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稍稍微快点处理”
话没说完,吴恒脑袋一歪,再次昏迷过去。
从旁边看了几秒钟,我感觉自己呆在原地也帮不上忙,给张千璞使了个眼色后,我俩一块走出了车间。
“他到底是咋搞的?”出来后,我递给张千璞一支烟轻问。
“我也不知道,我给你打电话之前,他接到一个电话,然后带着我跑去附近的一家酒店,不过他没让我上去,只说如果他半小时内没有联系我,就让我拨个报警电话。”张千璞摇摇脑袋回答:“我在楼下等了二十多分钟,他踉踉跄跄的逃出来,当时还有三四个人追我们。”
我咬着嘴皮又问:“然后呢?”
“然后我开车带他逃离了,临走时候不小心还撞伤其中一个。”张千璞略微有些紧张道:“再然后我就联系了你。”
回忆着方才吴恒说的话,我自言自语的喃喃:“武旭”
“哦对了大叔。”张千璞像是突然想起来一般,马上又补充一句:“我在酒店楼下等他的时候,曾经无意间听到两个进去的人聊高什么松,还说这人死的有点冤啥的,还说头狼的锅背的很值钱,当时没有太在意,后来追我们三四个人中,就有我见过的那两个家伙。”
我拧着眉头问:“高利松?”
“对对对,就是高利松。”张千璞连连点头道:“当时那俩人说话时候并不知道我跟吴恒是一伙的,他们估计也不知道自己的话被我听到了,如果不是听到头狼俩字,我压根也不会上心。”
“武旭的人,要整高利松这特么都不挨着的事儿啊,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这群山羊篮子到底在玩哪一出。”我拧着眉头呢喃。
“嗡嗡”
就在这时候,我兜里的手机一阵震动,掏出来看了眼是董咚咚的号码,我迷惑的接起:“啥事咚子?”
董咚咚声音颤抖道:“哥,我闯祸了。”
我心里“咯噔”跳了一下,赶忙安抚:“别急,慢慢说!”
董咚咚带着哭腔回答:“我刚刚车子开的太快,把高利松给撞了,这会儿在交巡捕队呢,听人说高利松可能怕是要不行了,这会儿门口堵满了高氏集团的人,四处嚷嚷着要让我抵命。”
“不是,你再放慢点语速,你为什么会好好撞到高利松,他现在不是应该搁看守所吗?”我直接懵圈了,用力拍打两下额头,确保自己是清醒状态道:“到底是咋回事啊?”
董咚咚哭撇撇的喊叫:“我到现在还是懵逼中,我对象今天身体不舒服,我带着她去医院检查,结果查出来是怀孕了,怀孕已经两个多月,可是两个月前我跟她还没好上呢,然后我俩在车里就吵吵起来,她想下车我不让,推搡的过程中,车子一下子撞在了从医院里走出来的高利松,哥,我绝对不是故意的,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慌个鸡八慌,万事有哥呢。”我厉声一声:“你这会儿在交警大队还是某个支队,你们出事的医院是哪里”
3154 先认了吧
两天前,我还处于“只羡人间不慕仙”的天伦之乐中,可在最近的一个小时内,世事无常让我切身体会了一把什么是焦头烂额。
吴恒的伤很严重,重到黑市医生帮他把身上的伤口全都处理干净,他仍旧陷入深度昏迷中,所以我想通过他弄清楚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基本上得是几个小时后的事情,而身陷囹圄的董咚咚在跟我打完那通电话后就再也联系不上了,十有八九是手机被没收掉。
我联系秦正中费了半天劲,才总算搞清楚董咚咚身处何方。
交代白帝和黑市医生先把吴恒送回我们酒店后,我带着地藏又马不停蹄的赶去白云区江村镇的一个叫“白云二队”的分支办公楼。
刚一把车子停下,我就看到一大群男男女女的像是等发工资似的簇拥在大院里,正哭叽尿嚎的呼喊着什么,而几个身着制服的巡捕则耐心挡在楼前,同时不停的做着解释。
我掏出手机拨通秦正中给我的电话号码“喂江队吗?我是王朗,中哥让我联系您的,好好好,直接上二楼办公室是吧。”
我带着地藏朝办公楼前走去。
“他就是头狼公司的老板,撞飞利松的混蛋就是给他打工的!”
“别让他走”
我想绕开那群人的时候,人堆里突然爆发出几声喊叫。
顷刻间,二三十个男男女女一窝蜂似的将我给团团包围起来,有人哭喊、有人怒骂,还有人不安分的直接薅拽我的衣裳和身体。
“干什么,不要动手动脚的!”地藏挡在我身前,粗暴的推开几个跃跃欲试的我家伙。
感觉这帮人全是老弱病残,我唯恐再惹出来祸端,急忙示意地藏不要冲动。
“不要这样,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咱们守法讲理好不好!”
“全都松开手啊,不然别管我们采取强制措施。”
几个巡捕见到事态不妙,立即跑过来阻拦,好说歹说才总算将我和白帝从那群人中拽出来。
片刻后,我脱下来完全被扯开线的外套,就穿件白衬衫叩响了支队长的办公室木门。
“事情就是这么个情况,我们根据现场勘察和医院的监控录像,包括肇事车辆内部的记录仪都可以看出来,这是一场意外,而且当事人的女朋友口供也可以证明,他们当时确实是发生了争执,肇事司机无意间撞上的人。”
房间里,一个身着制服的中年男子正表情认真的在和两个身着西装的青年在沟通着什么,见到我进屋以后,中年巡捕起身望向我询问“是王总吗?”
瞟了眼对方的肩章,我立即点点脑袋“对对,给您添麻烦了江队。”
“王总你来的正好,这两位是高氏集团的法律顾问。”中年巡捕客套两句后,指向屋内的另外两个青年介绍“这位是李律师、这位是刘律师,目前他们两位律师代表受害者高利松先生要对肇事司机提出故意杀人的诉讼,当然这种事情并不归我们管,我只是希望大家可以坐下来把事情谈开。”
我深呼吸两口,挤出一抹笑容,伸手道“两位律师,我觉得江队说的有道理,冤家宜解不宜结,咱们完全可以”
“江队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一个青年起身,合起来手边的卷宗,冷笑着来回打量我几眼,全然无视我递过去的手掌,淡撇撇道“和解是老板的事情,我们的职责只是帮助老板打官司,既然您这儿的证据,我们已经收集的差不多了,那就不多打扰。”
说着话,两个律师径直离开办公室。
等人走后,我长吐一口气面相中年巡捕道“江哥,您看方不方便跟我说下事情经过。”
“事情的经过就是昨晚上高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