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出感情很好,还是两人的关系确实如此,饭桌上白老七和桂香总是你侬我侬的互相给对方夹菜,把我们一帮小青年看的那叫一个羡慕。
酒足饭饱,桂香很懂事的收拾锅碗瓢盆,白老七则点上一支烟,盯盯看向我道:“小朗啊,你之前说的事儿,我考虑了一下,可行,人家既然点名让我带队,我不去好像挺折你面子的,我也不用让叶小九给我办什么合法的假手续,我就一个要求。”
“你说。”我微微点头。
白老七使劲裹了口烟,低头沉默半晌后,望向我道:“这事儿完了以后,我就不再折腾了,打算盘家小饭馆营生,我喜欢yang城的生活节奏,反正只要有你在,我肯定不会因为身份的问题出事儿,你说咋样?”
其实当走进这间小院子的时候,我就知道白老七绝对萌生了退意。
当一个杀伐果断的亡命徒洗尽铅华,院里种花,眼中有家的时候,说明他肯定再也握不动刀,只是我没想到他会退的如此果断。
沉思几秒后,我点点脑袋道:“安全方面肯定没问题,但你想好好的生活,就肯定需要一个身份,远了咱不说,先不谈什么登记生孩子,假设你想带嫂子出门旅旅游或者上哪度度假,是不是得坐飞机坐火车,所以我觉得身份还是必要的。”
“主要我怕因为这事儿,让你再欠下来叶小九的人情。”白老七揉搓着脸颊苦笑:“说老实话,我之所以能重生,全都得靠你,虽然我嘴上一直不承认,但事实是没有你,我当年不可能逃离,也不可能像现在这般衣食无忧。”
“相辅相成。”我笑了笑道:“七哥,身份的事儿必须有,人情不人情往后再说,反正我脸皮厚,大不了就是装傻充愣。”
“那行,我也不矫情了,晚上七点以前我去叶小九的酒吧找他。”白老七利索的点点脑袋。
又寒暄一会儿后,我们一群人打道回府。
临出门时候,我借着手机落在堂屋的理由,不动声色的往茶几上放了一张银行卡。
人生如逆旅,朋友似陪客,当伴我的人要下车时,及时再舍不得,也要心存感激的挥手道别。
说的文艺点就是:终有若水替沧海,再无相思寄巫山。
从白老七家离开后,地藏掏出手机朝我示意:“我存下那人的手机号了,要不要现在打个?”
“嗯,钓下他搁哪呢。”我点点脑袋道。
地藏很快拨通号码,对面“嘟嘟”响了几声后,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喂?”
“在哪呢哥,我小迪啊。”地藏一副熟络的语调道:“三缺一,你来不啊?”
“什么小迪,你打错电话了吧,我好像不认识你啊。”电话那头一阵懵圈。
“啥错不错的,龙哥你认识不?我上次通过他结识你的,咱俩还在一块喝了两杯,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呐。”地藏大大咧咧的昂头四处看了看,随即道:“营口路飞龙棋牌室知道不,三缺一,都是嘎嘎有钱的大玩家,就缺个有身份的大哥陪玩,而且我这儿还有点好玩意儿,倍儿纯倍儿纯那种。”
“哦”对方拖着长音道:“你是上次跟龙哥在一块那个兄弟吧,营口路是么,我马上过去。”
“等你昂,来晚了别人上座,我可不负责。”地藏笑道。
挂断电话后,我迷瞪的问他:“啥玩意儿三缺一,龙哥的?”
“存电话号码时候,我偷偷翻了一下七嫂的微信,发现一个家伙老是打着孩子的幌子管她要钱,应该是七嫂的前夫,就随手看了看那人的朋友圈,里头全是一些花天酒地的照片、视频,我估摸着七嫂的前夫应该就是个狗屁不通的混子。”地藏指了指路边一家棋牌室解释道:“混混嘛,无非就是吃喝嫖赌抽,打牌约药啥的,指定能勾起这种人的兴趣。”
钱龙一边剔牙一边吧唧嘴:“可以呀,我地藏哥绝对有做侦探的潜质。”
“你快拉倒吧,我就是从底层圈子里呆太久了,对于这类人见怪不怪。”地藏含蓄的笑了笑,朝我低声道:“咱们上棋牌室附近等他,待会需要咋处理?老板你不用露面,交给我们就ok。”
“尽可能温柔点,如果钱能解决,咱就别动手,一个宗旨就是让丫抓紧时间给七嫂离婚,就像皇上刚才说的,二手车二手房都无所谓,就怕前主人有钥匙。”我想了想后冷笑:“如果钱没站住脚,那就用刀。”
我们一帮人蹲在棋牌室门前的树荫下,一边闲扯打发时间,我一边摆弄手机跟叶小九聊天。
冷不丁地藏朝我吱声:“老板,你说钱能买到真爱吗?”
“这”我鼓动喉结磕巴的摇头。
“必须能啊,只喜欢钱,真心的那种。”周德叼着烟卷撇嘴:“这个世界什么都是明码标价的,包括人的青春、理想和良知,别的我不知道,拿我自己打比方,如果没有钱,我们哥仨现在还是负债累累的泥腿子,我家老三别说娶媳妇,吃饭都成问题。”
就在这时候,一台黑色的老款“凯美瑞”轿车缓缓停到棋牌室门口,打司机位上跳下来个胖乎乎的中年,那人身高一米七多点,剃着个贴脑皮的“盖头”,扁鼻凹脸,腋窝底下夹着个小包,正昂头打量棋牌室的招牌。
钱龙咳嗽两声站了起来嘟囔:“是这个人不?”
“我问问去。”地藏拔腿就朝那个男人走了过去
2415 轻松解决
话音落下,地藏大大方方的朝中年走了过去。
他先是拍了拍那家伙肩膀,接着满脸笑容的指向我们所站的位置,比比划划的跟对方嘀咕几句,接着朝我们摆摆手吆喝:“皇上,带几位老板过来吧?”
“走着。”我踩灭烟蒂,横着眉头起身。
“朗哥,我过去就得了,一个老逼头子,你过去纯属给他涨脸。”钱龙乐呵呵的出声。
“走吧,赶紧把事儿解决完,七哥早安稳,我心里头也早踏实。”我吐了口浊气浅笑。
自从常飞和邓国强倒台以后,我能清晰感觉到这帮兄弟们似乎比过去更害怕我担上事儿,不知道是他们凑在一块商量过还是咋地,反正只要有什么需要抛头露面的活,一个个全都瞒着我进行。
尽管很理解弟兄们的一片苦心,但我是这个家的主心骨,很多东西就必须需要我来出面。
没多会儿,我们一行人来到地藏和那个男人的跟前。
“老板我给你介绍一下子,这位是泉哥,号称海珠区一霸,在海珠区就没有泉哥摆平不了的事儿。”地藏吧唧嘴角朝我挤眉,随即又朝着至少能有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道:“泉哥,这几个都是从崇市那边过来的大老板,这位是”
“行了行了,晚点再认人。”被称为“泉哥”的中年不耐烦的摆摆手,嘴里“吭哧吭哧”咀嚼着口香糖,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