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茬的滚落。
瞅着她这副模样,我沉寂良久后低声道:“下个服务区还是换我来开吧。”
她斜眼瞟了瞟,不屑的轻哼:“又想跟我赛跑?”
“对呗。”我摸着乌青的左眼眶轻笑:“我觉得我右边再来一下才对称。”
说完这句话后,我没再理她,学着她刚才的样子,脑袋枕着车窗玻璃,争锋夺秒的打盹。
不知道迷糊了多久,感觉车子好像停下来,我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同时左右晃动几下脑袋,发现我们又来到一个服务区后,我理直气壮的朝着她伸手道:“给我拿点钱。”
洪莲凝眉反问:“上一个服务区不是给过你吗?”
“上个服务区不是跑丢了嘛。”我抠干净眼屎,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的从手扣里翻出来她的钱包,取出几张大票后径直朝服务区的超市走去。
洪莲把脑袋抻出车窗外吓唬:“我警告你王朗,你要是再敢逃跑,我就把脚筋挑断。”
“切。”我吐了口唾沫,没有回头朝她比划一个中指。
几分钟后,我拎着一塑料吃食和生活用品从超市里走出来,见到洪莲正依靠在车门旁边直勾勾的打量,看到我走过来,她嘴角上翘:“怎么?超市没有窗户口。”
“给你。”我从塑料袋里翻出个灌满热水的保温杯递给她:“红糖水的,趁热喝吧,下面的路老子开。”
“嗯?”洪莲曼妙的眸子里狐疑的眨动几下,拧开瓶盖,使劲嗅了嗅,谨慎的出声:“你又耍什么花样?”
“虽然老子不是女人,但我特么好歹也是一个孩子的爹了,你们那点事儿,我看看就明白。”我没好气的将塑料袋随手扔进后排座,接着径直钻进驾驶位,朝她催促:“到底还走不走啊,待会又太黑啦。”
洪莲杵在原地楞了好一阵子,默不作声的拽开副驾驶车门坐了进来,声若蚊鸣一般挤出一句:“谢谢。”
我发动着车子哼唧:“偷笑去吧你,我媳妇都没受过这么高等的待遇,没想到第一次便宜你啦。”
“啪!”
侧脸一疼,这只精神病似的女老虎竟然又给了我一耳光,并且面红耳赤的娇嗔:“别以为你对我一点好,就可以信口开河。”
“你特么有病吧,老子说的是第一次给人做红糖水,你以为呢?”我摸了摸腮帮子臭骂:“你想别的,我还不答应呢,你以为我是个随便的人呐,还有啊,你要是再扇我脸,我肯定跟你翻脸”
“啪!”
又是一记耳刮子的轻响在车内泛起,我吞了口唾沫,忍气吞声的嘟囔:“算了,帅男人不跟流血女斗”
2669 碰面雇主
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因为习惯,任何的不合理都会觉得理所当然。
就好比大男子主义这件事儿,我习惯了男人能干的活儿绝对不会使唤女人,所以从h北到g西这一段路,本该全权负责的始作俑者洪莲只是开了区区十几公里,然后就借着亲戚来了的原因将剩下的行程全都推给了我。
当天晚上的凌晨两点多钟,开了整整二十四个小时车的我总算被她换下,因为我们抵达了第一站,一座名为防城港的城市。
啊喔坐在副驾驶上,我疲惫不堪的连打几个哈欠,朝着旁边明显状态见好的洪莲吧唧嘴:姐妹,咱们来这块是为了干啥?
见雇主,然后可以直接进入越蓝。洪莲紧绷着脸,表情平静的回应:你困就先睡会儿吧,这里我来过很多次,熟悉路况。
哦。我撇撇嘴,脑袋依靠车窗玻璃打盹。
一下高速,我就感觉温度明显上升,热的止不住拽开运动装的拉锁,烦躁的嘟囔:擦得,什么鬼天气,空气中的湿度那么高。
我这会儿在开车,腾不出来手,先记你一巴掌。洪莲侧脖瞟了我一眼,犹豫几秒钟后,将她那边的车窗玻璃降下来一点。
可即便如此,我仍旧感觉浑身滚烫滚烫的,朝着她哼唧:姐妹,你摸摸我脑门子,是不是发烧啦,我这会儿咋感觉特别不舒坦呢。
疲惫到极点的表现,先睡会儿吧。她压根懒得多看我一眼,两只眼睛直勾勾盯着前路,应付差事的回应一句,接着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般,瞟了我一眼道:哦对了,从现在开始到出境之前,你不准惹事,更不许嘴贱,这边少数民族很多,如果真跟咱们发生什么矛盾,也要尽力去克制。
哦。我此时完全没有心思听她这些嘀咕,摸了摸汗津津的脖颈,蜷缩起身子,竭力让自己睡着。
颠簸中,我进入梦乡,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是被洪莲给推醒的,她站在副驾驶的车门外,皱着眉头在我额头上摸了摸开腔:你好像确实有点发烧了,要不就在车里等我吧,我先进去跟雇主谈谈费用的事情,然后再带你去看医生。
我迷迷瞪瞪睁开眼睛,见到我们停车的对面是家挂着我看不懂文字的餐厅,此时已经是凌晨的三点多钟,餐厅门口仍旧时不时可以看到车来车往,显然生意还不错,蠕动两下身体点头道:帮我弄一杯热水回来,谢谢。
好。洪莲嘭的一下合上车门。
我这头刚要闭眼,谁知道她又蹭的一下拽开车门,板着脸朝我摆摆手:算啦,你还是下来吧,我怕你又耍什么花招。
你特么有病吧,自己摸摸老子脑袋烫不烫。我苦着脸骂咧。
洪莲上下瞟动我几眼,接着一把揪住我衣领,将从我车上硬拽了下来,薅扯着往餐厅方向走。
我感觉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软绵绵的边挣扎边喊叫:你别老这么暴力行不行,老子不跑,绝对不跑。
洪莲没有理我,扯着我直接走进餐厅,同时拿手机拨通一个号码:我们到了,哪个房间?行,待会见。
我就这样被动的被她一路拽到二楼的某个包房里。
刚一进屋,就看到一个身材矮小,约莫在一米六左右,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
男人大概四十来岁,穿件大花格子的衬衫,脖颈上挂条小拇指粗细的大金链子,满脸堆笑的朝着洪莲朝着不标准的普通话打招呼:积极开切来的吗?等礼好久啦。
洪莲无视对方抻过来的手掌,将我甩到一张椅子上,然后抓起桌上的茶壶替我倒上一杯水,低声道:忍耐一下,很快就谈完。
我嘴角抽搐两下,心说老子都特么被你拖到屋里来了,想不忍耐行么?
说完这句话以后,洪莲坐到我旁边,朝着黑瘦的中年男人开腔:先谈钱吧?
还系老价格了咩,大家合作介么多次啦。男人点上一支烟,呲着一口焦黄的大牙颇为熟络的指了指我发问:你的新拍档咩?
跟你无关。洪莲语调清冷的打断:费用要改,前几次帮我做事是因为我师父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