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命徒,他手里最补奇缺,暗赌玩的是价码,拼的是凶残,除了要应付扫赌队的,还得防备同行操蛋,这类人都具备一点追踪和反追踪能力,而且下手特别凶残。”张星宇洗了洗鼻子回应:“你去接楚天舒的那天晚上,如果跟大地主没谈妥的话,他铁定也敢干你,而且干完还会有人主动站出来承担,你一点脾气都没有。”
我搓了搓下巴颏又问:“你是怎么跟大地主沟通的?”
“实话实说。”张星宇眯缝小眼微笑:“他那种老江湖混的年头都比咱岁数大一截,什么事情没见过,能接受利用,但肯定接受不了欺骗,我把事情跟他一五一十说完后,他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不过肯定有报酬,完事你俩再慢慢研究吧。”
我俩正闲聊的时候,钱龙突兀提高调门:“狗日的贾东出来了。”
我循着他的手指头望过去,见到贾东带着四五个小跟班,满面春风的从会所里走出来,同时还攥着手机在给什么人打电话,那副走道脚后跟都不挨地的吊样子让人瞅着就格外来气。
张星宇递给我一支烟道:“你可想好哈,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动完他,老熊那头肯定不会太高兴。”
“比起来跟我较劲,我相信老熊肯定更不乐意掺和进天弃和第九处的矛盾中。”我使劲裹了口香烟,打开车门跳了下去,随即直接靠在车门旁边,笑嘻嘻的注视着迎面走来的贾东。
而正在打电话的贾东明显也看到了我,嘴巴瞬间咧开,眼珠子鼓的溜圆,一副见鬼的模样。
“呵呵”我朝他微微晃动手臂。
贾东连忙揣起来手机,表情很是不自然的奔着我的方向走了过来。
“老表,你好!”
就在这时候,会所门前,倚在石柱旁抽烟的小胡冷不丁轻喝一声,接着一把拎起旁边的筒型垃圾桶,虎虎生风的直接砸在贾东的后背上。
“哎哟我曹”贾东朝前趔趄几步,身体失去平衡“啪”的一下摔倒在地上。
“干什么!”
“麻痹的,喝多了吧。”
跟在贾东旁边的几个青年立即骂骂咧咧的往小胡跟前簇拥。
小胡不慌不忙的从腰后摸出一把手枪,朝天“嘣!”的扣响扳机。
几个小跟班当即吓得杵在原地没敢继续往前动弹。
小胡嘴里咬着烟嘴,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贾东跟前,枪口对准他膝盖后面,声音冷冽的开腔:“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以后靠轮椅行走吧。”
“朗哥救我”贾东回头瞟了一眼,连滚带爬的想要站起来,可惜没等他成功,小胡又是一脚狠狠跺在他后背上,枪口冲下“嘣”的开了一枪,贾东右腿立时间飙起一抹血雾。
“啊!”贾东疼的嘶吼一声,强大求胜刺激的他一激灵爬起来,回头重重推搡在小胡的身上,然后跌跌撞撞的朝着我们的方向狂奔而来。
小胡步伐凌厉的撵上来,从后面拽住贾东的衣领,轻松将他按到,半个身子蹲坐在贾东腰上,抬枪照着他的右腿关节处“嘣嘣”再次连开几枪,接着起身,头也不回的朝着街口处逃离,很快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啊疼我疼”贾东躺在地上,蜷缩起身体,痛苦的不停滚动,同时还不忘朝我呼救:“朗哥,求你救救我。”
“说啥呢,天这么冷,我戴口罩完全听不清。”脸上捂着个黑口罩的钱龙慢步踱到贾东身前,弓身微笑:“东哥,你这是得罪人了吧?”
说罢话,他又回头朝着贾东那几个跃跃欲试想要过去搀扶的马仔狞笑:“事少活得久,别给自己揽事,也别给家里人找麻烦。”
几个小跟班闻声,互相看了看,谁也没敢再继续动弹。
“救救我,送我去医院,我出事,你们也好过不了。”贾东宛若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揪住钱龙的裤腿,声嘶力竭的干嚎:“我舅可是老熊,你们你们想想,如果他知道”
钱龙抽出来腿,一脚重重踏在贾东的脑袋上,梗着脖颈咒骂:“曹尼玛的,你都混这副逼样啦,咋寻思着还跟我们玩威胁套路呢,尼玛得,哥赐你一句话,别跟我们拼,你拼不起,你玩的是命,我们玩的是枪。”
我嘴角微微上扬,朝着钱龙摆手招呼:“皇上,走了。”
“救我送我去医院”贾东孱弱的趴在地上,嘴里呼呼喘着粗气。
“在场有一个算一个,别说我没提醒,谁尼玛敢送他去医院,那就是我们头狼家的仇人。”钱龙揪了揪喉结,回头指向贾东的几个马仔和会所门前一些看热闹的男男女女厉喝:“让他自己爬到医院或者等巡捕过来。”
车子缓缓行驶,我透过后视镜瞟了眼趴在地上,不住哀嚎的贾东,摇了摇脑袋轻叹:“人呐,千万不能选错路,一步对飞黄腾达,一步错万丈深渊。”
感慨完以后,我掏出手机拨通老熊的号码:“熊叔叔,很抱歉这么晚打扰您,小东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啦,我刚刚路过一家会所时候,看到他跟人在发生争执,在什么地方啊,我想想哈,哦对了,好像是一家名为帝尊的高端会所,对对对,跟他一块的貌似还有青云国际的那个洛叶,跟谁动的手我没太看清楚,我感觉应该第九处的吧,嗯嗯,那您赶紧打听一下,他们那种巨头交手,我这种小门小户没敢瞎掺和,您老千万别见怪哈”
2922 什么是好,什么是坏
跟老熊结束通话以后,我如释重负的长吁一口气。
张星宇侧脖笑问:“老家伙没怀疑?”
“怀疑是肯定的,可这事儿确实跟咱们没有任何关系,他就算说破大天也没办法把根源赖到我身上,他不是傻子,知道我已经手下留情,不然贾东不止是变残废。”我叼着烟卷,轻飘飘道:“明天让大地主来医院探望我一下吧,我想跟他唠几句心里话。”
张星宇搓了搓腮帮子道:“他似乎不太想跟咱们靠太近呐,就连刚刚的动手小胡都是他通过另外一部电话联系的。”
“不,你还是不了解老江湖,他们个顶个的人精,不见兔子不撒鹰。”我将烟蒂丢出车窗外轻笑:“跟他们沟通最简单的方式就是利益,他是做暗赌的,帮他联系几个喜欢玩牌又不差钱的社会朋友,咱手边没有,就让叶小九找找,他身边尽是有钱不知道咋得瑟的公子哥。”
“行,待会我落实一下。”张星宇点点脑袋道:“哦对了,刚刚小九给我打电话,说是郑清树后半夜就能出去,本身他的罪就没多大,加上他好像确实有点什么病,所以没太费劲。”
“嗯,看他咋收拾残局吧。”我揪了揪鼻头道:“我有种感觉,他能成大事,交代哥几个以后对他尽可能友善点,做不到友善,那就保持距离,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