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脚把我踢开?”张千璞鼓着红通通的眼珠子质问我,那架势就好像真把我当成了他爹。
我被他这句“凭啥”给怼的无言以对,无可奈何的摆摆手道:“算啦,当我嘴残,你家的事儿跟我没一毛钱关系,你不爱他无所谓,但也不能总拿我当凯子是吧?”
张千璞理直气壮的吧唧嘴:“谁让你有钱呢?”
“就是,有钱还不许人敲诈啊。”彪子唱双簧似的从旁边配合。
“马德,老话常说,虎生三子必有一彪,你特么不愧是叫彪子的。”我忍俊不禁的翘起大拇指道:“都被你同伴坑成啥逼样啦,你咋还搁这儿显摆义气呢,你俩联合敲诈我,他负责受伤他负责诈唬,结果你是真伤,人家是假唬,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下午讹我那五十万也是他分大头了吧?”
“你放屁,我俩一块花的,全输到新p京啦。”彪子气鼓鼓的撇嘴:“少特么挑三豁四。”
我摸了摸下巴颏,好奇的盘问:“新p京是啥玩意儿?这家伙赚钱的速度可比我快得多,你们咋不去讹他家呢?”
“土包子,新p京都不知道,网上在线扎金花。”彪子歪着脑袋不屑的解释:“人家是国外的大赌场,我们上哪讹去,你以为五十万挺多啊,我告诉你,我俩最多的时候从里面赢过三百万呢。”
我眨眨眼笑问:“钱呢?”
“又输进去了呗,赌场如战场,输输赢赢不和正常嘛。”张千璞貌似很有文化的应了一句,接着又催促我:“你快点的,赶紧把两万块钱给我们拿出来。”
说话的过程中,前台服务员给我送出了一沓大票,我随手拍在张千璞的怀里,面无表情的警告:“兄弟,咱们有言在先哈,这是最后一回,如果你们再让我这儿薅羊毛,我铁定把你俩腿打折,另外作为过来人,我给你们一句忠告,十赌九输,牌场上的钱如果那么好赚,那满世界可能都是亿万富翁,不要总觉得自己与众不同。”
“废话真鸡八多。”
“傻叉!下回没钱还来找你”
张千璞接过钱,直接搀起旁边的彪子,两人骂骂咧咧的朝街口走去。
“这俩孩子算是彻底废了,这么点大就拿钱不当钱花,等他们像我这个岁数时候,估摸着真活不起。”目视着他们的背影,我自言自语的呢喃一句,随即回头招呼丁凡凡道:“走吧凡哥,年关难过,希望这是我这个年最后一道关”
3125 的江山
半小时后,我们回到家里。
饭菜已经准备就绪,yang城、鹏城、莞城,但凡能过来的兄弟基本到位。
两大桌子,四冷八热,小哥几个坐一桌,我们这帮老兄弟们坐一桌。
主位留给家里辈分最高的黑哥、吕兵和段磊,我、孟胜乐、李俊峰、江静雅、丁凡凡和三大神兽倚靠旁边。
王嘉顺、聂浩然、余佳杰、周智、三小只、李新元、杨解放、赵雷孟和杜航坐在另外一张桌上。
几部手机分别接通山城、枯家窑、阿城、鄂省维多利亚州总部和yang城的看守所。
山城,卢波波、三眼哥、秀秀姐、大小涛齐聚一桌。
枯家窑,王鑫龙、姜林带着那边的几个兄弟呲牙举杯。
阿城,天道、蛋蛋、谢天龙和我的门徒魏伟那边也张灯结彩。
鄂省维多利亚总部,钱龙四仰八叉的躺在藤椅上,旁边有谢媚儿和他老干爹朱文。
yang城看守所,刘祥飞和苏伟康略显有点单薄,不过见到两人桌上有酒有肉我也欣慰不少。
等最后一盘菜端上桌,王嘉顺冲我眨眨眼睛笑道:“讲两句吧大哥。”
“就是,说两句吧,这也算咱家第一次聚的这么全乎。”黑哥也叼着烟卷吧唧嘴。
我深呼吸两口,先是打量一眼身旁的这帮兄弟,接着目光又挨个从几部手机屏幕中一一扫过,不知不觉中,我们曾经的草台班子已经滚雪球似的发展成有规模的公司,这些人既是我们头狼的江山,也是我王朗能够挺胸抬头的根本,如果说不激动那纯属装犊子。
“没什么想说的,这两年哥几个走走停停,闯过的风浪、受过欣喜和共过悲伤,比任何言语都要丰富。”我举起酒杯轻喃:“不管好的坏的,过了今夜就又是新的开始,没人可以回到过去改变走向,但谁都可以从现在即可出发,书写一段全然不同的故事,第一杯酒,敬小傲、敬尿盆、敬七哥、敬齐叔、敬我们所有逝去的袍泽和对手!”
“干杯!”
“干杯!”
话音落下,我身边的所有人,手机屏幕那头,远在千里之遥的弟兄们纷纷低吼举杯。
“第二杯酒,敬我们自己,这一年了,各位属实不易!”
浓郁的酒精顺着我的食道进入身体,我被刺激的眼圈有点泛红,又“咕咚咕咚”续满酒杯。
牛饮过后,我又迫不及待的再次倒满杯中酒低喝:“第三杯酒,敬未来,希望时光善待,我们永不分开!”
一段剪短的开场白结束后,我们也正式拉开了年夜饭的序幕。
趁着所有人都推杯换盏的时候,我不动声色的踱步阳台,悄悄拨通冯杰的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那头的冯杰大舌头啷叽的打招呼:“过年好啊朗弟!”
“喝着呢?”我搓了搓下巴颏笑问。
“老大过年好。”
“过年好啊大哥”
那头立即传来大鹏和袁彬争先恐后的叫嚷。
作为家里的“罪臣”,我始终没有让他们再正儿八经的回归,而是安置到了番禺区自己创业,尽管大家平常很少来往,但每个月都会通次电话是必不可少的。
冯杰压低声音介绍:“凑合事儿吧,这边没什么狠势力,我们现在有自己的棋牌室、ktv和两间不算太大的宾馆,关系方面也算处得很融洽,别的不敢说,家里如果用钱用人,我们随时可以拉出来一支。”
我浅笑着叮嘱:“挺好的,尽可能不要太扎眼,能缩着脑袋就别挺直腰杆,毕竟谁都不会对地上的蚂蚁产生敌意”
寒暄片刻后,我犹豫一下又拨通了光头强的视频电话。
电话“嘟嘟”响了半天后,那头才慢吞吞的接起,屏幕一阵跳到,光头强出现在一间很阴暗的小房内,身上套着脏兮兮的蓝色工作服,盘腿坐在床上,声音干哑的询问:“怎么了哥?”
我看到他旁边的柜子上摆着他妈的黑白相框,再结合他干涩的腔调,很明显才哭过没多会儿,稍有心疼的出声:“年三十没出去吃点好的?”
“对我来说每天都一样,没什么太大区别。”光头强强颜欢笑的回应:“不用担心我哈大哥,我吃饱喝足回的出租房,整了几个硬菜喝了一瓶二锅头,嘿嘿。”
我叹了口长气劝阻:“兄弟啊,不行就回家吧,哥虽然不敢保证马上把你身上的事儿全洗干净,但只要你不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人前,基本上不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