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回来,十倍二十倍的还回去。”
“我现在别的想法都没有,只希望皇上能够平平安安。”我仰头看着天花板,竭力控制自己情绪,不想被任何人看到眼眶里打转的泪水。
话没说完,张星宇兜里的手机就响了,看了眼号码,他立即接起:“喂迪哥”
几秒钟后,张星宇扭头朝着洪莲道:“警察来了,你先躲一下。”
“嗯。”洪莲利索的起身朝走廊口离去,路过我身边的时候,她停顿几秒钟,掏出一包面巾纸递给我,低声道:“等他好了,我赔他四颗大金牙,他要是愿意,我给他镶钻都可以。”
我接过面巾纸,挤出一抹笑容:“他肯定会很高兴的。”
四五分钟后,几个办案警察神情严肃的走到我们面前,操着方言叽里咕噜嘟囔一大通。
张星宇捂着脸上的伤口起身道:“同志,我们不是本地人,麻烦您说普通话。”
一个带队的办案人员皱着眉头发问:“一小时前南头镇光明街上的斗殴事件是怎么回事?”
“我们一来是外地游客,到你们这里游山玩水,二来是本起案件的受害者,对方什么身份我们哪里清楚?为什么会针对我们,我们更是一头雾水。”张星宇沉着脸回应。
办案人员指了指我继续道:“根据街上的监控录像,他和另外一名同伙曾持刀伤人。”
我“蹭”的一下站起来,注视着他的眼睛,连珠炮似的发问:“同志,我希望你慎重用词,什么叫同伙?你知道同伙意味着什么吗,我和我朋友们在租住的房子聊天吹牛,祸从天降,换做是您应该怎么办?您说有监控录像那肯定可以清晰看到对方一个个是不是夹枪带棒,鬼知道他们到底是图财还是害命,我们还手有什么不妥,或者说依照您的思维,我们是不是就应该抱头挨砍,我记得法律里还有有一条是叫正当防卫吧?”
对方明显被我态度强硬的一连串问题给整的有点懵圈,沉默几秒钟后点点脑袋道:“好,既然你们懂法,那咱们就按照规章制度进行,洪莲呢,不要告诉我,你们不认识洪莲,不知道她是个网上在逃犯。”
我面无表情的应声:“关键我确实不认识啊,不信你可以调查我的社会关系,另外同志,我想您可能跑偏了,你要找什么洪莲白莲是你的事情,我现在就想知道,我们无缘无故被一伙暴徒袭击,应该怎么处理,对方什么时候能够被缉拿归案”
2701 算什么男人
带队的头头拧着眉头打断我:“我们有我们的办案流程,这点不需要你担心,你现在最好老实交代清楚你和洪莲的关系,还有她现在的位置,我听说你们的关系匪浅,还听说”
“我冒昧的问一下,您口中所谓的流程是靠听说吗?”我据理力争的轻笑:“有证据,你随时锁我,没证据,麻烦你往旁边闪一闪,另外关于你说这个什么洪莲,我压根不知道,我拜托您先解决我们这边的问题。”
“你这是什么态度!”小头头顿时间不乐意了。
我咬牙反问:“那我应该持什么态度,先给您磕一个?”
眼看我们愈演愈烈,张星宇马上挡在中间,拉着小头头往旁边的消防通道方向劝阻:“同志同志,咱们借一步说话,受伤的是他亲兄弟,他现在的心态极其爆炸。”
“操!”我倚靠塑料椅,恨恨的咒骂一句。
几分钟后,张星宇将一行人打发走,递给我一支烟安抚:“刘冰的关系也使上劲了,洪莲被通缉,那个叫白板的家伙也登记在案,你别那么上火,皇上肯定不会有事的。”
“呼”我使劲裹了口烟,声音沙哑的呢喃:“我能不上火吗,从特么出道开始,钱龙替我扛过多少罪,受过多少伤,你知道不?今晚上要不是他虎了吧唧的冲在最前头,你信不信,第一个倒下的就是你我。”
“我信,我欠他的,这辈子都欠他。”张星宇蠕动两下嘴角,眼神黯淡的点头。
从年少轻狂在老家扬帆起航,再到我们一路披荆斩棘跨入山城、yang城,钱龙虽然总是咋咋呼呼,没法做到像卢、李俊峰那样镇守一方,也学不来孟胜乐的吃一堑长一智,可这个傻犊子从未停止过改变。
他在不停的适应我给予的各种身份,不停的去想辙怎么样跟上我们的步伐,按理说都是一块起家的兄弟,现在他就算没法像卢、李俊峰那样独立带队,怎么着也能捞个逍遥自在。
可他从来没有那么做,战阿城时候,他撇下老婆孩子,替我充当排头炮。
斗郭家兄弟,他数次挂彩入院,这次来到洪莲的家乡,他更是毫不犹豫的扮演马仔小弟,哪怕是替小我们半辈儿的王嘉顺干活都始终没说出一个不字,别人看到的只是他被缺少的几颗门牙,看不到的却是他为公司、为兄弟的满身疤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的情绪也变得越来越烦躁,急诊室门前红色的指示灯长亮不熄,预示着钱龙的情况可能比我看到的更为严重。
我双手环抱肩膀,来来回回的踱步。
张星宇紧咬着嘴皮,不停的戳动手机屏幕,像是在跟什么人联系。
“哒哒哒”
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音响起,洪莲拎着一些饭食和矿泉水走到我们跟前,低声道:“喝点水,吃口东西吧。”
“你们吃吧,给我支烟就好。”我摇摇脑袋低喃。
洪莲替我点上一支烟,娇声安慰:“你忘了你跟我说过的,没有迈不过去的坎,只有抬不起来的腿,那小子的身体素质不错,而且咱们送来医院的时间也不算太晚,肯定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让我冷静一下吧,我现在不需要任何慰籍。”我接过香烟,走到急诊室里另外一侧。
可能每个人都一样,在劝解旁人的时候像个满腹经纶的哲人,可事情落到自己头上的时候,又会顷刻间化身弱小无助的俗人。
任何大道理我都懂,可看不到钱龙安全出来,我始终没办法做的平息。
“咣当!”
这个时候手术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一个小护士攥着钱龙的手机跑出来,焦急的喊叫:“伤者家属,谁是伤者的家属?”
“我是,我弟弟怎么样啦护士。”我忙不迭凑过去发问。
“治疗还在进行中,伤者的脑部受到猛烈重击,初步检查应该是没有伤到脑子,但是他的口鼻血流不止,这就不是一个好现象,我们主治医师怀疑他的脑部可能有什么受戳点,需要再进一步确诊。”护士语速很快的回应,同时又指了指钱龙手机道:“伤者的手机一直在响,麻烦你先替他接下电话。”
“护士,如果脑部有你说的内个什么受戳点的话,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