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1 / 1)

头狼 寻飞 2000 汉字|4 英文 字 2个月前

谁也别难为谁,刀给你,你看扎我几下回去能交差,你随便捅,我保证不报警的。”

中年瞟了眼钱龙手里的刀,摇摇头说:“我全身高位瘫痪。”

钱龙直接把水果刀顶在自己大腿上说:“那我自己扎,你说想让哪块见着血?”

中年人转动两下眼球问:“你刚才说你叫什么来着?”

钱龙嘴唇蠕动回答:“我叫钱龙!”

“钱龙,你今年必火。”中年吸了吸鼻子,随即声音低沉的说:“来,把我推出去吧”

正应了中年人的那句话,这个夜晚,钱龙这个名像是长了翅膀似的在老城区疯传开来,和钱龙一块火的还有李俊峰,这家伙带队平了十几家钉子户,尽管最后被一平房的老弱病残拦住去路,但仍旧掩盖不了他的凶狠。

而此刻,我和钱龙、卢波波正从我家的床头又蹦又跳,发了疯似的捧着一张张百元大钞咧嘴傻笑,刘洋他舅很讲究,当我们把中年人推出平房以后,他就直接安排人把卢波波送回了我家。

我们前脚到家,刘洋的电话后脚就打了过来,埋怨我们不够意思,不知道感激他这个牵线人,我笑呵呵的说,明天给我爸交完住院费就请他吃大餐。

听到我爸在住院,刘洋好奇的问了一句老爷子在哪住院呢?

我随意敷衍:“在二院呢,甭去看了,他差不多也该出院了。”

放下手机,我看到钱龙抓着一沓钞票狂亲不止:“钱啊,草特马这就是钱,味道真香。”

当初我们从赵黄河手里接过那四十万的时候都没像现在这般癫狂过,因为那会儿大家心里都明白,那笔钱是别人的,可现在这么大一笔款子是我们的,真正属于我们的。

钱龙掏出手机,精神病似的嘀咕:“不行,我得拍照发朋友圈,让全世界都知道老子现在是有钱人了。”

摆弄半天,这逼才发现自己手机没电了,扭头看向我问:“郎朗,咱是不是有啥事忘了?”

我抓了抓后脑勺疑惑的说:“好像确实有啥事来着,容我想想哈”

卢波波亢奋的将手提袋底朝天掀过来,把袋子里的钱全都倒在床上,满脸堆笑的说:“都起开,让我躺在钱堆里摆个poss。”

“咦?这是啥玩意儿?”我看到钱堆里有个巴掌大小的黑皮笔记本,好奇的拿了起来,随手翻动两页,上面全是写的密密麻麻的数字,像电话号码,但是好像又比电话号码长,有的数字后面还标注了几个汉字。

“管他啥玩意儿呢,别挡我拍照。”卢波波一把抢过来笔记本随手丢到床底下,继续对着钞票咔咔猛拍。

就在这时候,我手机突然响了,看了眼居然是江静雅的号码,她白天拿这个手机号给我打过电话的。

我赶忙朝着钱龙和卢波波比划了个“嘘”的手势,接起电话讪笑:“不好意思啊江护士,我待会就去给我爸交住院费。”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略微尖锐的男声:“臭傻逼,老子的钱花的还顺手吧?”

“你特么谁呀?”我皱着眉头问。

电话那边的家伙粗鄙的骂道:“你别管我是谁,十点半之前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给我送到二医院后门来,敢报警,我撕了你爸和你对象。”

说罢话,那头直接挂断了手机,我再打过去的时候,电话已关机。

钱龙攥着拳头站起来低吼:“指定是侯瘸子这个逼养的!知道咱从刘洋他舅那赚了十万的人不多,知道郎朗他爸在哪住院的人更有数,这个逼是要把咱往死里欺负啊。”

卢波波同样气呼呼的吼叫:“草特么得,报警!绑架是大案,我不信判不死丫的!”

钱龙一脚踹在卢波波身上臭骂:你特么是不是傻,侯瘸子撕票咋办?

我搓了搓脸颊,心烦意乱的琢磨几秒钟后,看向钱龙出声:“皇上,这钱是你拿命换回来的,可对方现在拿我爸说事,你如果乐意把钱借给我,我王朗下半辈子就算当牛做马也肯定还给你,你如果不乐意”

“别扯淡,拿钱换人!我陪你一块去!”钱龙瞪了我一眼,转过身子把散落在床单上的钞票往手提袋里塞。

几分钟后,我们收拾利索往出走,刚走到大门口正好碰上杨晨骑着电动三轮从我家门口锁车,杨晨迷惑的问了句:“你们干啥去啊?”

卢波波大嘴巴似的回了一句:朗哥他爸被侯瘸子绑了。

“侯瘸子绑的?”杨晨惊愕的长大嘴巴说:“不应该啊,我刚才还看到侯瘸子领着他手底下那帮混子去烧烤广场了。”

钱龙心情不好的冲了一句:侯瘸子有多少小弟,跟你汇报过啊?对了,你咋没出摊?

杨晨指了指我说:“郎朗给我发微信让我过来研究烧烤广场的事儿,说你们整到十万块?”

我晃了晃手里的袋子苦笑说:“整到了,不过现在又没了,侯瘸子让我拿钱到医院赎我爸。”

杨晨咬牙咒骂:“这个狗篮子!算了,老爷子要紧,咱先救人,我给军哥打个电话,让他也赶紧收摊过去”

034 他要的不是钱

十点多的老城区正是一天当中最繁华的光景。

街边摆地摊的小商贩,吃完饭出来遛弯的男男女女,刚下晚自习打打闹闹的中学生,把本就不算宽敞的街道堵的几乎水泄不通。

我们仨半大小子,挤在杨晨的电动三轮车后斗里显得尤为扎眼,引得路人纷纷侧目观看,我不停的催促杨晨骑的再快点。

杨晨握着车把,回头安慰我:郎朗,先别慌,你能确定是狗日的侯瘸子绑架你爸的不?对方真的在电话里提到要赎金了吗?

钱龙皱着眉头不耐烦的嘟囔:“我发现你咋这么能墨迹呢,是不是侯瘸子给你啥好处了,整晚上都替他说话。”

杨晨“吱嘎”一声把车子停到路边,指着钱龙鼻子烦躁的说:“能唠咱就唠,不能唠,往后谁也别搭理谁,别整天跟个二逼似的找骂!”

钱龙嘬了嘬嘴角没吭声,杨晨递给我一支烟说:“郎朗,我不是替侯瘸子说话,就是感觉他整这事儿完全没必要,他根本不差那点钱,这段时间严打又特别厉害,听说他都被喊到派出所好几回了,这个节骨眼上他能为了十万块钱绑架你爸?”

听到杨晨的话,我突然想起来,之前打电话时候,那人好像说,让我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给他交出去。

卢波波歪着脑袋喃喃: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钱龙脾气暴躁的踢了一脚装钱的袋子咒骂:“什么是不属于咱的东西?除了这十万块还能有啥?”

卢波波连忙摆摆手说:不是龙哥,我隐隐约约记得好像

钱龙不耐烦的说:“你这脑子还不赶我,能记住个蛋蛋。”

就在这时候,我兜里的手机又响了,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