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勾住瓜皮头的脖颈往我怀里一拉,右手攥紧家伙式拉风箱一般朝着他的小腹连续就是几下。
“啊!”瓜皮头疼的叫喊两下,想要推搡开我,但他挣扎越剧烈,我勾住他脖子的力度就越大,下手也越狠。
两个呼吸的功夫,我松开瓜皮头,他捂着血呼咔嚓的肚子“噗通”一声脸朝下趴在地面上,身体痉挛一般抽搐片刻,便没了动静。
“老大!”
“大哥!”
旁边几个小青年见状,跃跃欲试的要往上冲。
“来,我看看谁忠肝义胆,愿意陪他上路。”我脸颊冷冽的攥着还在滴血的卡簧指向他们。
几人顿了顿,谁也没敢继续往前再挪动。
“货给我放原地!带上他滚蛋!”我拿手背擦了擦脸上被溅到的血迹,声音沙哑的警告:“回去告诉你们头儿,他跟武胖子有什么猫腻是他俩的事儿,但他妈碰我兄弟,这个劫就过不去了。”
几个小伙互相对视一眼,最终心有不甘的将两个旅行包放在地上。
“给我放车上,哪拿的还送哪去!”我提高调门呼喝。
趁他们将旅行包放车上的空当,我迅速琢磨一下,又改变了想法,弯腰从瓜皮头身上摸出来他的手机,而后指着那几个青年道:“兜里手机全特么扔地上,开车直接上高速,谁敢掉头,你们大哥就是榜样!”
几个青年没有任何迟疑,全部将手机扔到我脚边,随后驾驶上他们的两台轿车风驰电掣的驶向收费口。
瞟了眼地上的几摊血迹,有魏臣的,也有那个瓜皮头的,我吐了口唾沫,将魏臣搀上车,随即一脚油门踩到底,碾压着那帮劫道青年的手机也开上高速路。
“兄弟,还能坚持一会儿不?咱们在下个路口出高速,我送你上医院,忍一忍哈。”一边拨动方向盘,我一边透过后视镜看了眼脸色憔白的魏臣担忧的安抚。
“没没事,他刀子扎的不深。”魏臣轻轻晃动脑袋:“阿良,那家伙不会被你捅出事吧,我看他趴在地上好像都不动了。”
“他应该”我咬着嘴皮想要回答,想了想后,最终将“挂了”改成:“没多大事儿。”
“阿良!阿良!”
“魏臣,能听到吗?那边现在情况怎么样?你们上高速了吗?”
这时候对讲机里传来武绍斌的声音。
我迟疑几秒,将对讲机的声音关到最小,然后拿起瓜皮头的手机翻动几下。
有那么一瞬间,我特别想拨通钱龙的号码,让他带上兄弟们大军压境惠州,直接把这边的各路牛鬼神蛇全干趴下,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冲动。
“嘀铃铃”
瓜皮头的手机突兀响起,来电显示是个叫“宁哥”的备注。
我直接按下接听键,听筒里马上传来一道男声:“搞什么飞机,不是让你每半小时给我打一次电话的吗?”
“他可能永远没办法接你电话了。”我咬牙轻笑。
“你是谁?”对方一愣,马上又道:“他人在哪里”
“别急,你很快会见到我,我送你去见他,到时候你们哥俩搁下面再续前缘。”笑呵呵的丢下一句话后,我直接挂断,然后随手将手机扔出车窗外
3509 了不起的文化人
凌晨两点多钟,惠州下辖龙门县的一家小诊所里,刚刚包扎完伤口,麻醉剂还没过去的魏臣趴在床上沉沉睡着。
我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直勾勾盯着魏臣的右小腿肚子发呆。
我并没有什么特殊癖好,只是他腿肚子上的疤癞引起了我的注意,那块伤疤估计有拳头大小,可能是时间比较长的缘故,只剩下几颗牙印似的痕迹。
而杨晨的腿上也有一个类似的伤疤,两人的位置几乎吻合,只不过魏臣的皮肤松松垮垮,感觉跟个六七十岁的老头似的。
“嘶疼。”
沉睡中,魏臣微微挣动一下身体,发出梦呓一般的呢喃,看着他紧皱的眉头,我禁不住叹了口气,他的长相和杨晨没有丁点相似的地方,我想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叮铃铃”
这时候魏臣的手机响了,看了眼是武绍斌的号码,我马上接起。
“农林路上的第八卫生院是么?”武绍斌声音无比的沙哑:“我马上到了。”
我轻飘飘的回应一句:“嗯,我在大门口等你。”
原本我是没打算跟武绍斌沟通的,可架不住他老是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的打,再加上冷静下来的我,也琢磨着想出口恶气,还必须得仰仗他的力量。
十多分钟后,我在诊所门口见到了武绍斌和蚊子,两人大汗淋漓,武绍斌白衬衫的前胸完全被浸透。
“魏臣没事吧?”蚊子递给我一支烟,关切的询问。
“背上两刀,有一刀差点扎到肾。”我苦笑着回答:“送过来的时候,人已经休克没什么意识了。”
“平安就好,这一路快吓死我和大哥了。”蚊子叹了口气,掏出打火机替我把烟点上,拍了拍我肩膀头道:“钱没了就没了,咱们大不了再想别的法子,也怪我,今天应该跟你们一块的”
“钱一毛没少。”我搓了搓脸蛋子,指向不远处我们那台被砸的满是划痕的破车。
“钱没丢?”蚊子当即惊诧的张大嘴巴。
武绍斌接茬回应一句:“嗯,钱确实是没丢,但张宁手下那个叫胖头鱼的没了,就死在匝道上。”
听到他的话,我瞬间明白过来,他恐怕已经知道事情的全部经过,慢吞吞的抽了口烟没有吭声。
“阿良,你来一趟,我有话跟你说。”武绍斌冲我招招手,示意我跟他到旁边。
我龇牙笑了笑,索性蹲到马路牙子上,玩世不恭的出声:“有啥就搁这儿说呗,我腿疼走不动,蚊子哥又不是外人,有什么可避讳他的吗?”
武绍斌的眉梢微微上扬,长舒一口气道:“在匝道上行凶杀人,你知道是多大的事吗?如果再被有心人推波助澜,咱们都得都大霉”
“拦路抢劫事儿小不?我他妈正当防卫还有错?”我直接“噌”一下站起来,手指武绍斌鼻子反问:“你知道今天晚上我们会被人劫道吧?”
“阿良、阿良,这话可不能乱讲,大哥是整件事情的组织者,他要是知道的话,怎么可能还让咱们今天行动。”蚊子赶忙冲我使眼色,随即又朝武绍斌道:“大哥,你也知道阿良和魏臣的关系,发生这样的事情,他肯定有点着急,说话难免口无遮拦。”
“着急我理解,但不能什么都不管不顾吧,留下这么大的烂摊子,谁来收拾!还特么不是我?”武绍斌愤愤的低吼一声:“我千叮咛万嘱咐让你把钱给对方,你犟个什么劲儿!”
“我给了,可人家不答应,两袋子钱都要,我是无所谓,关键我兄弟傻逼,怕回来跟你没办法交代。”我横着脸道:“你别跟我扯什么烂摊子这那的,你是大哥,你赚的就是这份操心钱,我们跟着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