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定心丸。”
不远处坐在桌边,本来正低头翻一本破书的地藏猛然抬头冷笑:“呵呵,真特么搞笑,你们大少之间为特么争一口气,竟然要搭进去数条无辜者的姓名,红枫林场一役,安德烈的手下全军覆没,我们的人也折损大半,拼死拼活的鏖斗,就是你们的一场游戏,真鸡八讽刺。”
眼见姚军旗要变脸,我咳嗽两声:“迪哥”
“喝多了啊,不好意思!我自己找地方醒醒酒去。”地藏适可而止的捏了捏鼻头,起身就朝旅舍门口走去。
姚军旗旁边的“李老”蹭的一下站起来,目光阴森的开口:“朋友,祸从口出的道理明白吗?”
“啊?”地藏回过来身子:“你说什么?”
“祸从口出!”李老两步跨到地藏的跟前,颐指气使道:“马仔就干点马仔的事情,评论上面人,你够资”
“啪!”
地藏手起掌落,脆生生的巴掌直接掴在李老的脸上。
话都还没说完的李老腮帮子上立时间多出来一个鲜艳的五指印。
李老完全让打懵了,气急败坏的厉喝:“你特么打我”
“啪!”
白光骤然一闪,地藏再次抡圆胳膊,又是一巴掌盖在李老的脸上,这回老家伙往后踉跄几步,脚后跟没站稳,结结实实的摔了个屁股墩。
地藏的速度太快了,快到我们这些旁观者压根都没看清楚是咋出的手。
李老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左拳攥紧,硬生生朝地藏砸了出去。
地藏身体微侧,从容避开对方势如破竹的一攻,李老当即被闪了一下,身形还没站稳,就被地藏从后面揪住衣领,另外一条胳膊甩直,再次“啪”的一巴掌扇在李老的脸上。
这次李老直接倒飞出去,重重的跌在地上。
从交手到结束,两人总共也没用半分钟,地藏只打了三个耳光,不过每一耳光都落在李老的同一位置。
“你们这贵气都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地藏走到李老跟前,微微佝偻下腰杆,左手摸着右手上的银色指环,表情平淡道:“岁数只能代表你比我多吃两年饭,不能成为你倚老卖老的资本,没事儿少招我,我这个人很善变!”
李老仰着脖颈,眸子里写满了不可思议。
“听明白没?”地藏猛地又往前抻了一下脑袋,李老吓得慌忙抬手护在脸前。
两手挡在脑袋前的李老说话破风的大声回应:“明拍了。”
说话的过程中,嘴里面掉出来两颗沾着红血的槽牙。
“呵呵,操!”地藏摇了摇脑袋,大马金刀的转身离去,背影异常的潇洒。
“哎哟,哎哟”
等地藏刚一出门,李老马上捂着脸干嚎起来:“无法无天,简直是无法无天,回国以后,我必须”
姜林棱着眼珠子蹿了起来:“必须咋地啊?”
“没,没什么。”李老的声音戛然而止,睁着懵懂的小眼神看了看姜林,又看了看姚军旗。
“困了!”姚军旗脸上像是罩上了一层黑锅底,面无表情的站起来朝旅社住宿楼里走去,既没跟我道别,也没搭理还坐在地上的李老,可想而知他此时有多愤怒。
“得,又到了你演孙子的时刻。”黑哥“滋溜”嘬了口酒杯,冲我吧唧嘴:“没办法,龙头不好干,既得承上还要启下,弟兄们捧着你,你不能指责任何不是,上头的关系网还得靠你维系,去吧皮卡丘。”
“没事儿少看点动画片,挺大个岁数,自己不知道注意保养身体。”我笑骂一句,拎起没喝完的半瓶酒,夹着小碎步冲姚军旗撵了出去:“旗哥,等等我啊,别生气嘛,底下兄弟切磋而已。”
黑哥忍俊不禁的笑声在我耳后泛起:“操,真不要脸,我都替你害臊,切磋两回废了俩人”
3597 怪物!
这回姚军旗是真急眼了,我搁外面“笃笃笃”连拍几下房门,他都不带回应的。
我捏着嗓子,贱嗖嗖的从门外喊叫:“旗哥,旗哥!我来伺寝了,受累开下门呗。”
“吱嘎”
估计是嫌丢人,姚军旗这才打开房门,板着脸凝视我。
“亲哥诶,多大点事儿啊,你看你还至于翻脸嘛。”我贱嗖嗖的晃了晃酒瓶子,冲他努嘴:“咱俩再喝点?”
他眯眼轻笑:“下马威摆完了?”
“说啥呢哥哥,我跟你摆毛线的威,在你面前我有个鸡毛威。”我轻捶他胸口一拳,顺势厚着脸皮挤进屋子里,皱皱鼻子道:“哥呀,不是我替兄弟找借口,你家那两位爷说话确实不够揍,咱甭管他们是啥身份,目前都在这儿呆着那就是兄弟,你跟我们哥几个都不端架子,他们算啥呀?况且在我那群兄弟看来,咱俩是亲哥们,完全没有距离感的那种,你要是希望往后我对你敬畏点,那成,待会我就吩咐下去,以后见到你和你的人,务必矮半截子说话。”
听到我的解释,姚军旗的脸色总算稍稍缓和一点。
“不是敬畏,是尊重算了,这事儿翻篇吧。”姚军旗无语的摆摆手道:“以后你和弟兄们说一嘴,不要动不动就拿武力解决问题,动手撕巴那是低等动物才会做的事情,不看僧面看佛面,李老和陈叔是我父亲的保镖,服侍我爸快半辈子了,很多时候,他们说话都比我好用。”
“呃”我半开玩笑半认真道:“那咱老爷子真得加强身边的安保力量了。”
“少贫嘴。”姚军旗白楞我一眼:“刚刚林梓又和我联系了,预计今晚上七点多钟左右抵挡咱们现在的位置,你看看有什么需要部署的吗?”
“部署啥呀?”我直接摇头:“他要是谈事,就客客气气的唠,他要是叫嚣,我就隔这地方来他现场演绎一把莫斯科保卫战。”
姚军旗叼着烟卷,不容置疑道:“安德烈得死在咱们手里,这样他看着放心,我也能舒心,这事儿不商量,必须得按照我说的做。”
“请好吧,我手下全是亡命徒级的战犯。”我大大咧咧的拍胸脯保证。
“他来得时候会把海运公司的全部股份带过来,应该还准备了一大笔的赔偿金,到时候钱归你,合同我当场分你一半,完事咱们直接回国,不再做任何停留,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机票。”姚军旗点点脑袋道:“弟妹和其他人目前在什么位置,需不需要我帮忙订票?”
我对着瓶口喝了口酒讪笑:“哥呀,你能不能别老套我话?我之前说的很明白,我需要保命的砝码,等我确定自己安然无恙后,一定会全盘托出,我也盼着你能早点把林梓压到胯下。”
姚军旗一眼不眨的盯着我看了好一阵子后,才从牙缝里挤出个“行”字。
晚上七点四十。
旅社小院内,我、姚军旗并肩而坐,对面是十分钟前刚刚赶到的林梓。
不光林梓来了,李倬禹、洪震天和一个我没见过的粗壮汉子也作为随行人员出现。
李倬禹、洪震天都是老熟人,我对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