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逗笑。
我脸不红心不跳的耍嘴皮子:“说的不准确,我不光一条没钓到,还白白糟蹋了二斤多的鱼饵,厉不厉害?”
江静雅像是哄小孩儿似的逗趣:“棒棒哒,我老公干啥不厉害呀。”
我看了眼不远处还在岸边继续扩大战果的叶致远和王莽,笑盈盈的问:“那必须的,对啦我爸最近没老喝的五迷三道吧。”
江静雅心情不错的说:“还好吧,咱两个爸都喜欢喝,他们没事就一块出去滑滑草,骑骑马,玩累了,两人找块干净草坪一坐,一人一瓶酒,谁都不影响谁,连咱妈都说自从他俩玩到一起后,我爸变年轻好多,话也多了不少。”
“这点我随他,甭管跟谁都有话题。”我摸了摸鼻尖,眼见康乃馨一蹦一跳的朝我走过来,我马上竖起食指比划一个“嘘”的手势,然后攥着手机起身,朝身后的空地走去。
我不想让江静雅起误会,这种事情解释起来又太麻烦,所以最直接了当的解释方式就是不让他知道我这边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聊了没两句,电话里传来孩子啼哭的声音,江静雅马上道:“老公啊,宝宝哭了,我得赶紧喂喂他去,晚一点我再给你打电话哈。”
听得出来,江静雅现在越来越进入母亲的身份,我心满意足的应了一声,随即马上又问:“对了,钱龙家的小爹过去没有?”
江静雅笑着回应:“在呢,我大伯通过朋友,专门雇的保姆把孩子送过来的,俩孩子还是太小,再过一两年估计就能玩到一块了,真不能跟你聊了,同同最近特别黏我,离开他一块就哭个不停,你照顾好自己。”
“你也是”我依依不舍的嘱咐。
挂断电话不到十几秒钟,江静雅给我连发了十多张她和孩子的照片,小东西现在算是勉强长开了,虎头虎脑的模样感觉跟我小时候像极了,江静雅也变得富态不少,脸上的笑容发自心底。
一张一张翻动着照片,我的嘴角控制不住的上翘。
叶致远不知道啥时候走到我旁边,调侃似的凑过来脑袋:“看啥呢,笑的跟个菜瓜似的。”
“跟你隆重的介绍一下,这是你小叔,往后你们当兄弟处。”我将手机抻到他脸前,没正经的打屁:“怎么样,有没有我霸气如斯的风范。”
“嗡嗡”
话刚说完,手机突兀响起,看了眼是李新元的号码,我马上接了起来:“怎么了元元?”
“你好,请问你是王朗先生吗?这里是天河区惠民医院。”电话那头传来一道陌生的女声:“大概在半小时前,李新元被人丢在医院门前,身体多处受到致命创伤,目前正在我们的重症监护室急救,如果您方便的话”
“什什么!”我如同被雷击一般的有些呆滞。
对方耐心解释道:“我们院方已经下病危通知了,伤者一直在不停的喊你的名字,所以我们根据他的手机号码联系到您,希望您能抓紧时间”
“我马上过去!”我慌里慌张的转身就跑,跑出去两步后,朝着叶致远大吼:“车钥匙给我,快点!”
“你别急。”叶致远掏出车钥匙道:“我陪你一块去。”
四十多分钟后,医院的急诊室门前,我见到了刚刚给我打电话的女医生。
我火急火燎的握住她的手掌问道:“大夫,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医生语速很快的解释:“具体情况,我们也不太了解,我们有同事下班时候,刚好看到你朋友被人从车里扔到医院门口,经过检查才发现,他的身体多处遭受锐器刺伤,失血现象很严重,我们院方已经报警了,刚刚警察来过,只是这种情况也没有办法问询”
急诊室的房门从里面被推开,一个护士着急的喊叫:“李医生,伤者再次大量出血,情况非常不乐观,韩医生让您准备准备,进行最后的抢救”
2250 生死未卜
“好,我马上准备。”正和我说情况的女医生连忙点点脑袋,回头朝着我道:“您是伤者家属的话,请麻烦先把费用缴一下。”
叶致远赶忙出声:“我去交钱,拜托你们务必要救我朋友。”
医生点点脑袋,迅速开门走进了急诊室里。
随着房门的合上,我的心脏瞬间蹿到了嗓子眼里,焦躁的不停在原地踱着步子,脑子里更是一片空白,根本无暇去思索究竟怎么回事,李新元又是被谁伤害的。
约莫十几分钟后,王莽和康乃馨脚步匆忙的赶来,王莽轻拍我的后背发问:“小朗子,什么情况?”
“不知道,还在里面呢。”我抹擦一下额头上的汗渍。
王莽叹口气安慰:“别慌,吉人自有天相。”
“喝点水吧。”康乃馨递给我一瓶矿泉水。
我摆摆手道:“我这边什么事也没有,你们先回去休息吧,让我自己安静一下。”
王莽点点脑袋,低声道:“有啥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嗯。”我沉闷的点点脑袋,昂头看了眼康乃馨道:“你也回酒店吧,让莽叔顺道送你。”
康乃馨蠕动嘴唇,轻声道:“我没有事的,陪你一会儿吧。”
“不用,我想安静一下。”我态度决绝的摆摆手。
康乃馨走到我旁边,深吸一口气道:“我不说话,就站在你旁边”
我压抑在心底的怒火瞬间喷涌而出,梗着脖颈咆哮:“你特么烦不烦啊,能不能有个眉眼高低,我不需要人陪,懂?”
康乃馨呆滞的愣了几秒钟,瞬间有点手足无措。
“过了啊小朗。”王莽马上轻拍我胸口两下,随即拉起康乃馨道:“他现在不正常,别跟他一般见识哈。”
不多会儿,两人离开,我点上一支烟,蹲靠在墙壁处,像是一条脱水的鱼一般大口大口的裹着烟嘴。
连续抽了两支烟,在我准备点燃第三根烟的时候,手术室的门“嘭”的一下从里面推开,刚刚那个医生朝着我喊叫:“家属,王朗”
“怎么了大夫。”我手忙脚乱的踩灭烟蒂站了起来。
医生递给我一副一次性的鞋套和口罩道:“伤者的情况极不稳定,他一直在喊你名字,你快进去跟他说几句话,嘱咐他必须配合我的治疗。”
“诶。”我胡乱套上鞋套,大步流星的跑进手术室里。
刚一进门,一股子冲天的血腥味就扑面而来,李新元浑身的躺在手术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我叫不上名字的医疗管子,左胳膊扭曲的耷拉着,右手臂上全是皮肉外翻的伤口,最恐怖的是他的小腹处有好几个触目惊心的刀口。
见到我进来,他挣扎着抬起右手。
我马上一把握住他的手掌轻喃:“弟儿,我来了,你坚持住昂,医生刚刚跟我说了,你这点伤都是小问题。”
“哥”李新元气虚不稳的喘着重气:“是孙马克孙马克动的手,还还有几个人我不认识,但是很凶。”
我红着眼眶低喃:“你放心,哥给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