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98 章(1 / 1)

头狼 寻飞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踉跄,我往后倒退两步,龇牙瞪眼的猛瞅王莽。

王莽收回去明显有些哆嗦的手臂,喘着粗气臭骂:“王朗,你特么是要逆天吧,你为什么能有今天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啊?马上给老常道歉,不然我肯定绕不了你!”

我摸了摸滚烫的脸颊,精神病似的突兀哈哈大笑,指着王莽的鼻子边笑边点头:“你打我?真行!真棒!你忘了唐缺反水,我当时替你做过什么,现在竟然打我”

王莽脸颊涨红,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巴,最终什么都没说出口。

“莽叔、常叔,你俩先消消火,朗朗来的时候绝对喝的不少,身上一股子酒味。”见到我和王莽撕破脸皮,叶致远忙不迭挡在我们中间,一边推搡着我往出走,一边声音很小的呢喃:“差不多得了朗哥,再闹下去谁也收不了场。”

“王朗,关系归关系,规矩是规矩,你可以目中无人,但要是拿老常不当一回事,不管你在羊城靠谁,铲的有多硬,我都肯定收拾你,今天我把话撂在明处了。”王莽提高调门厉喝一句。

我一边扒拉叶致远,一边气呼呼的骂咧:“成,我待会回去洗干净等着你收拾,不给葬在黄花岗,我都不带看得起你的。”

“行了,别特么喊了,明天酒醒以后,我看你脸红不脸红。”叶致远一把夹住我的脖颈,粗鲁的薅出病房。

一直来到医院门口,叶致远才气喘吁吁的松开我,使劲在我胸脯上推了一把咒骂:“王朗,你他妈疯了吧,咋地?省里面找到新靠山了,你刚刚那么咄咄逼人,你想没想过莽叔夹在你和常飞的当中多难受,你是他特别看顺眼的后辈,可常飞是他起家的老板”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必须得把这层窗户纸捅破。”我一扫刚刚的疯癫状态,哆哆嗦嗦的从兜里掏出烟盒,点上一支烟后,苦笑着摇头:“常飞是多有城府的一个人,刚刚竟然能够直接当着所有人面指责我跟葛川碰面,说明他绝对气爆炸了,已经忍不下去了,照着这种形式发展下去,他肯定会启用莽叔对付我,到那时候莽叔怎么办?”

叶致远没好气的嘟囔:“还能咋办,肯定会替你求情呗。”

“对啊,我和常飞翻脸已然成定局,何必还为难莽叔再像个弟弟似的求情说好,我不先一步撕破脸皮,莽叔永远不会忍心冲我发难。”我吸了口烟,昂头望向对面的住院楼苦笑:“我今晚上来的目的就是翻脸,我不翻脸,莽叔才是最难的,而且我也确实演累了,你知道不远仔,我多想西装革履的跟你们站在一块,但常飞看不上我啊,先拿我弟弟说事,然后又逼我拎刀,我特么也是爹生娘养的,因为点啥,就得跟狗似的围着他转圈?”

叶致远沉默几秒钟后,怔怔问我:“那你接下来打算咋办,常飞要是真让莽叔对付你,你会跟莽叔掐起来吗?”

我拨浪鼓似的摇头:“莽叔对我来说,不比我师父差任何,跟他对掐,那我除非是真喝多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能避则避,避不开就受着。”

“嗡嗡”

这个时候,我手机里进来一条短信,是王莽发过来的,信息内容只有一句话:径路窄处,留一步与人行,滋味浓时,减三分让人尝,此是涉世一极安乐法

2287 午夜街道的偶遇

盯着那条信息,我瞬间陷入呆滞。

见我像尊雕塑似的杵在原地一动不动,叶致远也凑了过来。

莽叔什么都知道,也什么都看得出来。我心酸的搓了搓腮帮子苦笑:他看得出来我是在故意翻脸,所以才会配合着对我又打又骂,但是他又顾念自己和常飞的感情,希望我不管到什么地步都能给常飞留几分余地。

叶致远接过去手机,仔细打量几眼短信内容后,轻叹一口气:唉

我和常飞闹掰,他是最难受的。我昂头望着黑漆漆的夜空,陡然间想起来,很早以前他就曾跟我说过,不要轻易站队,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已经有什么感觉。

只不过,我的野心勃勃一直在左右着自己的思维,任何事情都只想有利的的一面,却忘记了世间万物皆是一把双刃剑,好和坏永远都是并行并存。

叶致远递给我一支烟苦笑:朗哥,我亲眼看着你从进入羊城再到如何立足,走到今天属实不容易,如果我不姓叶一定会陪着你驰骋江湖,但可惜我没得选择。

别介,我现在都后悔拉太多兄弟下水。我吸了口烟,轻拍他后背道:你好好的当你的叶大少,等我捱过这一劫,咱俩在好好的坐下来唠唠资本家应该怎么敛财,走了昂!

说完以后,我转身直接朝街口走去。

你不开车啊?叶致远站在我身后喊了一嗓子。

我没回头,摆摆手笑道:步行走一走吧,趁着还能看能走,好好的瞧瞧羊城的江山如画,万一这把我折了,将来搁监狱里起码还有的回味。

走出去十几米远后,叶致远声音不大不小的又喝了一嗓子:山穷水尽的时候,你给我打个电话,我会竭尽全力的护你周全。

我没有回应,只是杵在原地愣了不到五秒钟,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呢喃:谢谢你兄弟,如果真到了无路可走的地步,我不会再去为难任何人。

凌晨三点多钟的羊城和别的城市完全不同,这里的灯光仍旧璀璨,这里的街道上仍旧可以看到许多红男绿女,甚至于这里的空气中仍旧还弥漫着一股子汽车尾气的味道,即便如此,这座城市仍旧散发着令人着迷的魅力。

来了这么久,还正经没有怎么逛过。我自言自语的漫步着,毫无目的,完全就是一种走到哪算哪的惬意。

这段时间,常飞和邓国强两座大山,几乎快要把我的脊背压弯,当今天我彻底跟他俩剑拔弩张以后,却莫名有种轻松的感觉,最起码从这一刻开始,我不再需要仰仗常飞的鼻翼底下生存,也不需要顾忌邓国强的打击报复。

啊!啊!啊!我像是个失心疯患者一般站在十字路口毫无形象的扯脖呐喊,吓得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孩子慌忙一路小跑的狂奔,边跑还边骂神经病。

盯着几个受惊吓的小丫头蛋儿,我一屁股崴坐在马路牙子上哈哈大笑。

忘了曾经在哪本操蛋的杂志中看过一句:不在沉默着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我感觉自己此刻正好走在了两者的当中间,想要爆发又怕灭亡。

坐在路边,看了小半天的车来车往,我站起来拍拍屁股继续朝前迈腿,可能是夜越来越深的缘故吧,时不时能看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