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过一点,可关键他们违法了啊,我哪有什么好办法。”宁伟轻飘飘道:“打的好像还是我手底下最看重的小兄弟,王总啊,不瞒你说,我手底下这帮兄弟,都跟我脾气一样一样的,钱不钱无所谓,关键是得有面子。”
我搓了搓腮帮子上的干皮接茬:“面子好办,宁哥您一句话,我马上给您补齐,您要是不方便的话,我可以过去找您,当着您的面,我鞠躬弯腰赔不是。”
“这样啊”宁伟拖着长音沉吟半晌:“既然王总诚意满满,我要是还端着架子不放,显得好像有点不识抬举,你来福田区的春江酒楼吧,我大概会在这儿停留一个多小时。”
“成,烦劳宁哥多等一下。”边接电话,我边站起身子,朝包房门外走去。
我这边刚一结束通话,钱龙、叶小九和万良就全追了出来。
“摇人嘛。”钱龙眸子里闪过一抹亢奋:“我联系迪哥,小九你帮我们给嘉顺去个电话,老万你那儿有多少兄弟,今晚上暂时先借给我们”
我皱着眉头注视钱龙:“摇人干嘛?”
“干丫挺的啊,你费劲巴拉的忽悠出来狗日的位置,目的不就是磕一下子嘛。”钱龙理直气壮道:“放心吧,咱不打没把握的仗,今晚上必须把人点齐再开战。”
“然后呢?”我眯缝眼睛反问:“然后我再想辙一个一个保出来你们吗?这把输哪了,你还没看明白?”
钱龙歪着膀子道:“不就是输在咱是外地人,搁福田区没有背景嘛,不然”
“咱特么输在自我太飘了,输在不懂怎么借势上了,福田区那一群人加起来都不一定比韦豪的胳膊粗,可结果就是这么一帮阿猫阿狗把咱吃的死死的。”我表情认真的回应:“最近一段时间,咱们都太顺风顺水了,已经忘了社会不止是和高端达成共识,还得团结好底层,宁伟浇了我一盆冷水,同时也给我好好的上了一课,这个学费交的一点都不冤。”
钱龙诧异的瞪圆眼珠子:“啥意思?那你接下来,真打算给那个狗杂碎赔礼道歉去啊?我告诉你,我不同意昂,宁伟算个鸡毛掸子,就他那个段位,搁羊城给咱们提鞋都不配”
“可现在咱们的处境是啥?”我不急不躁的反问:“这个在你看来提鞋都不配的手子,把咱们玩的半点脾气都没有,今晚上我不低头,明天咚子他们几个不定会遭遇啥,宁伟铁定不敢弄死他们,可掰折条腿,弄断条胳膊不费劲吧?为了争一口气,让几个弟弟一辈子挂着残疾,你还有脸再跟他们碰面吗?”
“可是”钱龙喉结鼓动,眼珠子变得红通通的。
“没啥可是的,我卡脸不要紧,脸这玩意儿丢出去不可怕,关键是得再挣回来,就是因为,咱们现在一个比一个在乎脸,所以好多本来不该发生的冲突发生了,你们有责任,我责任最大。”我拍了拍钱龙肩膀头,随即又朝叶小九和万良摆手道:“作为哥们,你们已经把能做的全做了,这次是我自己考虑不周全,我就得想辙弥补,你们该吃的吃,该喝的喝,皇上待会去把单买了。”
“操,老子差你这口吃喝?”叶小九气的直接爆粗口:“不就是个小小的宁伟么,走着,我陪你一块过去会会。”
“别介,谁也别跟我一起,丢脸的事儿,越少人参与越好,当我是哥们的,就给我留步,放放心心的吃喝,完事让皇上请你们洗澡去。”我吁了一口气,挨个扫视一眼哥几个,随即迈步离开。
钱龙拽住我胳膊,声音有些颤抖的呢喃:“我们不跟你去没问题,但是你必须得带上迪哥。”
我俩对视一眼,我笑着点点脑袋:“行,听你的。”
二十多分钟后,地藏驱车载着我直接朝福田区出发,除了我俩以外,没想到黄水生竟然也跟了过来
3331 说话算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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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我们仨人全都沉默不语,地藏紧绷着脸颊目视前方开车,黄水生耷拉着脑袋,眼眸中写满了欲言又止,我则像是没事人一般,叼着烟卷静静的观望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即将进入福田区时候,黄水生突兀抬头看向我,声音有些干哑的呢喃:“朗哥,我愧对你的信任,没做到您的要求,您罚我吧,不管怎么处罚都无所谓,只求别把我赶走。”
透过车窗玻璃的反射,我看到这小子那对好似金鱼似的水泡眼里罩上一层水雾,肩膀头一抽一搐有节奏的抖动,明显哭了。
“我一个叔伯曾经告诉过我,想要做一匹合格的头狼,先决条件就是敢于承担,不找任何借口的正视自己。”我声音不高不低的回应:“第一课你自修的成果很棒,今晚上带你学习第二课,任何一个哥都是从弟儿走过来的,哪怕是今时今日,该装篮子时候,我一样不会少。”
黄水生低声道:“大哥,咚子哥他们被抓也怪我掉以轻心,我觉得打个架而已,不至于有多大罪责,所以就没跟着去巡捕局,如果我当时”
“万事别谈别想如果。”我摆摆手,按亮手机屏幕道:“就像现在是九点四十六分,说破大天也回不到九点四十五分,我们没办法弥补过去,但是却可以认真仔细的规划好即将到来的九点四十七、四十八,说的雅点叫不念过往、不畏将来,说的再直白些,没事少扯遗憾,人只要活着就会遗憾不断。”
黄水生愣了好一阵子后,似懂非懂的点点脑袋。
“朗朗,需要给小宇去个电话不?这事儿,或许他能想出来化解的招式。”前方开车的地藏冷不丁出声。
我叹息一口道:“他能想出来的招就是替我去丢人,宁伟还不一定买账。”
宁伟这个家伙,像极了我们初出茅庐时候的孙马克,能耐不大也不小,胆魄不缺也不少,那股子睚眦必报的凶狠劲儿还要更上一筹。
只不过他比起孙马克玩的更大更野,混得也更为扎实,更懂得如何借势用势和怎么玩转自己的朋友圈。
想要跟这类人分出来公母,只有两条路可行,要么你比他更赖皮,拿出光脚不怕穿鞋的魄力,要么循序渐进逐一瓦解掉他的人际圈。
胡乱琢磨中,地藏将车子停到了一家名为“春江”的酒楼门前,地址是万良提前帮忙打听好的,据说就是宁伟那个叫大春的手下开的。
酒店的门楼不算太大,但是门口停着的豪车属实不少,靠近路沿旁边八九个骑着机车红毛绿尾巴的小青年很是招摇的嘻嘻哈哈的聊着天,见到我们从车里下来,一个染着满脑袋银发的小伙“吱”的打了声尖锐的流氓哨。
“哗啦啦”
街头街尾处瞬间冒出来一大群打扮的非常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