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4 章(1 / 1)

头狼 寻飞 2000 汉字|2 英文 字 2个月前

里叼着烟,唾沫横飞的说:“中特,我真不跟你瞎掰,今晚我碰上的真是狠茬子,不信你问问王朗,那人不光速度快,而且倍儿有力量,单手拎着齐叔就砸在我身上,我现在想想都后怕呢。”

被称作中特的青年不屑的吸了吸鼻子道:“操,你意思是你碰上米国陆战队的了呗?”

六子撇撇嘴说:“我又不是没跟老黑干过仗,那家伙咋说呢,反正我感觉他肯定杀过人,而且不止一个,瞅我的眼神就跟看待宰的牲口似的不带一丁点感情,你还别不信,回头你自己试试去。”

中特白了眼六子,粗鄙的骂了一句:“我试个鸡八,我特么就一玩手术刀的,连门岗的老张头都干不过,你让我去跟牲口拼命,你闲还是我傻?明天下午有空我再帮你检查一下脑子吧,挺好个孩子尽特么说二逼话。”

几分钟后,中特替我缝合好伤口,又替我简单包扎一下后,声音轻快的交代:“这几天忌碰水,忌吃辛辣食物,忌行房事,不然伤口好的慢。”

六子斜眼嘟囔:“胳膊受伤了跟房事有鸡毛关系,庸医一个,白瞎齐叔一个月花两万多养着你,啥鸡毛事儿不干,除了替女职工看看月j不调,就是替人打胎。”

“屁话,房事不得用手啊?动的太频繁,伤口绷断你负责呐?”中特没好气的骂了一句,随即动手熟络的收拾好自己的急救箱,朝着我们摆摆手道:“哥几个先聊哈,我得回去补一觉了。”

“谢了啊。”我冲他咧嘴笑了笑。

“没事儿。”中特客气的摆摆手,跨着急救箱就朝厂区走去,这个中特长得属于特别奶油小生的那种,面白齿洁,身材匀称,梳着个半长不短的剪发头,给人一种柔弱书生的模样,反正看着就让人特别有好感。

六子咬着烟嘴浅笑道:“甭跟他客气,今晚上齐叔不是跟你说过嘛,他拿养老虎的钱养了四个狠人,一个是我,一个是他,还有俩是厂里的高级炼油工,能把塑料袋炼出花生油的狠人,那俩人品不错,就属这个中特最操蛋,不过我俩名声差不多臭,厂里人管叫他大牲口,喊我二牲口。”

杨晨好奇的放下泡面桶说:“我瞅他人还不错呀。”

“不错个蛋,他就是厂里的高级配种工,油厂的漂亮小姑娘基本上全都被他祸祸了,奶奶个哨子得。”六子酸溜溜的吧唧嘴。

猛不丁我想起来黑哥和吕兵,慌忙起身道:“对了,我还有点事儿,六哥你帮我把我这俩兄弟安排一下,我得马上出去一趟。”

六子特别豪爽的摆摆手道:“你忙你的吧,待会我领哥俩找个地方好好潇洒一下。”

我不放心的叮嘱他:“齐叔可说了,千万别出去瞎折腾,孙马克现在全市通缉我们呢。”

开车驶出炼油厂的过程中,我就拨通了吕兵的号码

267 一壶清酒,两段过往。

半个多小时后,我在市中心的护城河边见到了黑哥和吕兵,两人坐在草坪上像是俩流浪汉似的边喝酒边抽烟,我来的时候,地上已经扔了两个空荡荡的二锅头酒瓶和满地的烟蒂。

我犹豫一下,坐在他俩跟前轻声呢喃:“兵哥、黑哥,刚才的事儿属实不好意思”

吕兵笑了笑,掐灭掉手中的烟,又从烟盒里抽出来一支点燃,半晌后才说道:“和你无关,我还要感谢你在那种时候搂着林昆的腿替我求情喊冤呢。”

我也揣摩不透他这话究竟是真感激我还是嘲讽我,嘬了嘬嘴角没应声。

黑哥抛给我一支烟嘟囔:“老爷们坐一块,有啥想法就直接问,别跟小姑娘似的扭扭捏捏。”

“来一口吧,杀菌消炎。”吕兵把手里的酒瓶递给我,望着静谧的河面怔怔发呆。

我扬脖灌了一口辛辣的白酒,辣的“嘶嘶”两声后,鼓足勇气问:“兵哥,你和林昆他们究竟是咋回事啊”

“这事儿,说来话长了。”吕兵使劲吸了口烟,重重吐出,望着好像云彩团似的云雾慢慢散开,他打开了话匣子:“那我就长话短说吧”

约莫一个多小时后,透过吕兵不算完整但却很有画面感的叙述,我大概了解到他和林昆,或者说两个庞大商会之间的恩怨纠葛。

林昆的身份不用多介绍,隶属崇市几年前最为庞大的王者商会,尽管这个商会现在已经由明转暗,但不可否认,“王者”这两个字绝对是崇市上万混子心目中值得朝拜的霸主。

而吕兵则隶属另外一个规模不虚王者商会的庞大商会,叫漕运商会。

矛盾的起源得从王者商会的龙头,那个叫赵成虎的男人入侵距离我们一千里开外的青市说起,作为青市本地的霸主漕运商会,自然不甘心“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于是乎两个大组织展开了近几年的明争暗斗,最终的结果就是因为闹得太厉害,惊动了京城里的大拿们。

故事的结局很伤感,也完全在意料之中,两个“巨无霸”似的组织全部被国家打散,两家的龙头也都列为a级通缉犯,半月前,吕兵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到消息,两个龙头都消失在了边界线上的湄河畔边。

我突兀想起来,一个月前我和钱龙在国道边跟人约架,曾经很凑巧的碰上赵成虎,那会儿他可能就在跑路的途中。

一阵清风忽然很卖力的吹过,吕兵揉搓几下红红的眼眶,茫然的抽了口气道:“其实我并不恨王者的那帮人,大家本就是同类,一样的活法,一样的思维,或许我只是恨自己,没有勇气在最后时刻毅然决然的陪我大哥走完最后一程。”

黑哥两只手抱在双腿上,轻声问道:“刚才你不是跟林昆说,你们还有八个人吗?”

吕兵嗤之以鼻的笑了笑说:“我诓他的,其实我们当时从青市逃出来最少二十多个人,只不过出来以后大家就彻底散了,即便没有散,我相信他们也不会再想继续掺和江湖事,毕竟小命只有一条,替谁活都不如自己活更实在。”

黑哥点上一支烟,吸了两口后,感叹的出声:“人活着,就是一道无解的难题,是是非非,真真假假,失去的时候想珍惜,拥有的时候又盼别离,唉”

吕兵靠了靠我胳膊,平静的说:“郎朗,你不用有任何心理负担,我的事儿和你无关,今天之前,我其实特别想报仇,但跟林昆碰完面以后,我突然想开了,无论我如何不屈,我家湮灭已成定局。”

我表情真诚的看向他说:“兵哥,其实这边也是家,我们几个小的都拿你当哥哥看。”

吕兵微微一愣,随即扭头看向黑哥浅笑说:“看着没,这小东西是不是成长的很快呀,现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