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福报更要懂得惜福,对人对己都要狠辣一些。
我我我顿时陷入两难局面,想要答应王莽,可是又没办法拒绝我师父。
王莽打断我的话,眼神锐利的开腔:小朗啊,真正的富足,不是拥有的越来越多,而是需求的越来越少,只有你的需求少,突破口才会小,第九处也好天弃也罢,包括连城韩飞这些人,他们抓的就是你的需求,你孑然一人,他们全得傻眼,努力壮大自己,不要和政治搭上丁点关系,更不要把命运交到别人的手中。
我舔舐两下嘴皮道:叔,那天弃的突破口又是什么?
我不知道,我甚至除了我的上家和寥寥有数的几位,再没有见过这个组织里的其他人。王莽摇了摇脑袋苦笑:这次我会倒,就是因为我拿他们的太多,回报的太少,有些秘密只有死人才会守信,至于辉煌公司,我倒是多少知道一点,陆国康是把很重要的信号枪,他也许打不死人,但能起到威慑作用,陆国康只要一天在你身边,辉煌公司就肯定一天不敢瞎动弹。
我使劲抹擦一下脸颊,情真意切的问:叔,还有没有别的法子可以救
走吧,出去吃饭,小影一个人等久了。王莽似乎很抵触我的话,没等我说完,又踉踉跄跄的坐回轮椅上。
再次回到小院里,王莽宛如换了一个人似的,不再那么死气沉沉,有说有笑的招呼我们喝酒。
我和王影也刻意回避一个多小时后要发生的分离,竭尽全力的陪着他聊聊过去,谈谈以后,在这个萧瑟无比的冬季,吃了一顿对我们彼此来说都是第一次的家庭式便饭。
该来的终究会来,将近中午十二点时候,李俊峰和张星宇还有两个面生的中年男人出现在院门口,我知道我和王莽的缘分恐怕真的走到尽头。
小朗啊,你先走,我再和丫头说两句话。王莽的表现倒是很释然,扭头朝着李俊峰旁边的两个中年歉意的缩了缩脖颈:两位稍等一下。
我站起身,朝着王莽表情严肃的鞠躬:叔,保重!千万要保重!
呵呵,再见!记住答应我的承诺。王莽笑着摆摆手。
再见。我使劲睁大眼睛,不然自己的泪水蔓延出来,迅速转身跨出小院。
人的一生,说再见的次数不计其数,而有的再见或许就是再也见不到了吧。
直至走出院子,我绷在眼眶里的泪水才缓缓滑落。
挺好的,至少莽叔等到了他想要的结果,皆大欢喜不是吗?张星宇走到我旁边,递给我一支烟微笑:我们不是他,不知道他此刻的心境,但他嘴角挂着笑,我想他现在是满足的。
嗯。我接过烟卷点燃,望向湛蓝的天空。
说王莽是浪子回头也好,洗尽铅华也罢,但他活的很明白,用他自己话说,看清世间的黑暗,但也要食人间烟火时刻惺惺作态,至少往后他再也不需要去考虑所谓的江湖冷暖,人情道义了。
嗡嗡嗡
这个时候,我兜里的手机突兀响起,看了眼竟是师父林昆的号码,我迟疑几秒后,还是接了起来:师父。
到上京了吧,见一面吧。林昆语调很平静的出声。
我利索的答应:好,你给我地址,我过去找你,不过需要等一下,我手边还有点事情没有做完。
林昆似乎知道我在做什么,话里带话的说:嗯,替我给他带句好,他是个人物,值得被尊敬
2742 解散
我刚要出声回答,就看到那两个面生的中年男人一左一右推着轮椅将王莽带出小院。
我抬腿刚要往前走,张星宇一把拽住我,摇了摇脑袋,顺势接过我的手机,朝着那边的林昆低声回应:“昆爷,王朗恐怕没什么机会替你带话了。”
“那那就见面时候再说吧。”林昆轻叹一口气。
眼睁睁看着两人将我王莽搀上一辆金杯车,我的心跳骤然加速。
“爸!”王影身影踉跄的从院子里跑出来,此刻早已经泪流满面。
已经上车的王莽艰难的从车内探出来脑袋,笑中带泪的挥舞手臂,口中不知道在呢喃些什么。
“咣当!”
车门很快被拉上,两个中年人迅速上车,接着金杯车缓缓启动。
“爸!你别走!求求你别走。”王影哭喊着撵了出去,两只手拼命拍打后车玻璃,可金杯车根本没有理她那一茬,车速愈发加快,猛地一脚油门蹿出去老远,王影也顿时失去平衡“吧唧”一下跌倒在地上。
王影跪爬在地上,发生令人撕心裂肺的喊叫:“爸,你走了,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了,爸爸求你不要抛弃我”
“你没事吧?”我三步并作两步跨到王影的跟前,将她从地上拽起来。
“我爸走了。”王影泪眼婆娑抽泣:“我没有爸爸了,呜呜”
我深呼吸一口气,同样心情低落的安慰她:“想开一点。”
“呜我没有爸爸了。”王影一头扎进我怀里,泪水很快将我的西装打湿。
我抬起的手臂杵在半空中,犹豫几秒钟后,最终轻轻落在她的后背。
半小时后,王影的心情总算稍稍平复,交代李俊峰先把她送回酒店后,我带着张星宇、地藏和周德径直赶往林昆约我的碰面地址。
坐在车里,张星宇拿胳膊肘靠了靠我发问:“想好怎么和他说没?”
“说什么?”我侧脖反问。
张星宇皱了皱眉头道:“我不信莽叔什么都没跟你说,我猜他一定劝你远离林昆、远离第九处,对么?”
“对。”我微微点头道:“不过前段时间我和我师父已经谈过此类的话题,不需要再反复去提醒,第九处是第九处,我师父是我师父,两者没有什么必然关系,我可以不鸟第九处,但绝对不会抛我师父于不顾。”
张星宇鼓动两下喉结道:“王朗,我觉得你现在情绪还是不太稳定,要不然暂时先取消了和他的碰面”
“我知道要做什么,也明白什么不能掺和。”我态度坚决的摆摆手。
来到师父给我甩定位的地方,我才发现居然是栋很陈旧的小区,叫什么“鞋帽城家属楼”,瞅着斑驳掉色的楼墙外漆,以及楼前楼后乱停乱放的电瓶车、摩托车,我无奈的摇摇脑袋苦笑,我一直都以为在寸土寸金的上上京,类似这种十年代的老建筑早应该消失贻尽。
哪里都有穷人,上上京的穷人似乎更多。
没费太大劲找到三号楼,我们顺着步梯一路爬到最顶层,地藏替我拍响防盗门。
没多一会儿,林昆将门打开,侧身让进去我们。
进屋后,我昂头环视一眼不大点的小阁楼。
只有窄窄的一间,摆设和家具更是简陋到令人心疼,靠近墙角的地方挂着一件长款呢子大衣,屋子正当中一张茶几两张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