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我脱下来衣裳时候,带上你这群臭鱼烂虾冲过去,看到人就打,打完甩句狠话,就说再不赶紧搬出小吃街,你就怎么怎么着,听明白没?”
蚊哥绷着脸,不耐烦的“嗯”了一声。
“声带锁抽屉里了?”我一巴掌拍在他的胸脯上,挑眉骂咧:“想要保住你在武绍斌那儿头号狗腿子的身份,你最好给我放聪明点,再他妈用这幅半死不活的叼毛样子哼哼唧唧,螺丝刀我直接扎你裤裆里!”
“做咩呀!”
“别动手昂!”
蚊哥的几个小马仔立时不乐意了,吵吵把火的要替自己老大出头。
不知道是得到武绍斌的命令,还是自己心里头有什么想法,蚊哥并没有跟着一起闹腾,反而摆摆手阻止手下。
“呵呵,操!”我不屑的吐了口唾沫,朝蚊哥伸出手掌:“车钥匙给我,告诉武绍斌抓紧时间把我兄弟的赔偿送过来。”
经过我这几年的摸爬滚打,对什么人应该用什么态度,不说玩的炉火纯青,但也掌握的七七八八。
类似蚊哥这种“一瓶子不响,半瓶子晃荡”的伪社会人,想要镇住他,你就得拿出钱龙那种“敢惹我,祖坟给你撅了,祖宗薅出来鞭尸”的凶狠态度,不能给他任何好脸子,不然马上蹬鼻子上脸。
从蚊哥手里接过一把“尼桑”的车钥匙,我胡乱朝着四周乱按一通,不远处一台香槟色轿车马上闪了几下灯。
“跟紧我。”我搀起魏臣走了过来,同时回头朝着蚊哥邪气十足的笑了笑:“你给我搞好配合,到时候我把功劳全让你身上,反正你们人多,我肯定说不过。”
蚊哥的嘴脸抽搐两下,用满不在乎的冷哼回应一下。
坐进车里,我拨动两下方向盘,然后甩了甩手腕子,自言自语的嘀咕:“被姓朱的绑架几天,整得好像刚从山上逃难下来一样,车都有点不会开了。”
“你说什么阿良?”后排的魏臣好奇的出声。
“没事,困你就先歇会儿,手机给我打开导航就ok。”我忙不迭发动着车子。
魏臣一边帮我导航,一边发问:“阿良,你原来的手机号码不用了吗?我打过去一直是关机状态。”
“手机丢了。”我随口敷衍:“回头你帮我再买一部吧。”
话说完,我想了想后又改变主意:“算了,不用买了,我也没啥需要联系的人,用不用那玩意儿没区别。”
之前我确实很想跟家里的兄弟们和江静雅联系一下,可随着这几天心境的变化,我莫名其妙的又不太想找他们。
可能在我的潜意识里一直藏着抹想要单枪匹马看看这个江湖的念头吧。
晚上九点半,我载着魏臣来到他们平常卖饭附近的一家海鲜大排档。
比起来不夜城一般的羊城和鹏城,惠州这边的晚上相对来说并不是特别的澎湃,不过仍旧随处可见出来打牙祭的食客和一些摇头晃脑的小青年。
没费太大劲,我们就找到了跟魏臣平常一块卖盒饭的那帮伙计,大概八九个人,基本都在二三十岁左右,一个个灰头土脸一点没有年轻人该有的那份朝气蓬勃。
不过想想也正常,当下的年轻人哪个不是前脚刚刚迈出校门,后脚就步入中年,左手拎着还未来得及实现的梦想抱负,右手已经撑起一家老小的吃喝拉撒。
看到他们,我已经想好的计划,稍稍有点打退堂鼓,毕竟大家已经很难了,再被我牵着鼻子走,属实有点不讲究,所以我寻思着边走边看,如果还有别的选择,就再改变一下计划。
“臣臣,你这是怎么了?”
“不要紧吧”
等我们走到桌边,几个青年马上站起来关切的询问起来。
魏臣特别憨厚的摆手解释:“不碍事,就是卡了个跟头”
不等他说完,我直接愤愤的开口:“这还叫不碍事?是不是非挂了才算大事,武绍斌那帮狗篮子太不是东西了,完全把人往死里头打啊,你们是不知道,之前武绍斌不说要强占小吃街,把你们都撵出去嘛,臣子气不过就找上门理论,然后他们”
一边咒骂,我一边拍着桌子呼呼喘着粗气,瞬间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到了我身上。
一个青年看着我迷惑的问魏臣:“臣臣,这位是”
“我叫王朗王良,是他发小。”我继续嘴很快的接茬:“哥几个,咱都是靠劳力吃饭的苦命人,我就问你们一句,愿不愿意就这么没尊严的屈服滚蛋,将自己的饭碗随便抛去”
3496 搞定
面对我斗志激昂的低吼,一桌子青年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紧跟着愤怒,随即一个个直接炸裂。
“凭什么惯着他们!”
“就是,咱们又不是没掏租金,让咱搬走也可以,按照合同赔款。”
“对!不赔钱就跟他们拼了。”
扫视一眼,这帮恨不得要扒皮吃人的青年,我低下脑袋,露出一抹不易觉察的嘲笑。
人的语言可以骗人,但是眼神很难,这帮家伙瞅着好像要起义,实际上大部分都在人云亦云,我敢打赌,但凡真有点风吹草动,他们指定最先抱头鼠窜。
一个胖乎乎的小伙,冲着我发问:“辰辰他发小,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这小子我有印象,之前在小吃街,就是他把小吃街要被占下来的消息告诉我们的。
我没有立即回应,而是自顾自的倒上一杯冰镇啤酒,吧咂嘴巴嘬了两口。
我的慢斯条理,愈发勾起他们的焦躁的心理,一个个抓耳挠腮的催促起来。
“王大哥,有什么办法你直接说,我们全靠摆摊吃饭的,如果可以不用离开,哪怕花点钱也无所谓。”
“是啊,我们都是本分人,也不懂该怎么办。”
一帮人又叽里呱啦的嘈杂起来。
我继续哑巴似的,慢悠悠的给自己倒上一杯酒,续上一支烟。
这两年,我别的方面没什么长进,在拿捏人心性这块还是把握的比较准确的,碰上这种情况,我越是淡然,他们对我的期望也就越高,期望高意味着我就掌握了足够的话语权。
“阿良,你到底有什么好办法啊,别让我这群哥们干着急。”魏臣也有点憋不住,拿胳膊靠了靠我发问。
“咳咳。”我装作为难的出声道:“办法不是没有,不过肯定冒险,算了,还是不说了,大家别因为这点小事给自己制造不痛快,要不还是听那帮放高利贷的,撤走得了,天大地大,哪不能重新安家。”
那个胖小伙第一个不乐意,昂着脑袋道:“别啊良哥,在惠州能找到合适的摊位不容易,我们虽然赚不到什么大钱,可养家糊口差不多够了,再搬走的话,谁知道未来会怎么样。”
“就是就是,除了臣臣来的晚一些,我们每个摊位基本都有自己的固定老主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