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仔细打量几眼后,轻喃:“还真是老董。”
我又指了指中年问道:“你认识这老家伙?”
“你不认识?”叶小九看精神病似的瞄向我:“我还以为干你们这行的,肯定都对这些人门清呢,他叫董平,之前跟任东是一个单位的,算得上二三把级别吧,但是这个人很邪性,既能破大案要案,又总是在一些小案上失策,所以总是上上下下,徘徊不定,不然也不可能退休前,连个正职都没混上。”
“这人的朋友圈子应该很广吧?”我舔舐两下嘴皮问。
叶小九点点脑袋道:“那肯定啊,老熊那个段位的,他都靠倒六七任,这些人里头有退休的,也有上去的,以前天娱集团横行yang城时候,郭海最头疼的就是他,这个人办案从来不会考虑什么背景、后台,我记得前几年他还抓过几次王莽。”
我惊愕道:“卧槽,这么阳刚正直的选手,怎么可能跟职业杀混在一起呢?”
叶小九抽吸两下鼻子出声:“我刚才说过,他很邪性,人脉圈子也广,而且人家现在退休了,想干什么,跟什么人接触,也完全是他的自由,这个人最有意思的地方是在什么行业都有朋友,不论你是贩夫走卒,还是达官贵人,只要他想跟你攀上交道,总能想出来法子,不然当初也不会屡破大案。”
“奶奶滴,他不邪性,最邪性的是我摊上的这件事情。”我烦躁的揉搓两下腮帮子道:“起初我认为可能是辉煌公司或者是高氏集团想搞我,可特么顺藤摸瓜,现在主要黑手没摸不出来不说,还牵扯进来一个退休的大咖和精神病似的职业杀,我现在整个人都乱了,根本摸不清方向。”
“或许那位黑手同志的根本打算就是让你摸不清楚方向呢,不论是职业杀还是老董的出现,可能就是为了混淆视听。”叶小九抬起胳膊,看了眼价值不菲的腕表道:“职业杀可以花钱雇,只要舍得出钱,什么级别的怪咖都能找得到,而老董这类人朋友圈无数,甭管通过谁,让他像是走过场似的在你眼前晃一面,你的思路自然就被堵塞。”
听着叶小九的分析,我顿时皱紧眉头。
“王朗,你仔细想啊,如果龚鹏没死,你现在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幕后那位爷的真实身份?”叶小九抓起桌上的报纸,慢条斯理的叠出只大纸船,清了清嗓子道:“但是黑手同志并不知道你具体了解多少,所以才会有职业杀和老董的出现,简单来说,他们现身,不就是为了转移你的视线嘛,让你感觉自己晕头转向。”
“是。”我点点脑袋。
“所以,我要是你的话,就完全无视掉职业杀和老董,继续照着本该走的线路往下捋,躲在幕后的家伙其实一直都在跟你玩声东击西,每次你挖掘到一些线索,他马上给你置办另外一份貌似更接近事实真相的人和事出来,然后顺理成章的牵着你的鼻子走。”叶小九把玩着报纸叠出来的小船轻笑:“就比如你现在,我要没猜错的话,肯定在琢磨,如何把那个女杀手抓到,或者透过老董来了解事情真相,对么?”
“对。”我如实承认。
叶小九打了个哈欠道:“可你要真这么干,是不是再次着了对方的道,又顺理成章的被对方牵住鼻子,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去仔细琢磨整件事情的经过,但我发现一个问题,对方玩的越来越明谋,你的目标也从最开始一个狗屁都算不上的龚鹏,变成了老董这个级别,对龚鹏你可以武力威胁、言语恐吓,但对老董,难道你还打算用社会这一套吗?我敢打包票,你但凡碰老董一指头,等待头狼的打击就是毁灭性的,老董退休了,可人家毕竟曾经立功赫赫战功,如果这时候谁在给你按一定打击报复老同志的帽子,你想想是个啥后果,呵呵”
本身云山雾罩的我,被叶小九这通分析,突然间震醒,是呀,我如果敢用社会这一套方式去针对今晚上跟洪莲同桌的老家伙,还真有可能被玩死,到时候都不需要谁对我们下手,那个黑手随便拍点视频,搞一些舆论就可以完全把头狼压垮。
“呼”我抽吸一口气,朝着叶小九抱拳道:“还是你看的明白,我真差点摔进深渊。”
“你不是看不明白,是关心则乱,从你手底下那仨小兄弟出事儿以后,你整个人的理智就在被逐渐吞噬。”叶小九将他左手腕子上的一串念珠手链摘下来递给我,浅笑道:“燥的时候就盘盘珠子,把思想全部腾空,你会发现有不同的收获,这串手链是我一个朋友在终南山求的,很有灵性,借给你暂时玩几天。”
“谢谢。”我表情诚恳的接过来:“你说我还没有必要再去拜访一下那个老董”
叶小九摆摆手打断:“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用不着跟我商量,咱们本身做事的风格就不同,有时候意见太杂不是好事,人性就是这样,各做各的事,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释,也不需要让所有人都理解”
2387 家访老单
十几分钟后,叶小九被两个西装革履的叶家保镖从我们酒店接走。
用他自己的话说,他现在在整个叶家叔伯辈里属于杀伤力极强的“爆炸性”武器,但凡他出现在yang城,家里的那群老爷子们就会怀疑他是来给叶致远制造难题的,毕竟他的所属“藩地”在老家。
该说不说,就在这种我脑子几乎乱成一团浆糊的时候,叶小九那几句话绝对起到了醍醐灌顶的作用,如果不是他提醒,我可能会再一次着道,死撵着洪莲和那个姓董的老头不撒口,而结果可能就是我们齐齐入坑,跟两个可能并没有太大瓜葛的人斗得你死我亡。
“如果照着我本来的思路,我是要通过龚鹏查出来后面的脏手。”我捻动着叶小九送我的手串,自言自语的呢喃:“可现在龚鹏挂了,对于整件事情唯一有点了解的可能就剩下还在背黑锅的单勇,对,见见单勇去。”
想到这儿,我立即掏出手机按下石恩的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机械的电子合成音通过手机听筒传出,我拨拉两下额头,又捋着最近通话,翻出来石恩之前给我的那个他在大案组的朋友号码,简单在脑子里整理一下语言后,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手机里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哪位?”
想来他并没有存我的号码,我故作熟络的攀交情:“魏哥,我是王朗啊,之前恩哥让我联系您的,您咋还忘了呢?”
“哦。”对方沉吟片刻道:“兄弟你说话不靠谱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