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面子,我负责用面子换成钱。”
“妥妥滴。”
“肯定没问题。”
我和张星宇异口同声的表态。
见二人要出门,我忙不迭问了一句:“对啦磊哥,三号店的手续都走全没有,过到钱龙身上了吧?”
“过媚儿身上了,钱龙跟你似的三天传唤、两天问话,过他手里影响不太好。”段磊沉声回答:“还有四好店的手续,我也在慢慢往地藏的名下过,这事儿不能太着急,不然容易对酒店名誉造成影响。”
“嗯呐,虽然店归他们,但是分成和财务这块,还得握在咱手里。”我扫视一眼张星宇道:“这事儿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他俩是公司功臣,其他兄弟也没闲着。”
之前,我本来打算把三号店过到钱龙名下以后,慢慢将他边缘化,可这小子死活不乐意,用他自己的话说,头狼不散他不退,我要是硬撵他,他就出去再组个小头狼,实在执拗不过这个虎出,我只好用这种法子,起码每年可以保证他多拿一点分红。
至于四好店交给地藏,则是他入伙前,张星宇给我提出的条件。
亲戚分厚薄,兄弟有远近,尽管我在竭力保持一碗水端平,可要让杨解放跟钱龙一个待遇,本身就是一种不公平。
几分钟后,张星宇和段磊有说有笑的离去,一个人杵在屋子里琢磨着待会应该怎么跟王影说让她暂时收留我几天。
现在警察在找我,我回酒店肯定不明智,跑到莞城或者鹏城去避风头又显得小题大做,偌大个yang城我能完全信得过除了叶小九恐怕也就王影了。
王影去送小念夏迟迟未归,我估摸着她可能也在犹豫应该如何跟我相处。
“奶奶滴,清醒状态下大家都尴尬,干脆喝多拉倒,爱特么咋地咋地。”想着想着,我抓起桌上一瓶啤酒咬开瓶盖直接往嘴里灌。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事实是我和王影因为王莽的关系,确实变得含糊不清。
说是朋友朋友吧,人家亲爹几次豁出去命帮我,想要再深一点吧,各种外在因素又纷纷扰扰的阻挠,首先我有家庭有孩子,其次王莽也不希望自家闺女跟一个像他那样的男人。
男人不一定有多了解女人,但肯定熟悉同类。
用王莽总埋汰我的话说,我虽然不是个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横主,但心思太不稳了,就算有一天真的和王影发生点啥,我肯定也不能安分,最重要的是我们这号人朝不保夕,自己明天会咋样都说不准,哪可能给得起别人未来的承诺。
胡乱琢磨中,我不知不觉干下去好几瓶啤酒,再加上之前在包房里跟贾东、钱龙也没少造,尽管脑子仍旧很清醒,但是肢体上明显有点不听使唤。
王影不知道啥时候出现在我身后,双手抱在胸前,“哎唷,还喝上了啊?”
“嘿嘿,一块喝点啊?”我举起酒瓶招呼。
“行啊,不过喝啤的没意思,咱们换成白的吧?”王影转动两下好看的眸子,微微一笑道:“而且人家饭店也该下班了,咱们换个地方吧。”
“走,我就喜欢去路边摊,接地气还能看着天。”我毫不犹豫的起身,可能是坐太久,猛地站起来有点缺氧,我眼前一阵模糊,身影也不由自主的踉跄晃动两下。
“行不行啊你,总共就喝”王影低头看了眼我脚边的空酒瓶坏笑:“总共才喝了六瓶酒,怎么已经开始要耍醉拳了呢。”
“我这是热身。”我打了个哈欠,摆摆手道:“走吧,刚才来的时候,我看到这条街顶头有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海鲜大排档,咱俩上哪整点去。”
一边说话,我一边晃晃悠悠的往门外走。
“用不用我扶你一下啊?”王影跟在我身后,笑呵呵的调侃,嘴上说着扶我,实际上她压根没打算动弹,我想这可能就是了解和默契,她知道我的脾气,更了解我是个嘴上从来不会喊输的人。
“扶毛线。”我粗鄙我的抓了把咯吱窝,闷着脑袋又走出来两步后,脱下来身上的西装外套,扭头披到她肩头,撇撇嘴嘟囔:“凌晨降温,你别回头再感冒了,我好不容易给自己放个假,可不想再累呵呵的伺候你。”
“什么伺候我?听这意思,你好像还准备继续赖我好几天?”王影眨巴两下眼睛哼唧:“提前声明昂,喝归喝,闹归闹,你不许借酒给我装傻”
2438 时间是让人猝不及防的东西
“说啥呢妹妹,喝二两酒装一斤傻的事儿咱不干。”
我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将西装外套替她披好,随即打了个哈欠道:“赶紧得吧,美好的夜晚不能在唠嗑中荒废。”
几分钟后,我俩从饭店里走出来。
如果说刚刚我稍微有那么一点装的嫌疑,此刻一吹风,我脑子真变得有点膨胀,刹那间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瞅着面前的大马路和一些时不时疾驰而过的汽车,那种陌生感油然而生。
见我愣在原地不动弹,王影拿胳膊轻轻靠了靠我笑问:“怎么?还打算夜观天象呐?”
“没有没有。”我大舌头啷叽的干笑。
“那走吧,我提前声明哈,我不是扶你,就是感觉有点冷,想拿你挡挡风。”王影抬起胳膊搀住我的手臂,眉头一挑,浅笑道:“就你这种状态,我感觉顶多再喝两罐美年达就得吐。”
“放瞎说,白的一斤半,啤的随便灌。”我豁嘴喊叫。
喝醉酒的人都有个常态表现,就是受不住人刺激,哪怕是平常没啥量的,但凡上头了,你说他没胆日天,他就敢现场解皮带,你要骂他扣扣搜搜,他敢一咬牙一跺脚拽上你找家洗浴来上一整套“八骏奔腾”,至于事后后不后悔,那就不得而知了。
我记得小时候,有次我爸喝点了,他一个朋友埋汰我爸平常抠门,跟一个朋友斗嘴,让人磕一个响头给五十,结果硬生生赔出去他大半年攒的那点血汗钱。
总之这个社会两种人铁定不能惹,一种是初出茅庐,不知法律为何物的生慌子,再有一种就是醉生梦死活在自己精神世界里的酒懵子,此刻我就属于后一种,就差直接现场裸奔来证明一下自己的酒量。
找到街口的那家海鲜大排档,随便要了一堆吃的后,我和王影大马金刀的摆开架势开喝。
“这啥酒啊怎么一点味道没有,喝起来跟凉白开似的?”牛饮一口王影替我斟上的“二锅头”,我瞥眉嘟囔:“小影你问问老板去,是不是过期了?”
“没见识,这种酒本身味道就很淡好不,不信你闻闻。”王影端起自己的酒杯放到我鼻子底下,轻飘飘的说:“而且你一晚上喝那么多,舌头早就麻木了,自然分不出来酒味。”
“也是哈。”我抓了抓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