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是闷在鼓里,他们全家真是无辜的。”
“既是江湖人,何来局外身。”我狞笑着歪头道:“之前你说你是为了替叶浩报仇,所以才会跟我们玩猫腻,我虽然厌恶,但敬你是条知冷知热的汉子,我听说单勇对你也不错吧,你和朋友合伙开的那家建材公司就是单勇帮你出资的,想想看,人家好心帮你,结果却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你良心有愧吗?”
龚鹏哑然失色的张大嘴巴,眸子里写满了复杂和迟疑。
“咋说呢,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报复我,你们的计划已经流产。”我皱了皱鼻子道:“我现在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而你、崔辉、单勇却非死即残,你感觉自己赢了吗?我损失的不过是一些时间,你们呢?为了一些可笑的承诺去赔上自己小命,值吗?”
“爷们,之前让我喊王朗过来,你可不是这么说的。”白帝盘腿坐在地上,左手捂嘴,右手剔牙,含糊不清的开腔:“咱做人得实诚,我信你,你不能拿我当成大傻子,是不是?”
龚鹏颓废的低下脑袋,连手里的烟卷燃烧到尽头都全然没有发觉。
我知道此刻是他心理防线最薄弱的时候,他很担心单勇,或者说跟单勇的交情比我想象中要好很多,甚至于高过他和幕后黑手的关系,所以我只要趁热打铁,保不齐今天能收一杆大鱼。
想到这儿,我拨通苏伟康的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手机里传出苏伟康的声音:“喂,朗舅?”
“单勇那头咋样了,石哥发力没?”我打开免提,瞄向龚鹏。
苏伟康沉声回答:“刚刚才支上关系,单勇目前在大案组,石哥说会找朋友二十四小时监护的。”
我轻飘飘的出声:“不用啦,告诉石哥让朋友撤吧,单勇是死是活咱不管了”
“等等!”龚鹏慌忙提高调门:“王朗,你让我见一面单勇,之后我会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求求你了。”
听到龚鹏的话,我露出一抹浅笑:“行,那就暂时先管着单勇吧。”
挂断电话后,我伸了个懒腰,朝着龚鹏摇摇脑袋:“老哥,这回说话有准不?别特么又跟我整口手套白狼的戏码。”
“有准!”龚鹏粗重的喘息两口道:“我只要确定单勇确实是你说的这种情况,肯定会把我知道的全说出来,但你得保证,我说完以后,不再继续难为单勇。”
我大大咧咧的出声:“我要抓的是元凶,对于背锅侠没有任何兴趣,不论是你还是单勇,只要证明事情跟你们没有关系,我绝不会为难。”
“嗡嗡”
话没说完,我兜里的手机震颤,见到是郑清树打来的电话,我忙不迭接起。
“朗哥,速来花du区新华街上的安康小区,那两个陪嗨妹全都伤了,草特奶奶的,对方玩的真下路”
2380 会是他吗
郑清树给出来的地址距离我们现在的位置将近一个多小时车程。
等我和白帝、杜航领着龚鹏赶到时候,他们又已经转到了附近的武警医院。
让白帝和杜航在车里等我后,我匆匆忙忙赶到四楼的某间病房,两个女孩一个脸上裹着纱布,瑟瑟发抖的蜷缩在病床上打点滴,另外一个裸露在外的手臂、脖颈处涂满了紫药水,正一面抹眼泪一边操着我听不懂的方言在打电话。
郑清树、刘翔飞和周德整齐的从旁边坐成一排。
“什么情况?”我瞟了眼两个女孩发问。
郑清树清了清嗓子道:“你让我们暗中盯梢她俩,等她们从警局出来以后,我们就一路跟到刚刚给你的那个地址,两个姑娘在那边租房子住。”
我焦躁的催促:“语速放快点的。”
郑清树抹擦一下脑门道:“没想到对方玩的特别下乘,她俩刚从出租车里下来,四五个十岁的小年轻冲上来拎刀就砍,然后我们仨赶紧冲上去按住了其中俩小孩儿。”
“人呢?”我咬着嘴皮问。
刘翔飞接过话茬道:“屁用没有,就是几个没钱买药的小摇子,有人给他们拿了几千块钱和两个女孩的照片,那几个动手的小篮子连给钱的是谁都不清楚,这俩小妞也被吓掺了,我刚刚说报警,她们都不敢。”
这时候,旁边打电话的姑娘梨花带雨的朝着我又作揖又鞠躬的哭泣:“大哥,我求求你们了,不要难为我们啦,我们都是外地打工的,真不清楚你们之间的纠葛,有什么事情您都别再问了,我们真不敢说,我和我姐妹现在就买票回老家,你们高抬贵手吧。”
我记得她好像是叫“姚姚”,沉吸一口气道:“妹子,你跟我说句实话,你们真听到单勇和崔辉说要整我的事情了吗?”
姚姚摇摇脑袋,一边抹眼泪一边哽咽:“大哥,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不要再问啦。”
周德吹胡子瞪眼的呵斥:“不知道人家能拿刀剁你嘛,别晒脸昂,问你啥说啥!”
“噗通”
姚姚突兀一下跪在我面前,原本躺着的小玲也呜咽的爬起来,跪在病床上,两个岁数不大的女孩疯狂的朝我磕头。
姚姚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喊:“大哥们,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些砍我们的人说过,再敢胡乱说话会杀我们全家,拜托不要再为难我们了。”
瞅着两个几个小时前还如花似玉的女孩,变成这副凄凄惨惨的模样,我心底也稍微有点过意不去,摆摆手道:“算啦,不想说就算了,大飞给他们留几万块钱,咱们撤吧。”
“不继续盯了?”周德虎了吧唧的问我。
我摆摆手,叹息一口道:“没什么意义,你们已经露了。”
领着哥几个从病房里出来,我脑袋像浆糊似的感觉一团糟,这俩小妞肯定知道点什么,不然不会被人暴力警告,但她们现在这种状态是断然不敢再往出吐口,如果我再继续强逼硬问,只能给她们带来更大的灾难,大家无冤无仇,完全没这个必要。
走到住院楼门口处,我突然想起来之前单勇嘶吼自己冤枉,还说那天晚上给他们服务的不是这两个女孩,寻思着既然俩妞不敢说跟她们有关的事情,我为什么不能旁敲侧击问一下,那天晚上真实给单勇、崔辉服务的是谁呢,说不准可以通过别人再挖到什么有用线索。
想到这儿,我朝着哥几个道:“你们先上车里等我,我再回趟病房。”
说罢话,我拔腿朝住院楼里奔去。
再次回到病房,房门居然是关着的,而距离房间不算远的消防通道里隐隐传来男人的呵斥和女人的啼哭,听起来像极了那个姚姚的声音。
我循着声音蹑手蹑脚的摸过去,顺着门缝朝里面张望。
消防通道的楼梯转弯口,两个女孩哭哭啼啼的跪在地上,一胖一瘦两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