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我意料之外的,但我算到他今天晚上绝逼会出现,不光会出现还得跟我硬碰硬的拼一场,为啥?因为我们都需要交差。
放走了主犯刘冰,我得给老熊些许安慰,什么安慰最合适,肯定是我进去蹲几天,接受劳动改造最能堵住悠悠众口。
而李倬禹肯定也听命某某拦截刘冰,结果人没堵到,他怎么交差?自然是表现的强横一些,先跟我干一架,完事不管是不敌还是撤的太慢被抓,这样就算他背后的“某某”想找后账,也得顾忌李倬禹损兵折将的心情。
再有就是高利松,他同样需要给背后的关系户交代,没抓着刘冰无所谓,但成功的阴了我和李倬禹一道,足以显现他的能力。
所以现在这样的局势,应该算是我们三家全都心照不宣的结果。
我也好、李倬禹也罢,包括高利松在内,我们互相之间都想斗一斗,可谁也不敢真豁出命去较真,因为不论哪家伤筋动骨,剩下两家都有可能随时合伙灭掉那家。
烟抽到一半,我朝着李倬禹狞笑:“进去以后,咱俩要是关在一个号里,我保证一天揍你三遍,不带重样的。”
他鼻孔冒着白烟回怼我:“王朗,你最好盼着自己吉星高照,没跟我关在一间屋,今晚上来之前,我提前送了几个兄弟进去接应我,但凡咱俩能相遇,不给你肋骨踹折,我都算你长的结实。”
“别特么臭白呼了,再叫唤我还拿砖头往你脸上盖章行不行。”
“牛逼,你就试试!”
说着说着,我俩再次扭打在一块
2410 糊涂的爱。
半小时后,yang城市治安大队的某间办公室里。
我和李倬禹满脸懵逼的蹲在屋子的角落,听一个岁数不小的“老同志”念念有词的说服教育。
老同志一手端着个很有年代感的大茶缸子,一边唾沫横飞的指着我俩训斥:“看你俩的穿装打扮也不像是流氓无赖,刚刚也带你们验过酒精浓度,法医的同事说你们并没有醉酒,我很想知道,到底因为点什么事情,你们竟然会丧心病狂的徒步跑到高速匝道口打架?”
“同志,我和他不是打架。”我咽了口唾沫干笑着解释:“我们其实是聚众斗”
“聚众斗地主嘛。”老同志横眉打断我的话,横着眉头“啪”的拍了下桌子训斥:“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里是公a局下属的治安大队,是对人民生命和财产负责的地方,你说你们年纪轻轻怎么一点法律意识都没有呢,都被我们抓着了现行还拒不认错是吗?”
看老同志误会了我们的意思,李倬禹也昂了昂脑袋解释:“不是这样的同志,你没理解他的意思,他是说我们不是打架,而是在”
“而是什么而是。”老同志被气得勃然大怒,指着我们喝斥:“你们这样的我见多了,现实里本身就认识,但又都脾气火爆,因为三言两语吵吵起来,被我们抓到后又死活不肯承认,我告诉你们,如果不是匝道口的监控录像出现问题,今天晚上你们就得被送去拘留所,最少处以十五天以下,一周以上拘留。”
“判这么轻?”
“才关一礼拜!”
听到他的话,我和李倬禹异口同声的念叨。
“少跟我从这儿冒充光混汉,我看你们是没进去过。”老同志“滋溜”嘬了口茶缸子,随手拿起旁边桌上的报纸翻阅两下:“好好想想吧,我们已经根据你们的通话记录,通知了你俩的朋友和家人,他们来得早,你们就能早点出去,你们来得晚,你们只能明天早上再出去。”
“你等等昂大哥,我受累问一下,啥意思啊,只管我们一宿?”我咳嗽两声,半蹲半站的佝偻身板:“没有别的什么处罚了嘛。”
“那肯定有啊,被你们损坏的匝道护栏属于公共财物,你们肯定得负责修缮。”老同志翘着二郎腿,露出一抹“害怕了吧小样”的笑容道:“另外对于你俩的这种行为,我们也会通知你们供职的公司和单位。”
“还有呢?”李倬禹也茫然的舔舐两下嘴角。
“还有根据《治安条例法》,会对你们展开为期一周到半月不等的教育,随叫随到的那种。”老同志站起身子,指了指我俩瞪眼:“蹲下,谁让你们站起来的,我告诉你们哈,你们也就是生活在了当下,一个依法治国的和平年代,也要是放在八几年,让你们哭都没地方哭,自己仔细想想,挺大的岁数,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商量着解决,非要跑到匝道那么危险的地方打架斗殴,你们不替自己考虑,也要替来往的车辆想想,真把你们撞伤撞死,算你们的还是那些无辜司机的。”
说罢话,老同志背着手就走出了问询室。
等他离开五六分钟左右,我和李倬禹对视一眼,我鼓动喉结道:“你说他们会不会根本不知道咱俩到底属于什么性质?”
“没听人家说嘛,匝道口的监控录像坏了。”李倬禹撇撇嘴嘟囔:“这监控摄像头也是够没谁的,早不坏晚不坏,偏偏这种时候坏了,真特么服气,我估摸着顶多也就是关一晚上的事儿,操!”
我拿脑袋“咣”的一下撞在他肩膀头上,烦躁的骂咧:“你服气就服气,往我脸上喷唾沫星子干啥!”
李倬禹被我撞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迅速蹲起身子,也有样学样的往我肩膀上撞了过来。
我赶忙往旁边蠕动两下,将李倬禹闪开,朝着他吐舌头扮鬼脸:“诶,撞不着撞不着,气得尼玛长白毛。”
“傻逼吧你。”李倬禹棱着眼珠子叫嚣。
“去尼爹篮子的。”我闷着脑袋又一下撞在他肩膀头上,再次将丫给怼了个屁股墩。
我一直感觉我的四肢就够不协调了,大大小小干了这么多场架,但是手上功夫真心没有太大的长进,结果发现李倬禹还不如我呢,不光反应慢,动作还特别的笨拙,不然之前在匝道口也不会被我闷了好几砖头。
“咣当”
这个时候房门被人从外面突然推开,刚刚那个老同志皱着眉头走了进来,一把薅住正准备拿额头撞的李倬禹的衣裳,板着脸开口:“我发现你们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点羞耻心都没有,抓你们的时候,俩人还打的不可开交,这也就不到一个钟头吧,居然和好如初,还在我这儿玩起了顶牛,关系要是真那么好,为什么还会打起来?”
“同志,我没跟他玩。”我抬头解释。
“你还替他打掩护是吧?”老同志指了指我,随即长吁一口气道:“算了,也就是这段时间队里人手不够,不然说什么今天晚上都得好好找两个大学毕业的实习生好好教育你们一番,家里人来保释你们了,走吧,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