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具体是个什么身份,又有什么背景都没调查清楚,就火急火燎的催促咱动手,这要是有点什么差池,最后背黑锅的可是咱们这些拎刀的人。”
“嗡嗡”
就在这时候,我握在手心里的电话震动起来,看到是高利松的号码,我比划一个“嘘”的手势后,按下免提。
“朗哥,买下那块地皮的家伙叫孙露,他曾在贺家旗下的一家建筑公司当过五年多的业务经理,算是贺来的嫡系,跟他搭档的是个绰号叫高州仔的盲流子,高州仔给贺来当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司机,我可以完全确定,他们绝对是贺来摆在前排的傀儡。”高利松声音沉闷道:“傍晚竞拍会结束以后,孙露直接回了自己在福田区的家中,始终没有出过门,他手里握着一半的购置合同,地址我已经让大凯发给乐哥了,而高州仔则约了一群小马仔在罗湖区的一家大排档喝酒,他手里也有一半购置合同,地址也已经发给乐哥了贺来对手下貌似也不是那么相信。”
“贺来呢?他人在哪?”我搓了搓腮帮子问。
“据说是生病了,在贺家旗下的一家山庄静养,不过我的人盯梢了很久,始终没见他露过面,我感觉他应该是在玩金蝉脱壳,人可能并不在鹏城,不然孙露和高州仔应该找他汇报工作才对的。”高利松说到这儿,停顿一下道:“怎么样,要不要来场速战速决?”
听他说贺来并不在鹏城,我的心理莫名变得慌乱起来,思索片刻道:“你容我考虑考虑。”
高利松顿时有点焦躁,催促道:“朗哥,时不待人,过了这村可没这个店了。”
他话刚说一半,秦正中的号码突兀打进我手机里。
“等我几分钟哈老高,晚点我给你回过去。”我刚好趁着借口挂断,接听起秦正中的号码。
秦正中语调稍显磕巴的开口:“朗朗,有两件事情跟你说,不过你得先保证不能着急。”
我的心脏顿时“咯噔”跳了一下,咬着嘴皮道:“不碍事,有什么直接说吧中哥。”
“今天中午,老熊突发疾病送去了医院,而我恰巧在忙别的事情,没来得及告诉你,你们公司那边磊哥代替你去探望了一下。”秦正中吞了口唾沫道:“不过我听说老熊好像挺不满的。”
“他不满就不满呗,反正我在他那儿,啥时候也不是自己人,不差这一回两回。”我挺无所谓的笑了笑:“这点事儿没啥可替我担忧的,第二件事是什么?”
“磊哥在探望完老熊回去的路上发生了车祸,肇事车辆是一台载满建材的大货车,磊哥的司机当场身亡,磊哥的头部受到重创,左手臂怕是保不住了。”秦正中抽了口气道:“交巡捕队那边经过调查,发展肇事车辆隶属鹏城一家叫星辉的物流公司,而这家物流公司的老板就是贺来。”
“草特么得,狗蝻子贺来竟然抄我的底!”我目眦欲裂的咒骂。
“老熊这次犯病,贺来下午就赶到了羊城,刚刚我还见过他,他表现的很坦然,说是愿意负责到底,哦对了,有个叫李飘飘的女人你认识不?”秦正中语速很快道:“根据现场的监控,肇事大货车和磊哥的车碰撞在一起后,那个李飘飘从大货车里下来离开,我感觉她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
“李飘飘?”我喘着粗气道:“有她照片吗?你给我发过来看看。”
“等一下哈。”秦正中吹了口气道:“朗朗,我能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但是你听我说,一定不要有异动,羊城是头狼的主场,你只要稍微有点动作,都可能会被有心人故意放大,到时候再添油加醋的渲染一下,随便给你扣几顶大帽子,你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3468 群狼乱舞
挂断电话,我呆若木鸡的坐在沙发上,脑子也像是拉闸一般,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要不我回去吧,大本营不能没人主持,元元、杰哥他们毕竟还是嫩点。”孟胜乐脸色铁青的拍了拍我肩膀头道:“放心吧,磊哥吉人自有天相,绝对不会有啥事的。”
我没有做声,颤颤巍巍取出一支烟叼在嘴边,脑子里一刻不停歇的回忆着刚刚秦正中说的那些话。
“秦正中说的对,这个节骨眼上,咱们不能冲动,前几天我跟磊哥沟通过,他说他想给咱们申请成为羊城十优本地企业,光是捐赠孤儿院、养老院和一些希望小学就花了不少钱,好不容易才让上层那些大佬们对咱们印象有所改观,现在制造是非的话,他的努力等于前功尽弃。”
我裹了一口烟,耷拉着脑袋仍旧没有回应。
“贺来那个逼养的跑咱们老巢闹事,十有八九也是知道这个信息,狗日的肯定就等着咱们报复呢,也一定做好的反咬咱们的举动。”孟胜乐继续道:“我知道我能想到的东西,你肯定也想得到,别怪我嘴碎,我就是怕你绷不住。”
我死死咬着烟嘴,鼻孔往外喷着白雾,猛然仰头凝视他:“乐子,你说咱们当初为啥混社会?”
“为啥混?”他愣了一下。
“不就是图个潇洒自在,快意恩仇吗?”我吐掉香烟,直愣愣站起来道:“对手都跑你家客厅拉屎撒尿了,你还在琢磨会不会弄脏地板,是不是有点本末倒置?这么窝囊的羊城皇帝,不当也罢!开车,回家!摇旗呐喊,招呼嘉顺、大飞他们给我把贺来堵在羊城,我不点头,他敢动弹半步,就把他腿给我剁了!”
“朗朗,你别魔怔,贺来打着就是让你疯狂的目的,你要是真这么干,信不信明天一睁眼,各种大报小报,什么公众号全都得给咱们扣上黑涩会的名号,想想磊哥费多大劲儿,才勉强帮咱们跻身进商圈里。”孟胜乐揪着眉头按住我的肩膀头吼叫:“我知道你难受,谁特么不难受?可要是因为难受就胡作非为,那你真对不起磊哥的心血。”
听着孟胜乐近乎歇斯底里的咆哮,我稍稍冷静几分,深呼吸两口后,摆摆手道:“我去洗把脸,待会再说。”
说罢,我转身朝卫生间走去。
“我等着你。”唯恐我会干出来傻事,孟胜乐寸步不离的跟在我左右。
几分钟后,我将湿漉漉的脑袋从水龙头底下探出来,胡乱抹擦几下脸上的水渍,朝着依靠在门框旁边的孟胜乐出声:“拢人,干掉高州仔和孙露,今晚上我要替高利松拿下整块地皮!”
“刚刚联系过了,胖砸、疯子、迪哥、老凳子和三小只全在楼下,只等你一声号令,随时可以开凿!”孟胜乐抛给我一件干净的黑色西装道:“胖砸说,这次是他淡出人们视线的最好机会,他申请挂帅,让你坐镇大营!”
“嗯。”我想了想后,拨通江枭号码,语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