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的这几条路全是监控最多,交警最多的吗?教你们一次,记住了,以后咱们干活,最少需要腾出来半天时间观察路线,找人多车多、交通便利的地方走,这样一旦出事,巡捕也会因为怕造成太大影响畏手畏脚,明白吗?”
对于他的说教,我和魏臣很默契的同时用沉默回应,他自己可能也觉得尴尬,干咳几声道:“王良、魏臣,既然大哥说以后要带你们一起发财,那咱们就趁着有时间把恩怨全都谈开吧,我这个人说话办事确实有点狂,但绝对不坑兄弟,以前咱们不是自己人,我有些地方可能比较过火,希望你们能够谅解,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咱们可能都得合伙做拍档,我希望咱哪怕不是哥们,也不要互相使绊子。”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他乐意缓解关系,我也没必要再揪着他这样一个办事马仔不放,索性利索的比划一个ok的手势:“蚊哥说啥是啥,我俩就是弟弟,日后少不得你多照顾。”
“你呢?”蚊子又通过后视镜扫视魏晨一样。
魏臣低着脑袋没做声,我知道他肯定还在为自己先前被扎的事情耿耿于怀,不动声色的拿大腿靠了靠他,微微摇头。
“呼”魏臣长吐一口浊气:“我听阿良的,他跟谁好,我跟谁好。”
“蚊子、蚊子!”
就在这时候,车上的对讲机里突然传来一道喊声,声音很低哑,绝对不是武绍斌的,我心口一紧,暗道:看来武绍斌的团伙应该还有别的重要人物。
“收到。”蚊子立即回应一句。
“十二点前赶到大亚湾德丰凯旋城。”对讲机那边再次出声。
蚊子立即换挡,加大油门,同时回应一句:“明白。”
“听说老大新收了两个新哥们,在你车里没有?”沉默几秒钟后,对讲机那边再次传出那个男人的声音。
“待会你就能看到。”蚊子不耐烦的应声。
对方大笑道:“哈哈哈,规模越来越大了,也不知道究竟是好还是坏,咱俩挺长时间没在一起喝酒了吧,忙完这单活,找地方聚聚啊?”
蚊子似乎很烦对讲机那边的人,瓮声瓮气的敷衍一句:“再说吧,没正经事别跟我聊天,开车呢”
对方又叹了口气道:“唉,这买卖做的大了,人心也就远了,你离老大近,没事多劝劝他吧,该收手时候咱们就收手,反正他现在也不缺钱,别等哪天大难找上门,哭都来不及。”
“不会说话就闭嘴。”蚊子脸上肌肉抽搐两下,用力拍打几下对讲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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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03 钱?
晚上十一点二十左右,蚊子将车开到对讲机里说的“德丰凯旋城”。
小区的规模不小,看起来应该比较高档,门口还有专门卡点的物业保安,感觉非常的正规。
简单跟对讲机那边的人汇报一声后,蚊子将车座椅放倒,长吁一口气道:“等着吧,最起码还需要两到三个小时,你们要是饿了就对付口面包和矿泉水,等活干完以后,再去吃大餐。”
我叼着烟卷笑问:“咱们是到这儿取货吗?”
他犹豫片刻后,点点脑袋:“对。”
“成,路线我记住了。”我故意甩了一句。
蚊子撇嘴摇头:“记不记没有任何用途,每次取货的地点都不同,有些事情你不用总想着套我,该你知道时候,老大会让你知道的。”
瞄了他一眼,我咬着烟嘴没有再往下接茬。
人这玩意儿真的不能只凭一面之缘去定夺,就像之前我看蚊子简直各种不顺眼,可现在却又发现,他其实除了爱装个逼,总体来说还算不错,正如他说的,我们之前素不相识,有点矛盾也在所难免。
寻思几秒,我递给他一支烟轻问:“你跟武胖子挺长时间了吧?”
他愣了一下,估计没想到我会主动给他闲聊,接过烟卷别到耳朵后面,抽吸两下鼻子道:“嗯,到下月正好八年,我刚跟他时候,他才从部队复员回来,在桥西市场摆了个小摊子卖土豆,我是搞干菜批发的,对讲机那头的家伙是倒腾的海货的,还有个买新鲜蔬菜的不在了。”
说到“不在了”三个字时候,蚊子的语调明显变得有点低沉,可能是想掩饰自己的心情,他故意将别在耳后的香烟点燃,鼻孔往外喷着白雾苦笑:“想想人这一辈子就跟电视剧似的,往死里活也就几十集,唉”
魏臣也好奇的问了一句:“卖菜的怎么好端端干起了贷款?”
“还不是钱闹得,加上又走了一点狗屎运,早几年大哥有个除了好几年的对象,算是我们准大嫂,两人在一起除了好些年,大哥当兵,她没有二话等着,大哥卖土豆,她就跟着打下手,可特么最后要结婚,就因为一套房,俩人最终没能牵上手。”蚊子咬着嘴皮骂咧:“有时候我是真琢磨不明白,这帮全国房价引导者的丈母娘们,房子真那么重要吗?俩人要是没感情,就算给栋海景别墅,那不就是睡觉的地儿嘛。”
“你刚刚说了,人这辈子像出电视剧,我再给你补充一句,免费的东西没人稀罕,看都不带多看一眼,想招人待见还得。”我笑了笑道:“人生更特么像会员,甭管上哪消费,你兜里得有钱儿。”
蚊子揉搓两下眼眶,随即笑骂:“你这岁数也没我大吧,怎么说话像个小老头,一套有一套。”
“经的多呗。”我将烟蒂弹出车窗外,随手抓起个面包,大啃两口:“这经历啊,就是的等级,等级越高,能看到的玩意儿越多。”
“哈哈哈,说得对。”蚊子顿时笑出声来。
面包吃完,我摩擦嘴角的碎屑出声:“蚊哥,我挺好奇武胖子为什么会带我入伙?”
“我估计是看你像他吧,我们当时起家,就是因为他欠了高利贷不还,完事还掉头勒索放贷的,那几年的惠州比现在可疯狂的多,三折腾两折腾真被他给闯出来点名堂。”蚊子想了想后回答:“再有就是,我们也确实需要新鲜血液的进入,老是这几张脸容易出事,你底子干净,又没在本地混过,不容易引人注意。”
“哦。”我轻点两下脑袋。
经过我们一聊天,大家的关系也瞬间拉近很多,不再似之前那么僵硬。
用蚊子的话说:肩膀齐为兄弟,能碰上还能阴差阳错的凑到一块,就是老天爷赐给的福气。
午夜两点多钟,对讲机终于有了动静。
“蚊子,a栋二十五楼,左手第一家,房门钥匙放在门口鞋架上,一双黑色的耐克运动鞋。”
“收到!”蚊子直楞起身体,将脑袋上的鸭舌帽压了压,握着对讲机道:“小区的监控什么都关了吧?”
“放心吧,全部打好招呼。”对方笃定道:“速度快一点,早点碰头。”
蚊子烦躁的怼了一句:“啰嗦!”
跟那人沟通好以后,蚊子扭头冲我道:“你俩在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