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同时指了指我狗刨似的签名道“朗哥这字真得好好练练,你这个段位需要签名的地方多,回头我把合同再复印一份让人给你送过去。”
“诶,多谢提醒。”我吞了口唾沫,抻手指了指气鼓鼓的楚天舒道“那地主哥,我们是不是可以告辞了?”
大地主起身,抖落两下褶皱的t恤,很大气的出声“不急,既然大家现在都是伙伴了,待会我做东,一块吃点宵夜,也顺便给楚老弟配个不是,毕竟他这两天没少受罪。”
话音落下,他又回头朝着超市门口摆摆手“都散了吧,以后看到头狼家的大哥,记得主动打招呼问好。”
“是,大哥!”
门外将近四五十号小年轻齐刷刷的回应,声若洪钟,从这方面也能看出来这个大地主绝对有两把刷子,不然也没可能拉起这么多随叫随到、随到随干的小孩儿。
这时候,刚刚被我砸的满脸是血的张达,手扶麻将桌颤颤巍巍的爬起来“大大哥。”
“别喊我大哥,你是大哥。”大地主冷冰冰的扫视一眼刚刚还替他卖命的张达,不耐烦的摆摆手“去辉哥那里结算一下工资,以后自食其力吧。”
正拿手背擦抹脸上血污的张达一下子懵逼了,瞠目结舌的磕巴“大哥,我”
“智商比站队更重要,你知不知道今天你差点毁掉我和朗哥的合作!”大地主面无表情的甩出一句话后,就又满脸堆笑的朝我道“朗哥,那咱们请着?好不容易来趟荔湾区,我带你们常常这边的肠粉和小吃,保管比你们吃过的更地道。”
“呵呵,客随主便,让地主哥破费啦。”我豁嘴比划一个邀请的手势。
往出走的时候,大地主故意慢半拍,跟楚天舒并肩而行“楚老弟,别怪我这次耍花招用诡计,我这是在教你做人,不然你长大以后不懂规则,不知道顺从和屈服,迟早得被强者咬死,你朗哥可以护你一时,护不住你一世,尤其是当你没有任何用途以后。”
楚天舒顿了顿,紧咬嘴皮耷拉下脑袋。
半小时后,荔湾区芳村,一家名为“满记艇仔粥”的小馆子里,我、张星宇、楚天舒和大地主围坐在一方小桌上,洪莲嫌弃屋子里味道太冲鼻,买了杯奶茶和白帝杵在店门口闲聊,而大地主仍旧一副江湖大哥的派头,身后跟着四五个胳膊上雕龙画凤的年轻小伙。
等大地主满脸笑意的分别替我和张星宇斟满茶杯后,我抽吸两口气开腔“地主哥,我有两个问题想请求您。”
大地主红光满面的摆摆手,示意我随便问。
我递给他一支烟,闲聊似的笑问“第一,你不怕我拿到视频后翻脸不认人吗?第二,你为什么非要到我们酒店做局子?”
“第一个问题没什么标准答案,就好比你也没有怀疑我真的不会留点备份存根吗,至于第二个问题嘛”大地主咳嗽两声,陡然放低声音“我也纯属被迫无奈,有人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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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01 唱的哪一出
话说到一半,大地主回头朝着自己几个马仔摆手驱赶:“你们几个上车里等我。”
“是,大哥。”
几个小伙气势如虹的弯腰应声,接着快步走出小饭馆。
张星宇清了清嗓子问:“地主哥的意思我们没太听明白,谁在要挟您?”
“上面。”大地主神叨叨的翘起食指,比刚刚音量更低的喃喃:“朗哥,您肯定也是从小做大的,应该能理解,但凡是放赌的、卖药的、包括开洗浴中心、足疗的,不怕江湖上的朋友,就怕局子里的大拿。”
我倒吸一口凉气:“局子巡捕局?”
大地主苦笑着点点脑袋:“我干了二十多年暗赌,不说在yang城交朋无数,但各个环节都有自己的人脉圈,可自从巡捕局换上那位叫秦正中的新boss,我遭遇了出道以来最严重的打击,家场子被端,数以百计的老主顾被抓。”
“嗯。”我点点脑袋,没有胡乱接茬,静等他的下文。
大地主又给自己续上半杯茶,嘬了一口道:“眼见情况越来越严重,而我那些关系户们又都使不上劲,我就主动跑去拜佛求神,结果秦正中让人转告我一句,他在yang城只认你王朗这一个社会哥们,这暗示的还不够明白嘛,所以我费劲千辛万苦,才借助楚老弟的关系跟朗哥你搭上线。”
听完他的话,我和张星宇立马对视一眼,全都看出来彼此眼中的惊诧。
今天之前,秦正中还吆五喝六的恨不得在巡捕局门口将我就地正法的立威,怎么才过去不到二十四小时,他又大手一挥改变了方向,这厮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
见我沉默不语,大地主接着又道:“朗哥啊”
“地主哥,我年纪小,管我叫兄弟吧,你老这么喊我,整的我怪不好意思。”我连忙摆手纠正。
大地主搓了搓瘦的皮包骨头的面颊,点点脑袋道:“行,那就听兄弟的,不跟你客套了,我说句不该说的话,您别嫌我碎嘴,咱们这种走江湖耍把式的浪子,永远不要真跟上面人打的太过火热,他们是船咱是帆,船破肯定帆毁,但是帆破无非是换帆,我比你多吃两年饭,见得可能也稍微多点,这小二十年来,yang城来来回回换了多少艘大船,哪艘船离港,最先挨刀子的都是他们的帆。”
张星宇立即翘起大拇指夸赞:“老哥这话精辟。”
大地主抓起筷子夹了口菜笑道:“这段时间不光我被打压,yang城下九流的行当过的都不是太舒坦,很多人都知道你和秦boss关系莫逆,有的人知道咋站位,可有的人可能会眼红,一个两个眼红的无所谓,但要是积攒多了,你自己想头狼的身份有多尴尬”
半小时后,我们和大地主从小饭馆门口分开,白帝负责把楚天舒送回去,而张星宇则驾车载着我和洪莲返回一号店。
一边开车,张星宇一边回头问:“他朗哥,你说秦正中到底在唱一出?他是想把咱们推到yang城这帮混社会的小势力对立面呢,还是真打算帮着咱们招兵买马多结交点朋友?”
“不知道,我也被他整的有点迷糊。”我揪了揪鼻头道:“明后天找机会组个局,再约他喝顿酒,这家伙太仙了,这两步棋走的我晕头转向。”
别说我和张星宇没看懂秦正中到底在搞什么幺蛾子,我估摸着就算是曾经的王莽、郭海那一级别的人可能都揣测不出来他究竟要干嘛,神也是他、鬼也是他,完全就无迹可寻。
坐在我旁边的洪莲没好气的撇嘴:“那个秦正中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眼神里透着股浓浓的阴谋。”
“你见过他?”我迷惑的反问。
洪莲点点脑袋:“对啊,之前你和刘冰达成协议那次,我不是见过一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