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笑了。
我抿了抿嘴角,直视他的眼睛道:“因为洪莲吧?”
“嗯。”白帝并没有过多客套,又仰脖灌了一口酒道:“我流浪了很久,去过很多地方,也睡过不少姑娘,燕瘦环肥各种职业的都有,一度认为爱情这个词就是摆设,直到遇见洪莲,突然生出了想共度此生的念头,对于一个没有未来的浪子来说,是不是很可笑?”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情不知所终,一往而殆。”我咳嗽两声道:“你在犯愁如何开始,我却在担心快要结束,咱俩有点同病相怜的意思。”
白帝又替我蓄满酒杯,眼神刚毅的吆喝:“来吧,开喝,咱俩今晚上谁都不许用废话当下酒菜,喝倒为止,别的事情你是大哥,乐不乐意我都会让着,但在这件事情上咱俩一样,全是老爷们,不能说不行的老爷们!”
“听起来有点宣战的意思,整呗。”我笑盈盈的努嘴。
经过这两天的高峰低谷,不止是我,相信就连他和洪莲这样常年游走在刀尖剑刃上的职业选手可能都需要一点酒精的麻醉来放空一下自己。
我俩这顿酒喝的非常漫长,从天黑干到天明,再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两片窗帘中间的缝隙斜射进来,白帝总算趴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一边打呼噜,他还一边梦呓似的哼唱:“我深深的爱着你,你却爱着一个傻哔,傻哔他不爱你,你比傻哔还傻哔”
我好笑的摇摇脑袋,“次啦”一下将窗帘扯开,暖暖的阳光瞬时洒落。
“黑夜已深,白昼将近!”我双手托着窗台,声音不大不小的轻啸:“yang城,我回来啦!”
早上七点半,洪莲满身酒气,跌跌撞撞的闯进餐厅。
“搞定了?”我赶忙搀扶住她的胳膊反问。
洪莲痞气十足的打了个响指:“姐姐出门,一个顶俩!那群猪头还想把我灌醉占便宜,结果一个两个全都被我喝趴在桌下,嘿嘿嘿不过我好困呐。”
望着痞气十足的她,我心底五味杂陈的的摸了摸她的额头,低声道:“睡吧,一觉醒来我们已经到家。”
半小时后,我们一行五人一台车驶进了高速路口,瞟了眼躺在后排睡的五迷三道的洪莲和白帝,负责开车的赵孟雷缩了缩脖颈打趣:“他俩真有意思,要醉一起醉,不醉就斗嘴。”
“回去带你见更有意思的人。”我伸了个懒腰,脑海中一下子出现钱龙、张星宇、卢和其他兄弟的模样,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呢喃:“久等啦狼崽子们,马上带你们喝最烫嘴的酒,装最硬的哔”
2836 爆胎
回去的路上,我、赵雷孟、杜航轮番替班开车,洪莲和白帝这对杀神则心安理得的呼呼大睡,期间除了过服务区时候下车吃了顿饭,就再没醒过。
车子驶出g肃境时候,我能明显感觉到开车的赵雷孟情绪有些低落,两次差点追尾前面的车。
我递给他一支烟微笑道:“雷子,换我开吧,你怪累挺的。”
“没事的大哥,我就是你一次出远门,心里头有点忐忑,待会就好了。”赵雷孟舔舐两下嘴角上的干死挤出一抹笑容:“我从小到大都没怎么离开过家,在这边出生、这边读书,甚至参军都属于运气极好的,直接分到离家不算远的一个城市,人嘛凡事总得有个第一次,你说是不是。”
杜航豁嘴打趣:“那你这第一次来的有点太晚喽,我十四五岁就开始到处乱跑,跑到现在反而回家各种不舒坦。”
赵雷孟接茬道:“人生际遇各有不同,如果不是遇上大哥,我可能这辈子都会老死在这片土地上,总之我感觉自己挺幸运的。”
一路看似嘻嘻哈哈的闲扯,不知不觉中拉进了我们仨的距离,也让我对杜航和赵雷孟有了一个更深的了解。
傍晚十分,我们抵达一个规模不算太大的服务区,睡了整整一路的洪莲和白帝也相继苏醒。
洪莲睡眼朦胧的仰头看了看四周,朝着我撇嘴:“肚子饿的不行,有没有什么好吃的?”
“到服务区看看呗,你问我,我也给你变不出来美味佳肴。”我递给她一包面巾纸,指了指自己嘴角坏笑:“擦擦吧,挺好个女神整得挺埋汰。”
“你咋不给我拿点纸啊。”白帝不满的嘟囔。
“你这话唠的真没水平,那我要是搂着她睡觉,是不是也得抱你一宿呐。”我没正经的跳下车,朝着众人挥手:“走吧,吃饭喝酒,完事就在这儿对付一宿,咱们不赶时间,犯不上疲劳驾驶。”
“看看,这才是大哥,体恤兄弟们辛苦。”杜航嬉皮笑脸的朝着赵雷孟贱笑:“雷子,哄好你大哥,往后好处肯定少不了你滴。”
赵雷孟憨乎乎的缩了缩脖领干笑:“我不会啊”
“好整,我教你。”杜航直接搂住赵雷孟的肩膀头,哥俩跟搞对象似得窃窃私语起来。
没理会他们,我带着洪莲和白帝径直朝服务区的餐厅方向走去。
我们现在所处的站点是株洲周边一个不出名的小县城,服务区里停的车也不算太多,零零散散还不够一排,再加上天气比较凉的缘故,所以几乎看不到什么人。
快要走到餐厅门口时候,洪莲扯了我袖管一下娇喝:“喂,这边是不是出产臭豆腐的地方?”
“好像是吧。”我尴尬的缩了缩脖领,对于不算熟悉的地方,我也不敢信口开河的瞎说。
白帝幸灾乐祸的调侃:“不知道了吧,这地方我来过,市里面有醴陵酱板鸭算是一大特色,还有道米线鱼也很不错,非常适合女孩子吃,莲妹要是有兴趣的话,我们可以待会下高速过去尝尝,我在这边刚好也有两个关系不错的朋”
没等白帝说完,洪莲直接撇撇嘴打断:“没兴趣,我不爱吃鱼,随便对付一口就得了。”
原本兴趣满满的白帝一瞬间让怼的尴尬到不行,脸上肌肉不自然的抽搐两下,稍有不快的嘟囔:“活该我嘴欠话多。”
洪莲立时间掐腰娇嗔:“咋啦,你有脾气啊?”
“我啥时候说我有脾气了,我不吱声还有错啊。”白帝颇为无奈的拍了拍自己脑门子干笑。
“你走啥走,你给我道歉。”
“不是,我凭啥给你道歉啊,我又没说什么”
瞅着俩人的一静一动,我聪明的将脑袋歪向别处,权当什么也没看见,他俩闹起来完全可以拍部武打片,我这种路人甲从边上杵着,完全还不够人家热身的。
走进空荡荡的大厅,我吆喝好半天,两个没精打采的服务员才操着本地方言,懒散的将我们带进一间包房里。
费劲巴拉的跟对方沟通好半天,勉强点了几道菜,我百无聊赖的开始等其他人进门。
几分钟后,杜航和赵雷孟走进来,杜航骂骂咧咧的嘟囔:“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