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99 章(1 / 1)

头狼 寻飞 2000 汉字|1 英文 字 2个月前

我哭笑不得的叹了口气,又重新把张星宇喊下车,没好气的示意:“你摸摸他兜里揣手机什么的没,给他家里人联系一下吧,实在不济咱们就报警。”

张星宇不乐意的嘟嘴哼哼:“你咋不去呀。”

我理直气壮的回应:“他特么吐一身多埋汰,我今天出门刚换的新西装。”

“擦,你嫌埋汰我不嫌呀。”张星宇掐着手指甲,极其不情愿的弯下腰杆。

“哎呀,两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的。”洪莲一把推开张星宇,蹲下身子就开始在那名醉汉的身上摸索,几分钟后,掏出来一部银灰色的老年机,接着直接按到通讯录,拨通一个备注“儿子”的电话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一道不友善的男声传了过来:“找哪个?”

洪莲轻声道:“你好,你父亲喝醉酒了,现在躺在头狼酒店附近,你能过来接他一下吗?”

“哦,晓得喽。”对方淡撇撇的回应一声。

洪莲不放心的又问一句:“那您什么时候能过来呀。”

“老子在荔湾区噻,打车也得一个多小时,等着蛮。”对方不耐烦的挂断电话。

“得,人家儿子过来接,咱们走吧。”我从洪莲手里夺下来醉汉的手机,又迅速塞回他的兜里,随即摆摆手道:“好人好事也做完啦,咱可以闪人了吧。”

“再等一下,等等他家里人来,咱们要不先把他扶上车,地下太凉了。”洪莲今晚上也不知道哪根筋儿没有搭对,善良的简直如同一只天使。

张星宇耸了耸肩膀念叨:“姐,不用了吧,咱的车刚洗过。”

“车是死物,人是活物。”洪莲轻哼一声,直接搀起醉汉的胳膊将他给搬上了车后排。

刚一把醉汉送上车,那家伙就又“哇哇”的呕吐起来,把我们车内整的跟酸菜缸似的,根本没法再坐人,无奈之下,我们仨只得全蹲在马路牙子上大眼瞪小眼。

张星宇嘴里裹着棒棒糖,含糊不清的发问:“姐呀,你说你一个铁血杀手,怎么回了趟老家还转性了呐,整的跟个暖女似的,让我怪不适应的。”

洪莲眼神复杂的望了一眼车内,低头沉默几秒钟后,低声道:“我师父活着的时候也爱喝酒,而且属于那种不倒地不算完的类型,他最后一次喝酒就是因为醉躺在马路上没有人管,结果第二天被人发现的时候,整个人中风了,再后来因为他死活不肯去医院,身体越来越差,如果当时有人能帮他一下,我想他现在可能都还活着。”

“额”

“难怪。”

我和张星宇对视一眼,谁都没有再言语。

洪莲的脾气很怪,时而霸气如斯,时而又小家碧玉,有时候还能卖萌扮可爱,但我知道这丫头对自己师父的感情一直很深,甚至于她现在的很多人生观、价值观,也全是受她师父的影响。

就这样,我们仨跟傻狍子似的从凌晨两点半一直等到三点五十,醉汉的儿子始终没有出现,而那个醉汉貌似也睡着了,黎明时分是一天之内最冷的时候,看了眼手机已经马上四点多钟了,我困得哈欠连连道:“得了,咱们好人做到底,干脆给他送酒店开间房吧。”

“我开车去。”同样困得五迷三道的张星宇立即攥着钥匙跳进驾驶座,而我和洪莲则很有默契的步行往回走。

“滴呜滴呜”

就在这时候,一阵急促的警笛声突兀响起,紧跟着两【a】台巡逻车一前一后卡住我们的车子。

“咣!”

“咣!”

巡逻车车门打开,六七个身着制服的捕快表情严肃的拍打我们车门,其中一个带队的昂头喊叫:“大半夜不回家在街上闲逛什么,身份证掏出来!”

“莲姐你先走。”我皱了皱眉头,立即拿胳膊捅咕洪莲暗示。

她身上挂着通缉,一旦被查出来,那麻烦肯定小不了,洪莲心领神会的拔腿就往街口逃离。

“诶,那个女的,你站住”

“那边那两个,你们也把身份证掏出来。”

几个捕快马上注意到我们这边的异常,撒丫撵了过来。

“同志同志,我是那家酒店的员工,我们刚刚出来吃宵夜,有什么事情问我就好了。”我撑开双臂,拦下几名捕快,陪着笑脸道:“身份证我有,拿给你们看”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个拽开我们后车门的捕快表情惊恐的喊叫:“头儿,车里有个醉汉没气了。”

“什么?没气了?”

“不可能吧,他刚刚还在打呼噜。”

我和站在车边的张星宇同时望了过去。

原本正检查我证件的捕快,立即条件反射的把手摸向腰后:“不许动!抱头蹲下!”

我咽了口唾沫干涩的辩白:“同志,你听我们解释”

2903 飞来横祸

半小时后,市大案队。

我双手套着铁拷,依坐铁板凳上,苦着脸强调:“同志,我说了快八百遍,我们真不认识那个醉汉,别说他是哪的,我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坐在我对面的捕快面无表情的翻动笔录本,笔头“咣咣”戳了几下桌面,横着眉头道:“不知道对方怎么会出现在你们的车里?严肃一点,把实情讲出来,我会替你争取宽大处理。”

“我没啥想说的了,等我们公司的律师来吧。”我吐了口浊气,索性低下脑袋。

那捕快扭动强光台灯,刺目的白光一下子照在我脸上,他沉着声音低喝:“王朗,我奉劝你最好能够配合我们工作,对方死在你们车里,而且通过现场路段的摄像头可以清晰看到,死者是被你们几个扶上的车,期间你们摸索过对方口袋,是不是想图财害命!”

我咬着嘴皮,眯缝眼睛昂头反问:“大哥,既然有监控,那您应该也看到我们是不是一个多小时前把人扶上的车,试问如果我们真想图财害命,会傻乎乎的蹲在原地等那么久吗?而且你见过谁看几十万的车,打劫一个民工打扮的人吗?”

“呵呵你们为什么会这么做,只有你心里最清楚。”捕快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埋头又在笔录本上“唰唰”写几行字,随即起身道:“是非对错,你比谁心里都明白,该说不该说你自己琢磨。”

“我说什么,你让我说什么!”我有些上火的低吼。

对方没有理睬我,简单整理一下笔录本后,直接转身走出问询室。

“我要求见我的律师!”我梗脖吼叫。

房间里里瞬间陷入安静,我舔舐一下嘴唇,迅速开始琢磨我们整个晚上的经过。

仔细盘算半晌后,我恼火的自言自语的骂咧:“马德,真是该仁慈的时候不仁慈,不该善良的时候瞎哆嗦。”

按照正常逻辑,即便是碰上这样的事情,我们一般也会敬而远之,可今晚上也就邪门,洪莲发了疯一般的同情心泛滥,我和张星宇竟然也全都没有深想太多,至于那个醉汉死在我们车里,究竟是有人刻意为之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