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看到了害怕。
深吸一口气后,地藏压低声音道:“因为规则的残酷,奖金自然也大到离谱,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连续打了二十七场比赛,才总算带着满身伤痕侥幸离开”
我轻轻点头,没有敢打断他的回忆。
“而我并不是第一个活着拿走现金的人,在我之前还有个大神。”地藏抽了口气道:“就是人屠十夫长,提到十夫长,黑拳届里关于他的传说很多,其中最接近现实的一个传说就是缅泰黑拳场是他的隐形钱包,只要一没钱,他就会去打比赛,次次都能满载而归。”
“我听他的意思,你是二十七场连胜者,而他只是二十六场的连胜者,按理说比你还少一场呢,实力的话”我不解的出声:“实力方面,他应该没你硬才对吧。”
“恰巧相反。”地藏苦笑着摆手:“黑拳赛,打的越少说明他的恶名越响,旁人都不敢挑战了,胜场自然要少,而他口中的二十六场是他第一次参加缅泰黑拳赛时候的记录,之后他又陆续参加过很多次,胜场次数一次比一次少,我听说只是听说,不知道真假,他最近一次参赛是前年,当时他站在拳场一个月,总共只打了三场比赛,就把奖金带走了。”
我表情夸张的张大嘴巴:“我靠,这么狠!”
“比胜场更夸张的是他的狠毒,他的对手全部死在场上,无一例外,很多甚至已经投降认输,仍旧没有逃过他的毒手。”地藏咽了口唾沫道:“打黑拳的,说白了哪个不是因为生活所迫,所以一般分出胜负来,很少会有人取对方性命,因为大家心里都明白,我们是同类,不过是一些大老板押注的宠物,而十夫长是个例外,这家伙既狠又毒,为了保持自己的威慑力,场场屠人性命,所以他的绰号也叫人屠,一个拿人命堆积起来的绰号。”
“真特么畜生,这样的狗篮子竟然没有遭天谴!真鸡八不公平。”我攥着拳头臭骂。
地藏笑了笑道:“十夫长是他打拳用的名字,据说他是退伍兵出身,具体什么兵种无从考证,只知道他老家是东北那边的,关于他的信息太少了,算起来我确实是他的晚辈,所以他管我叫后生也没什么毛病。”
我想了想后问:“你说他是辉煌公司的人还是林梓的人?”
“应该是辉煌公司的。”地藏思索一下道:“他最后一次打黑拳,是在瑞丽那边,当时有个大老板过生日,邀请他打几场表演赛,圈内不少人都知道这事儿,不过畏惧于十夫长的凶名,没几个人敢配合,结果期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个大老板被十夫长钉死在酒桌上,一点没夸张,那位大老板真是实打实被钉死在桌上。”
地藏比划个一指多长的手势道:“四五十根这么长的钉子,一根一根钉在那大老板身上,听说当时巡捕到现场取证,当场吓吐了好几个。”
“操,翻脸无情啊,花钱的老板都能说干掉就干掉。”我倒抽一口凉气:“刚刚你说瑞丽?辉煌公司的老巢就在那边。”
地藏点点脑袋道:“对!从那以后,十夫长就彻底消失了,不少人说他隐姓埋名去了国外,也有传闻说他被抓枪毙,现在看来应该是辉煌公司替他解决了麻烦,而他改头换面留在了辉煌。”
我揉搓脸颊子嘟囔:“麻烦。”
“麻烦肯定不小,人的名树的影,当时听到他名字时候,我也挺震撼。”地藏认同的吹了口气,随即语调变得清冷:“不过,我还真想跟他试试,看看这个臭名昭著的家伙究竟是徒有虚名,还是真有两把刷子。”
“迪哥,这事儿不能心急,一急就更容易乱。”我忙不迭劝阻。
地藏吐了口浊气,目光扫向玻璃窗外的飞机跑道,轻声道:“小朗啊,一直以来我活着的目的就是给我妹治病,供养她读书,如果没有加入头狼,我相信自己早晚有一天会倒在拳场上,其实我一点不害怕,对于一个拳手来说,倒在拳场上,就和当兵的死在战场一样光荣。”
我皱着眉头道:“哥啊,你说的那是过去,现在咱不是”
“现在也一样,能跟你和弟兄们认识,是我的幸运,我这个人不爱说,但真挺在意咱家的名誉。”地藏目光如炬的蠕动嘴唇:“于我而言,现有的一切是头狼给我的,妹妹能够快快乐乐的读书,健健康康的成长,我在与不在,弟兄们都会替我悉心照顾,我最好的兄弟和朋友也全在这里,所以谁敢践踏头狼二字,我必誓死捍卫。”
不等我再说什么,地藏低头扫了一眼手表,摆摆手道:“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该登机喽。”
话音落下,他拎起我俩的行李袋直接起身。
盯着地藏不算宽厚但却足够伟岸的背影,我心里头说不出的百感交集,尽管他一直都在给我吃“定心丸”,但我看得出来,十夫长的出现,让向来自傲的地藏格外心神不宁,不宁的主要原因肯定是对方的实力。
“得想辙啊。”我抚摸着下巴颏,猛嘬牙根呢喃:“不然这仗还没开打,我们的自信就得被压制到谷底。”
3600 接踵而至的麻烦
随着飞机缓缓下坠,地藏推醒了酣睡中的我。
我迷瞪的望向窗外,随即声音沙哑的发问:“到了?”
“回家了。”地藏点点脑袋,也露出久违的笑容。
我们这趟回归之路,真可谓是历经险阻,各种各样的不顺都轮番经历了个遍,先是因为天气原因,飞机无法正常行驶,我们又从那边的机场附近逗留了一天多,中途飞机又因为什么零件损坏,搁上京维护了一天多。
本该十三四个小时的行程,愣是造了三天多。
透过客机的窗外,我看到正淅淅沥沥下着小雨,心情更是没由来变得烦躁起来。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反正我打小就反感阴天和下雨,每当这种时候情绪都会绷不住的失控。
地藏拿肩膀靠了靠我安抚:“风雨迎贵人,有福的人才能出门见雨,这是好事儿,另外你想想马上就能见到弟兄们,想想皇上、想想疯子、乐子、波姐他们”
“一想到他们,我更鸡八难受。”我摇头笑骂一句。
我们在上京机场停留的时候,钱龙曾给我打过电话,说他们已经从巡捕局里出来了,不过却又惹上了另外一起大麻烦。
制造麻烦的是一个叫江珊的女人,原因很简单,前段时间,辉煌公司和贺家大乱斗,被我抽调过来的卢波波趁机囤下来一大块地皮,地皮当时确实没花几个钱,而且走的也是关系户,几乎就跟白捡一样。
可随着这段时间两家慢慢风平浪静,不少人开始将目光定格到卢波波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