直接让干折,这特么究竟还是不是个人了!
“哎呀”沉寂几秒钟后,十夫长踉跄蹲下,捂着完全变形的手臂,声嘶力竭的惨嚎,同时眼泪汪汪的看向朱厌乞求:“我跟你走,我跟你走还不行吗,求求你,别特么难为我了。”
朱厌放下手臂,居高临下的俯视十夫长出声:“有罪之身,此生不得踏出炼狱半步。”
“是是是,我记住了,这辈子都不会再逃跑。”十夫长表情痛苦的站起来,耷拉下脑袋,先是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朱厌,随即叹了口气道:“咱们现在现在就回去吧。”
“别耍花样。”朱厌上下瞟了眼十夫长,径直转过身子。
而在我们面前不可一世的十夫长则老老实实的跟在他后面,乖巧的像只家养的狮子狗。
就在我以为一切即将落下帷幕的时候,以状突起,朱厌刚刚走到一台棕色的“起亚”轿车跟前,将车门打开一半,十夫长突兀暴起,从后面冲向朱厌,最关键的是狗东西不知道从哪变出来一把卡簧,尖锐的刀尖带风破风声扎下。
朱厌仿佛脑后生眼一般,身体迅速横移,闪开刚刚的位置。
“咣当!”
十夫长手里的刀尖戳在车顶上,荡起一阵火星子,可想而知他用了多大力气,趁朱厌还未站稳,那杂碎再次一刀向前横斩,朱厌条件反射再次往旁边躲闪,哪知道十夫长这一下完全是佯攻,眼见朱厌挪出去几步远,这家伙突兀转身,拔腿就跑。
朱厌迅速撵出去,断了一条胳膊的十夫长速度仍旧快到令人乍舌,两个呼吸的功夫逃到高速路旁,接着单手趁着护栏,往下终身一跃,便失去了身影,朱厌追到护栏边,昂头朝下扫视几眼,二话没说,迅速钻进自己那台“起亚”轿车里,狂踩油门,顺着下车道驶离众人的眼帘。
之前等“德隆”公司那辆大货车时候,我曾观察过周围的地形,护栏距离下方地面最起码六七米高,那十夫长竟被逼到不管不顾的跳下去,足以可见他对朱厌的恐惧程度,最关键的是他敢跳下去,可朱厌并没有,这也说明,朱厌此刻的状态或许并没有我刚刚想象中那么强大。
两人之间的对战,其实并未持续太久,总共也就三五分钟的事情,可坐在车内全程目睹的我,却仿佛看了一场电影似的漫长。
随着十夫长的逃离,洪震天晕厥,辉煌公司的那群马仔也再无战意,有抱头蹲下投降的,也有逃离的,刚刚还闹哄哄的战斗瞬间呈现一边倒。
“嗡嗡”
我刚打算下车看看杨晨他们的伤势,仍在仪表盘的手机震动起来,而来电人正是我盼了一晚上的地藏。
接起电话后,我带着一丝不满的情绪质问:“啥情况啊迪哥?”
“我和阿飘、辉煌公司的两个狠手对上了,阿飘被我重伤,辉煌公司那俩让击毙,我自己也受了点小伤。”地藏气喘吁吁道:“你你那边没事吧,我这就过去。”
我的不满顷刻间烟消云散,关切的询问:“你伤哪了?”
“不不碍事,就是就是让扎扎了两刀”
地藏的声音变得微弱起来,话还没说完,突兀听到手机传来一阵“咣当”的脆响,好像他摔倒了,好半天后,地藏才再次发出声音:“不行不行了,我走不到了,我在我在”
电话没说完,地藏那头又没了声音。
我慌忙大声叫喊:“迪哥,迪哥”
3645 一狼战三虎
四十多分钟后,鹏城人民医院。
整整一层楼的手术室,此刻全都亮着红色的指示灯。
走廊里,人满为患。
闻讯赶到的钱龙、卢波波和叶小九围簇在我周围,剩下的大部分是杨晖手底下的那群小青年。
经此一役,杨晨、杨晖、大壮、咚咚、姜铭、魏伟全部受伤,除了他们以外,杨晖手底下还有八九个孩子也伤的不轻,就在几分钟前,两个孩子被医生宣布抢救无效。
两条年轻鲜活的生命就此凋零,尽管他们不是跟我的,我甚至不知道俩人长啥样,叫什么名字,但是心情还是难以形容的压抑。
“迪哥联系到没?”我皱着眉头,昂头环视一眼哥几个。
地藏在跟我打完那通电话以后就彻底消失了,之后无论我怎么打电话都无人接听。
“能找的地方全找了,小伟说他带人赶去高速路救援你的时候,半道上遭遇阿飘的拦截,迪哥下车阻止的,当时他们是在盐田区沙头角一带。”钱龙递给我一支烟解释:“目前疯子和乐子全都带了不少人在找。”
我接过烟卷点燃,重重吹了口白雾重复问:“找到没?”
“目前还没有消息。”钱龙吞了口唾沫,拍了拍我肩膀安慰:“放心吧,出不了啥事,迪哥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