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干不干!”钱龙又将枪口指向仅剩的那个青年咆哮。
青年迟疑几秒钟后,很光棍的把手枪往地上一扔,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这时候,杨晨举起手里的大关刀,直不楞登的朝着一个马仔脑袋就抡了上去,仰头高喝:“都鸡八瞅啥呢,站着的全部干跪下!”
“去尼玛得!”
“干磕!”
蹲在墙角的哥几个咋咋呼呼的往起站,随手薅住各自的对手,劈头盖脸的就抡拳头,不到半分钟,江君带来的这帮马仔基本上都倒在地上,惨白色的地板砖上全是拳头大小的血点子。
以两人之威,克对方十人之势,这事除了钱龙和杨晨,一般人真干不出来。
钱龙指着躺在地上惨嚎不止的那帮小青年高喝一嗓子:“马勒戈壁得,刚才我兄弟们啥姿势,你们给我保持啥姿势,从店门口给我整整齐齐的跪一排,谁特么敢跑,我就让他感受一下什么叫速度与激情。”
一帮小青年互相对望一眼,接着排成一字型,一瘸一拐的往店门口走。
钱龙一脚踹在混在人群里的江君腰杆上,鼓着眼珠子咒骂:“你装什么社会小马仔,带队的是吧?”
“兄弟”江君苦涩的咽了口唾沫。
钱龙把五连发递给旁边的苏伟康,冲着江君龇牙一笑:“来,笔记本给我掏出来。”
江君毫不犹豫的把笔记本递给钱龙,钱龙直接把本子抛给我,接着一把薅住江君的衣领,照着墙壁“咣咣”撞了两下,喘着粗气狞笑:“听说你是不夜城四小金刚呐?”
江君的额头被磕破了皮,鲜血顺着面颊往下淌,抽了抽鼻子没作声。
钱龙甩了甩手腕朝江君努努嘴:“大哥都要面子,我也不让你跪了,来,躺下!”
江君深呼吸两口,望向钱龙出声:“兄弟,我认栽了行不行?”
“三二”钱龙一把夺过苏伟康手里的“五连发”,枪口戳在江君的裤裆正中蠕动嘴唇。
江君臊红着脸迟疑几秒钟后,最终慢慢弯腰,平躺在地上,摆出来个“太”字型。
钱龙一脚踏在江君的脑袋上,鞋底子在他脸上用力磋了几下冷笑:“记住了,往后看到我家所有兄弟,矮半截说话,你有装逼能力,我就有干趴下你的实力。”
这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哨子声。
钱龙和杨晨同时看了我一眼,接着哥俩拽着我就往出走,走到门口钱龙扭头看向苏伟康出声:“大外甥,你们该咋干生意咋干,警察问起来,直接供我名字就行,谁要是欺负你,别还手,拿个本子都记起来,等老舅腾出来时间,挨个帮你收拾。”
跑出店子,门口停着一台黑色尼桑,贺兵侠朝我们招了招手,我们仨直接钻进车里,临上车的时候,我还刻意打量一眼四周,并没有看到温婷、江静雅。
齐叔像是知道我怎么想的一般,咳嗽两声道:“那俩妞在车里呢,怕她们报警,我把她们绑起来了,没啥事儿。”
我埋怨的叹了口气道:“叔,这事儿你办的真不风范。”
“等回去再埋怨我吧。”齐叔笑了笑,招呼贺兵侠开车。
坐在车里,我瞪着眼珠子问钱龙:“你们咋跑过来的?是不是齐叔给你们打电话的?”
钱龙满嘴跑火车的嘟囔:“我啥智商你不知道啊?掐指一算就知道你有难,就我这聪明的小脑袋瓜子需要别人提醒嘛。”
“快滚你大爷的吧。”我没好气的白了眼他埋汰:“你聪明个篮子,上小学二年级了还不知道上课铃声是干啥使的,每天跟个大傻子似的站在教室门口朝我喊,快来玩呀,老师抽没抽你大嘴巴子”
255 说开了
我跟钱龙有一搭没一搭的斗着嘴,齐叔则极其熟络的握着方向盘穿梭在大街小巷里,走的基本上全是一些没有摄像头的老街和宽巷子,最后把车子停在郊外的一片烂尾楼前。
车停稳以后,齐叔咳嗽两声道:“先在这儿暂时落脚吧,这片烂尾房是老早以前南方一个大老板开发的,后来被孙马克联合市里的好些大混子联手坑的干不下去了,据说老板直接跳楼了,平常根本没人来。”
扫视一眼只盖出个大概轮廓的矮楼和漫地的荒草,钱龙摸了摸后脑勺肚腩:“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阿西吧,狗屎!”
边咒骂他边使劲甩了甩脚上的鞋子,懊恼的嘟囔:“叔,咱这条件也未免太他妈艰苦了点吧?”
杨晨皱着眉头顶了一句:“话别那么多,但凡能住五星级宾馆,齐叔不会领咱们到这儿受罪,自己刚才多虎逼,心里没点数是咋地!”
从上车以后,杨晨就一直绷着脸,既没跟我多说什么,也没问过任何问题,就始终叼着一根烟盯着车窗外走神儿。
钱龙顿时也不乐意了,抽了抽鼻子吭声:“操,我这不是开玩笑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嘛,你拉长个狗脸给谁看呢。”
“你说谁狗脸呢?”
“谁皱眉就说谁,别自己捡骂昂。”
见俩人面红耳赤的吵吵起来,齐叔咳嗽两声道:“行了,别特么穷热闹,过来搭把手把后备箱里的水和吃的卸下来,顶多也就一两天的事儿,咱们肯定换地方。”
我从后备箱里搬起一件矿泉水,笑着打圆场:“没事儿,不用搭理他俩,这都是日常,一会儿就好了。”
钱龙和杨晨好像天生八字不合,从小到大两人总有吵不完的架,任何鸡毛蒜皮的事情都能急赤白脸的红上半天眼,不过他俩有个共同的优点,就是不记仇,头天晚上哪怕互殴的鼻青脸肿,第二天仍旧能跟啥事没有似的该聊天聊天,该喝酒喝酒。
杨晨烦躁的瞪了我一眼咒骂:“你也闭上嘴吧,一天天闲的没事干,不找点麻烦好像就活不起似的。”
一看战火燃烧到我身上,我也横着眉头怼了他一句:“不是,你他妈中午吃的炸弹啊?说话咋那么冲呢。”
杨晨瞥了我一眼,从后备箱里抱起一箱方便面,闷着脑袋就朝烂楼方向走去:“可不呗,吃了四个二加俩王,还是鸡肉味的呢,嘎嘣脆!”
钱龙靠了靠我胳膊,压低声音道:“别跟傻子一般见识,瞅见江静雅来找你,他醋劲犯了。”
杨晨回过来脑袋,“咚”的一下将一箱方便面扔到地上,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哼声:“你是不是没吃药?这事儿跟小雅有一毛钱关系吗?老子烦的是美食广场刚他妈有点气色,又得关门,你们全跟大爷似的当甩手掌柜,吃苦受罪的人是我,广场如果黄了,老子拿啥养家糊口,也跟着你混工地啊?”
钱龙恼火的反问:“来的时候我跟你说啥了?让你别跟着掺和,你非要来,现在又埋怨,咋地,合着就你有理呗。”
“赖我行不行?”我抽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