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语,会吗?能不能达到精通的水平,又或者你会一些比较冷门点的外语也可以。”
“这这些我都不会。”小伙脸上的肌肉抽搐两下,拨浪鼓似的摇摇脑袋。
“那抱歉,我这里不需要你。”叶小九伸了个懒腰,指了指旁边的我道:“你跟他说说,兴许他目前还能用得上你,等再过阵子就不一定了。”
本来已经脸色暗淡的小伙,双眼又重新充满希冀,跌跌撞撞的朝我走过来,双手抱拳的鞠躬作揖:“大哥,你收下我吧,不管什么事情我都愿意干。”
“什么事情都愿意干?”我歪着嘴角冷笑:“杀人呢。”
“杀”他惊愕的张大嘴巴,随即咬了咬嘴皮点头:“只要给钱,我敢。”
“给人干死了,你还能好过是咋地,就算给你再多钱又有个毛线用。”我讥讽的摆摆手道:“踏踏实实找份工作,将来你会遇上一个啥也不图,就希望跟你在一起的女人,至于别的,都只是这一路上经历的风景线而已。”
小伙紧紧咬着嘴皮,喘着粗气低吼:“大哥,你收下我吧,什么活我都愿意干,我活了这么久,从来没有真正扬眉吐气过,我和柔柔好了好几年,始终都是低着脑袋跟在她身后,我想硬气一回,想拿钱砸到她对我另眼相看。”
“岁数还小,未来可期。”我楞了几秒钟后,拍了拍他肩膀道:“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我点燃一支烟塞到他嘴边微笑:“人生不过几顿米,谁先吃完谁先走,不同的是有人先上坐,有人后入席,套用一句网络泛滥词,不死终会出头。”
“大哥,我求你了,我真没喝多。”小伙一把揽住我的胳膊,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嚎:“我就想爷们一次,哪怕只有一瞬间都好,求求你了。”
我扭头盯着哇哇大哭的他,深呼吸一口问:“真的什么事儿都能干?”
“是!什么都能干。”他重重点头。
“九哥,先从你这儿给他拿五千吧。”沉默几秒钟后,我冲着叶小九努努嘴:“下次见面我肯定还你。”
“你是不是拿我当远仔了?”叶小九不笑不怒的轻问。
我理直气壮的怼了一句:“你刚刚不是才说过嘛,你们都姓叶。”
说完以后,我将胳膊从小伙的怀抱里抽出来,清了清嗓子道:“兄弟,待会走时候你从这儿拿五千,街对面有家足疗店,应该够你挥霍一宿,等明天酒醒了,想想刚刚跟我说的话,如果你还坚持,那就给我打电话,如果你觉得一切都是个屁,那就昂首挺胸的重新开始,但务必记得把钱还回来。”
说完以后,我走到吧台旁边,借了纸和笔后,唰唰写下来自己的手机号码,塞到呆若木鸡的小伙怀里,笑盈盈的说:“人家喝酒花钱,你喝酒赚钱,值了,记住昂,不要把我的号码存你手机里。”
交代完以后,我扭头朝着叶小九摆摆手:“九哥,那咱们下次再约。”
“不约坚决不约。”叶小九抖机灵似的猛摇头:“远仔给你拉黑不是没原因的,你这家伙真的是神鬼不惧、生冷不忌。”
“嘿嘿,如果我这回能把事情解决明白,一定请你好好喝场,不吐不算完的那种。”我恬不知耻的豁牙一笑,双手插兜径直朝酒吧门口走去。
酒吧外的阳光特别好,刺的我眼睛都有点睁不开,出门以后,我眯缝眼睛看着蓝天白云,酒醉的眩晕感也同时袭来,我使劲晃了晃脑袋,慢慢掏出手机拨通常飞的号码:“常叔,有时间吗?关于邓国强,我有点事情想跟你说说”
2268 两面三刀
常言道:人生处世如行路,总有山水阻身前。
过去我总以为跋山涉水就能见到最美的景色,可当从叶小九的酒吧出来那一刻,我才豁然开朗,人生最美的并不一定是最后的风光,而是这一路屠山猎水的过程。
跟常飞通完电话以后,我径直打车来到市政府附近的一家小吃铺里等待。
羊城别的不多,唯独琳琅满目的小吃数不胜数,而且没有时间限制,甭管你什么时候有食欲,总能找得到最合胃口的零嘴打牙祭。
跟叶小九喝了几杯酒后,我属实有点饿了。
两份虾饺、一碟鱼蛋粉,再来上一杯沁人心田的酸梅汁,我边吃边喝的等待常飞的到来。
“嗡嗡”
就在这时候,我兜里的手机突兀响起,看了眼竟然是董咚咚的号码,我立即接了起来。
董咚咚声线压低道:“大哥,刚刚我看到邓国强去了葛川在白云区的一栋宅子,两人神神秘秘的,好像在憋什么坏水。”
我吸溜一口鱼蛋粉,含糊不清的出声:“去敲敲门,打个招呼,证明一下你们的存在。”
“敲门?”董咚咚一阵惊愕。
说话的过程中,我看到常飞径直从政府偏门处走出来,满脸挂着寒霜,一副死了老爸的衰样,但脸上没有表现出太过多余的表情,仍旧笑嘻嘻的说:“对呗,你告诉他们一声,他们怎么知道自己被盯梢了。”
“那”董咚咚迟疑几秒,还是本能的应声:“行,马上就办。”
目送常飞越走越近,我仍旧从容不迫的微笑:“打招呼的方式一定要柔和,如果葛川想通过你跟我聊,让他等半个小时以后来政府办公楼附近的富记牛杂馆,你陪着一起,完事给我俩偷拍几张照片。”
“明白。”董咚咚利索的回应。
挂断电话的同时,常飞闷着脑袋坐到我对面,一脸烦躁的训斥:“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咱俩的关系最好建立在地下,现在是白天,你又选这么一个公开的场合,生怕别人不知道我和你熟悉吗?”
“事出紧急,常飞您多担待。”我揪了揪鼻头道:“刚刚我听一个在海外混杀手圈的朋友无意间说起,有人在黑市上出价好几百万要买你的命,出钱的人好像也是咱们羊城的。”
“谁?”常飞的调门瞬间提高。
“不好说,一个圈子有一个圈子的规则,他们那个圈子讲究一切匿名,我这个朋友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知道的。”我面露难色的叹息道:“所以我一听说消息就马上想着告诉你一声。”
“羊城?有人想买我的命。”常飞轻抿嘴角,沉默几秒钟后呢喃:“不会是谣传吧,以我的身份如果发生意外,上头肯定会严查彻查,况且现在这种紧咬关头,除非是傻子才会用这么不靠谱的方式,你以为咱们国家的海关、边境警察都是摆设啊,这年头不法分子想要混入国内,比咱们国家的人想跑出去偷渡都困难。”
虽然刚刚那一堆故事全是我编出来的,但并不难看出来狗日得敏锐的洞察和思维能力,我脸上仍旧没什么太大变幻的说:“叔,万事无绝对,你想啊,万一这个想要买你命的人跟您身份对等,或者比您还稍微高一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