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啥时候想走,通知我一声,哥几个在一块好好吃顿饭,以后还当朋友处,你也知道你内个弟弟是啥狗脾气。”
开车从医院出来,我朝着蹲在大门口抽烟的姜林按了几下喇叭,姜林甩掉嘴里的烟蒂,直接拽开车门坐了进来,扫视了一眼他刚刚蹲的地方,扔了不下七八个烟头,想来姜林此时的心情一定极其复杂。
我话里带话的冲着后排的姜林笑问:“考虑的咋样了林哥,咱是去踩点,还是我带着你到市里面玩玩?”
姜林抿着嘴角说:“踩点吧,踩完点你给我拿五万的定金,这活我接了,没干好,我给你原封不动的退钱。”
“没问题!”我乐呵呵的打了个响指,踩足油门朝酒吧街走去。
去的路上,我带着他俩从夜市上简单的理了个发,完事又一人买了身新衣裳,我还特意买了顶分头的假发套,弄了副平光眼镜,换上一件花格衬衫,反正我自己对着镜子瞅半天,愣是没认出来自己。
他俩比较简单,一人买了一件紧身的黑t恤,宽松牛仔裤,我们仨走在一块,即便是熟悉的人面对面走过,也够呛能认出来,收拾利索以后,我领着他俩直接去了上次砸场子时候,我和聂浩然遭遇老猪的那个叫“魅惑”夜店,没什么意外的话,老猪应该在这家场子常驻。
此时刚刚晚上十点多,属于年轻人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整条街上熙熙攘攘的全是出来“遛鸟”或者等着“被炮”的红男绿女们,我们走在街上一点都不起眼。
找到街口挂着“魅惑”的店子,我领着他俩直接走了进去。
门口的侍应生热情的接待:“老板晚上好,欢迎光临,大厅还是卡间?”
“就大厅吧。”我随意指了指大厅靠着门口的一张空桌道。
“里面请”侍应生朝我们比划着邀请的手势,我们刚准备往里走,一台棕绿色的“吉普4x4”就停在店门口。
随即老猪拎着两三个跟班,满脸通红的从车里蹦下来,这家伙肯定喝多了,指着停在门口的几台车朝侍应生吼:“谁让车停这儿的?马上给我开走,多他妈挡生意呐!”
从里面跑出来个西装革履打扮的像领班的青年,殷勤的接过老猪胳膊肘窝夹着的手包打招呼:“诶,朱哥回来了啊,我马上让服务生联系车主,对了,丽姐等你半晚上了。”
看清楚确实是老猪后,我隐晦的拿胳膊靠了靠旁边的大鹏和姜林,有意无意的朝老猪的方向努努嘴。
老猪打了个酒嗝骂咧:“操,女人就是事儿多,好不容易跟大哥陪他姐夫谢市吃顿饭,她整晚上一个劲拿电话晃我,操!”
这家伙看起来长得五大三粗,但是装起逼来属实有点套路,看似嘴上骂的凶,实际上就是故意把“谢市”俩字凸显出来,目的就是加重自己的地位,想法是没错,只不过他用的方式太low,我低下脑袋禁不住想笑
307 屠猪
“领班”小伙一看也是个精通马屁之术的高手,立马开始大拍特拍。
“往后酒吧街克爷肯定是要交给猪哥打理的,只求猪哥将来飞黄腾达了,还能带着小弟。”领班很有眼力劲的掏出打火机替老猪点上叼在嘴边的烟卷。
老猪明明很受用,嘴里却故意数落:“别特么乱嚼舌根子,我算个什么角色,江君、世豪、星宇哪个不比我厉害,对啦,我跟老大晚上陪姐夫吃饭的事儿不要告诉别人,省的别人知道心里不得劲儿。”
我从边上翻了翻白眼一阵无语,这大半天始终都是这货自己在好大喜功的炫耀,临了还整句“不要告诉别人”,里番里逼都让他给装完了。
“是是是,我嘴严着呢。”领班同样一顿,随即反应很快的接茬。
老猪满意的拍了拍领班的肩膀,扭头朝着自己几个面无表情的小弟训斥:“以后多和小杨学着点,一个个长得人模人样,办事猪头狗脑。”
“老大说的对。”几个小弟懒散的回应,显然这样的桥段,他们肯定不是第一回碰上了。
从我们身边走过来的时候,老猪仰头看了眼我们几个,随即笑呵呵的问:“玩的高兴点哈哥几个,整个酒吧街就属咱家的姑娘最玩的开,有啥要求尽管跟服务生提。”
“呵呵,好”姜林站在最前面,表情自然的点点脑袋。
等老猪进店里以后,我们仨也随着侍应生一块走了进去。
上次急着来砸场子,我也没顾上好好观察,今天这么一瞅,发现老猪的店子整的确实像样,上千平米的大厅里装潢奢华,五光十色的镭射灯晃人眼球,不远处一个穿着三点式泳装的女dj,站在鸟笼造型的dj台上搓碟呐喊。
偌大的舞池里此时已经人满为患,正随着劲爆的音乐疯狂的摇摆身体,形形色色衣装暴露的性感女人游走于人群之中,大厅四周的卡座里几乎也都爆满,一派生意爆棚的繁忙景象。
“刚才那个大胖子,看清楚他脸没?”我凑在姜林的耳边扯着嗓门喊。
姜林点点脑袋,朝我比划了个ok的手势,左右打量几眼大厅后,贴在我脸边出声:“我上趟厕所!”
几秒钟后,他双手插兜,慢悠悠的朝舞池中走去,很快就彻底消失了影踪,我则管服务生随便要了几瓶啤酒,跟大鹏边喝边打量周围的环境,以前在县城的时候,我和钱龙、杨晨虽然也经常去夜店玩,但从来没考虑过这个行当。
自打温婷确定要接手她家的店子后,我对这个充满诱惑的“烟花地”,突然也产生了浓郁的兴趣,边扫视摇头摆尾的男男女女,我边耐着性子琢磨。
老猪这家店,卡座的最低消费是三百块钱,整个大厅差不多三四十个卡座,还不算一些小型的卡间,楼上还有不少包房,光是酒水的最低消费一晚上恐怕就是个天文数字,如果再加上穿梭在店里的那些“陪嗨妹”的提成,我禁不住暗暗咋舌起来。
这还只是孙马克旗下的一间店,照驼子说的,整条街有一小半夜场都是他的,这狗日的赚钱的速度比特么印钞机都快,难怪他一直琢磨怎么把温婷家里的店也给攥在手里。
大鹏抓起手里的啤酒,朝我大吼:“这酒没味儿,喝的跟特么水似的。”
我抿了一口,发现确实跟白开水一样,朝着旁边的服务生招了招手,指着几瓶啤酒说:“哥们,你家这啤酒是忘了兑酒了吧?”
“最低消费才三百,你还想喝拉菲啊?”服务生不屑的撇撇嘴说:“想喝酒,到那边酒水台点去,马爹利,轩尼诗,芝华士,要啥有啥。”
大鹏一下子就火了,鼓着眼珠子蹿了起来:“诶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