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钟后,地藏挣脱开白帝和洪莲,弯腰朝朱厌深鞠一躬:“感谢刚刚手下留情。”
朱厌面无表情的开腔:“我我不懂切磋,只会杀人,能保住命,是你你自己的本事。”
“我输了,但不代表我害怕,这次咱们既算见面,也算我提醒,下一次,如果你还敢把我家龙头掳走,哪怕拼死,我也会和你一战。”地藏掷地有声的回应。
朱厌若有深意的又看了眼地藏,接着脚步轻挪,钻回他们车里。
很快车内便传来他剧烈的咳嗽声,想来二人刚刚交手,胜负或许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清晰。
“走了小朗,不然我怕待会被群殴,有事电话联系昂。”刘博生拍了拍我肩膀,脚底抹油一般快速上车,同时朝我们其他人摆摆手,临升起车窗玻璃的时候,我看到他不动声色的冲地藏比了个大拇指,估摸着这家伙也在暗暗感谢地藏帮着出了口恶气,不过并不敢表现的太明显。
目送车子绝尘而去,我关切的望向地藏:“没事吧迪哥。”
“手腕子脱臼,小问题。”地藏很无所谓的笑了笑,长吁一口气道:“我真是占了天大的便宜,如果他再年轻三两岁,我估计只有被暴揍的份,即便他现在体力下滑,如果真的搏命的话,我可能还是凶多吉少。”
“他那么强?”
“不会吧,你又谦虚。”
白帝和洪莲异口同声的惊叹。
“他,只会比我说的强,一点不会弱。”地藏表情坚定道:“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么,我感觉他似乎还是留了手,真正的杀招并没有往外放。”ァ 首发、域名、请记住
“诶对了,结结巴怪也会地面技啊?我看他最后扭住你手腕,咔咔咔的就这样那样的。”我像个好奇宝宝一般一边喷着唾沫解释,一边手舞足蹈的比划。
“他这不是黑拳里的套路。”地藏摇摇脑袋:“就是最常见不过的擒敌拳,军队、警方都有练,那一招好像叫缠腕冲拳,属于最基础的擒拿。”
我不可思议的张大嘴巴:“擒敌拳能这么厉害?”
“任何一种攻击套路如果练到巅峰之境,行进间没有丝毫拖泥带水,都是极可怕的存在。”地藏吞了口唾沫道:“同样是打擒敌拳,有的人一天打两遍,有的人一天打十遍,还有的人可能除了吃饭睡觉都在打,你想想看段位能一样吗?”
“咣当!”
就在这时候,他们开来的那台车的后车门突然弹开,双手被尼龙绳捆绑着的屠户像只兔子一般疯狂的跑了出来,下车以后,狗日的没有任何犹豫,拔腿就朝街口处猛撩脚,速度那叫一个风驰电掣。
“别跑!”
“马德,敢跑!”
地藏和洪莲慌忙转身撵了出去,三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我们视线中。
我烦躁的也朝街口追了几步:“诶卧槽,咋让他跑了呢!”
回头看了眼,见到地藏杵在原地没动弹,嘴角甚至还挂着一抹笑容,我不由迷惑的望向他:“你傻笑啥呀?”
“小宇说你肯定能想到。”地藏眨眨眼睛,压低声音道:“他还让我转告你,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与其费尽心思去琢磨如何防范,不如让人心甘情愿的被捆绑,至于究竟说的是谁,那我就不清楚了。”
听到这话,我脑子里瞬间出现“武绍斌”的模样以及王春杰临死前说过的那些话,一系列计划陡然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捋顺以后,我禁不住笑骂一句:“这个死胖子,见天跟我装未出大营,却知天下的神秘样儿,整的好像自己是诸葛胖,他人现在搁哪呢?”
“马来西亚。”地藏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俩能听到的声音念叨:“贺家在那边有家规模不小的公司,他目前给其中一个部门经理开车呢,小生活过的贼滋润,待会你刷刷他朋友圈,就能看到丫挺的哪像是去干活,分明是带着媳妇度假,两人不是小海滩就是自助餐,我看他媳妇明显胖两圈。”
“呼呼”
“马德,让他跑了。”
说话的功夫,地藏和洪莲板着脸,很是不悦的走了回来。
洪莲埋怨的推搡白帝一下哼唧:“都怪你,我说了让他绑住他两腿,你偏不信,没看咱们之前抓他时候,他有多滑。”
“莲妹,怎么能怪我呢,明明是你说你已经把他打晕,我才掉以轻心的。”白帝弱弱的辩解。
“还说,还说!”洪莲母老虎一般直接揪住白帝的耳根子,后者马上疼的呲哇乱叫。
见到俩人的小模样,我忍禁不禁的摇了摇脑袋,看来不管什么身份,只要是两口子,那男人指定是弱势的一方,饶是杀人如屠狗的大傻白也不能例外divdiv
3545 江湖钱财江湖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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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分钟后,我们一行人回到工厂里。
见到杨晨和江静雅坐在院里的小桌上小声聊着天,我忙不迭抻手摸了摸裤子口袋的那对婚戒,随即满脸挂笑的走了过去。
“老公,你不要紧吧?”江静雅先一步迎向我,满脸关切的出声。
我立即拍打两下胸脯子证明:“必须没事儿,也不看看我媳妇是谁,谁敢碰我一指头,我媳妇不得给他拼命呐。”
她轻皱娥眉,自责的喃喃:“我是不是又给你添乱啦?”
“说那干啥。”我豁嘴一乐,随即把手伸向鼓鼓囊囊的裤兜里,神秘兮兮的念叨:“对了媳妇,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阿良,聊几句”
就在这时候,武绍斌从他房间里探出脑袋,冲我招了招手。
扫视了他一眼,我宠溺的摸了摸江静雅的额头,眨巴眼睛道:“等我一会儿哈,待会咱也让大傻白和莲姐羡慕羡慕。”
片刻后,我夹步走进武绍斌的房间里,首先闯入眼帘的就是香案前白雾缭绕的香火,接着冷不丁看到神龛的旁边竟然还有一块灵位,上书“王春杰”的名字,我顿了一顿,然后点燃三支香,插进了香炉中。
武绍斌站在我旁边,长吁一口气:“我以为你会掀翻他的灵牌。”
“死者为大。”我咬着嘴皮道:“况且我应该感谢他,至少他在抱着必死念头的时候,没有把我一起带走。”
“是啊,我也没想到他这次竟然会选择留在佛山。”武绍斌咬着嘴皮道:“我以为我们还会斗很久。”
“你说谎的时候,脸从来都不会红的吗?”我点燃一支烟,直勾勾的注视他的眼睛:“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他的思路,不然这灵牌怎么解释?他是两个小时前刚刚没的,就算赶工怕也出不来吧。”
说话的过程中,我的瞳孔陡然放大,口中的喘息也变得剧烈起来。
“世事难料,没有人可以精准的算到每一步。”面对我的质问,武绍斌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同时手指灵位道:“包括他自己,也许直到咽气前一秒,他都没有想好究竟要不要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