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朝着众人抱拳:“各位大哥、叔伯,今天想请你们吃饭的正主是我哥们王朗,也是头狼公司的负责人,相信大多数人应该都听过他的名号。”
“王总真是年少有为啊。”
“总听人说头狼公司全是一帮小伙,今天算是大开眼界喽。”
一群老人精纷纷半真不真的起身冲我问好。
叶小九一边搂着我,一边慢条斯理的介绍在座的那些老江湖:“朗朗,我给你介绍一下哈,这位是聚鑫公司的李总,这位是玫瑰酒店的侯总”
当介绍到最后一个的时候,叶小九装模作样的掏出手机扫视一眼,随即歉意的朝众人微笑:“你们先聊着,我出去接个电话,待会咱们不醉不归哈。”
说罢话,叶小九朝我使了个眼神,迅速离开包房。
我双手后背,坐到叶小九之前的主位上,目光从所有人脸上再次一扫而过,随即清了清嗓子开腔:“我估计此刻大部分叔伯、大哥们,心里肯定都很疑惑,咱们素未平生,我为什么要请你们吃饭,对么?”
一个秃头,蓄着分叉山羊胡的中年汉子,话里带话的回应:“王老弟太客气了,大家全在ang城这个圈子里混饭吃,彼此都熟络一些还是很有必要的,前几天辉煌公司的李倬禹李总和高氏集团的高利松高总,也邀请我们一块把酒言欢。”
“对对对,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熟悉总比陌生好。”
“侯老哥说得在理。”
剩下人纷纷帮腔接茬,俨然一副他们是攻守同盟的架势。
“侯老哥是开酒店的?”我歪头瞄向第一个出声的中年汉子。
“对,在花都区和番禺区有两家快捷酒店,不过比起来王老弟的产业,那肯定差远喽,所以这把岁数还得没羞没臊的出来抛头露面。”秃头汉子点点脑袋,叹了口气道:“唉没办法啊,毕竟底下还有一大群兄弟要养活。”
“呵呵,老哥这是在暗示我,手下兵强马壮咯?”我端起酒杯,几步跨到秃头的身边,一只手搭在他肩膀头上俯身笑问:“不知道老哥手底下有多少狠人兄弟?”
秃头似笑非笑的昂起脑袋注视我:“也没多少,二三十个吧,关键我有二三十个,在座的其他兄弟手底下可能也有二三十个,人合起来就多了,这年头钱难赚呐”
“难赚”我舔舐嘴角,猛然提高调门:“那就退休吧。”
“说什么!”秃头“蹭”一下站起来,脸红耳赤的厉喝:“王老弟你什么意思!”
“我意思是你特么很不讨人喜欢!尤其是我!”我一把掐住他的脖颈后面,“咣”的一下将他脑袋按在桌上,随即攥紧酒杯劈头盖脸的照着他后脑勺就砸了下去。
酒杯瞬间破碎,锋利的玻璃茬子将我的掌心和他后脑勺划出来几条大口子。
他拼命挣扎身体,我死死的掐着不放,掐着半拉犬牙交错的酒杯一下接一下的往他脑袋上猛扎,半分钟不到,秃头壮汉我被干的晕厥过去,奄奄一息趴在桌上,浸红刺眼的鲜血瞬间淌满桌面。
“王总,你这是干啥!”
“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嘛”
一看情况不对劲,周边的其他人纷纷吵吵把火的站了起来。
“嘣!”
没等这帮人近我身,一道沉闷的枪响突兀泛起。
堵在门口的白老七、地藏和周德人手一把“仿六四”,面无表情的指向他们,面对真枪实弹的威胁,这群暴乱的江湖大哥顿时呆滞的杵在原地。
“干什么,家伙什收起来。”我轻飘飘回头训斥一句,随即微笑着打量剩下人:“诸位大哥、叔伯都请稍安勿躁哈,今天我请你们吃饭,甭管伙食咋样,我是主,你们是客,是不是得遵循一下客随主便的规矩?”
一圈人谁也没有吱声,不过看我的眼神几乎要冒火。
我甩了甩,手上的血渍,冲周德使了个眼色:“周老大,把咱们提前准备好的硬菜端上桌,孝敬一下各位大哥、叔伯们”
2728 硬菜
周德收起来家伙什,转身走出包房。
“唉”我叹了口气,看了眼被我砸昏迷的秃头壮汉,抬腿一脚将他蹬倒在地上,自言自语的嘀咕:“马德,客没客样,我请人吃饭,你说你楞充什么大尾巴狼,操!”
说着话,我抬头看向其他人,目光森冷的出声:“你们谁跟他是好朋友?”
一圈人互相对视两眼,谁也没吱声,再一次印证了老祖宗那句:不善为斫,血指汗颜,巧匠旁观,缩手袖间。
聪明人永远都会在水落石出前保持观望,唯有那些说行不行的半瓶子喜欢摇头摆尾的晃荡。
见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后,我跳起来又是一脚狠狠跺在秃头壮汉的脑袋上,唾沫横飞的咒骂:“瞅你混这个逼出,连个愿意送你上医院的老铁都没有,还跟我装什么摆事儿大哥!昂!”
陷入昏迷的壮汉被我一脚丫子踹醒,疼的发出几声哼哼。
“二十来个兄弟,你在我这儿就想要点排面!那我的排面也太小了吧。”我抬腿又是一脚狠狠补在他后脑勺上,梗脖看向距离我最近的一个社会大哥沉笑:“李哥,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呀?”
“呃”被我突然点名的中年汉子愣了一愣,随即干笑两声。
“怎么?”我揪了揪鼻头,径直走到他面前轻问:“你认为我说的不对,有瑕疵?”
中年吓了一跳,连忙往后缩身子,同时摆手:“没我没内个意思。”
“看吧,你盟友都觉得我做得对。”我拍了拍中年的胸脯,掉头又走回秃头大汉跟前,再次抬腿重重跺下,不屑的吐了口唾沫:“当狗要有当狗的觉悟,老老实实趴着别动,说不准待会我开心了,可以送你上医院,再特么哔哔叨叨,我让你后半辈子都用手语给人交流。”
秃头壮汉抱着血流不止的脑袋,吃痛的呻吟两声。
说话的过程,周德端着两个装满黄土和碎石子的盘子大步流星的走进包房,然后把盘子“咣”的一声放在玻璃转桌上。
“来,别客气,都动动筷子呀。”我走回主位,拿筷子夹起一小块土疙瘩,直接塞进嘴里,浓郁的土腥味呛得我禁不住皱了皱眉头,但我没有吐出来,艰难的咽入喉咙,同时含糊不清的微笑:“诸位大哥、叔伯们被嫌菜次,兄弟我最近忒穷,每天的一日三餐就是这些玩意儿,你们吃呀,咋地?不给我面子呗。”
一桌子人面面相觑的彼此对望,谁也不吭气,但谁也没动筷。
“咳咳咳”一个三十多岁,梳着大背头的男人咳嗽两声,挤出一抹笑容道:“老弟,我托大称声哥,说几句该说的,既然咱们都是一个圈子里混饭吃的,你有困难,大可以开口,能帮忙的地方,我们肯定不会推辞。”
“对对对,都是朋友,有什么困难王总尽管提。”
“王老弟别拿我当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