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正式,一袭纯黑色的包臀西装短裙,肉隐肉现的黑色丝袜紧紧包裹笔直的双腿,脚上套一双职业高跟鞋,完全就是个都市女强人造型。
我调侃的朝她努努嘴道:“这么跟救命恩人唠嗑是不是有点不礼貌呐?老妹儿今天的妆容化的略微有点清淡哈。”
“姐姐天生丽质,平常化妆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光芒而已。”她傲娇拨拉一下散在肩头的秀发,嘟着粉色的红唇做了个鬼脸:“你为什么不接小雅电话啊?”
我插诨打科的眨巴眼:“主要你没给我打,我心里不平衡了呗。”
“少臭贫,朋友夫不可负。”她的俏脸禁不住一红,翻了翻白眼说:“是不是那天晚上在医院小雅她妈跟你说什么难听话了?她妈就那样,总觉得家里有钱,别人都是有企图的,你别往心里去。”
“呃”我懵逼了一下,那天晚上如果没认错的话,跟我说话的那个中年妇女就是江静雅她妈,说话挺客气的,不过我也没想解释,只是咧嘴笑了笑。
温婷下意识的从小挎包里掏出一包女士香烟,随即看了眼不远处的市政府,又赶忙心虚的塞进去。
随即冲我轻声数念:“因为这事儿,小雅和她妈吵了好几回呢,王朗我跟你说,以前小雅和叶乐天搞对象的时候都没跟她妈吵过架,我告诉你,小女生都有英雄情结,那天晚上你救我们,我们姐妹几个都特别感激,我说这么直白,你还不明白什么意思吗?”
“别跟我说,你们商量好了好给我当三妻四妾哈。”我讪笑着耸了耸肩膀道:“姐姐,咱别闹了,你也不用跟我贯彻什么一见钟情之类的戏码了,咱这么说吧,你和小雅都是qq会员加七钻,而我连个太阳等级都没有,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你们跟我走太近,其实就是在害我。”
温婷迟疑几秒钟后,冷不丁的问我:“你是不是认识我叔?”
我吓了一跳,接着有些恐慌的反问:“你叔谁呀?”
温婷的手机突兀响了,她看了眼屏幕没有接,有些急躁的说:“装吧,懒得理你,我这会儿有点急事需要去市政府一趟,晚上小雅回市里,咱们一块吃顿饭行不?就当我们感谢你救命之恩,跟你说哈,哄好本姑娘,你往后的社会小道肯定一马平川。”
“那就托姑娘洪福喽。”我乐呵呵的朝她摆了摆手:“行,晚上打电话吧。”
目视她钻进q5里,冲着市政府扬长而去,我心里除了羡慕就是嫉妒,人生来不平等,我遥不可及的未来,只是她唾手可得的现在,我拿什么跟这帮家世优越的姑娘们交朋友。
有人说什么,三十年河东三十河西,莫笑穷人穿破衣,我觉得这话纯属就是疯子编出来骗傻子的,人家打娘胎里一降生就在河西,我们拿什么去追去撵,我只知道如果不努力,别说三十年,哪怕三百年自己照样还站在河东边。
我这头正胡乱遐想的时候,手里的电话响了,吕兵极其不耐烦的嘟囔:“什么时候能过来?”
我乐呵呵的打趣他:“马上,你马上要当国际控股的大老板了,能不能稍微有点耐心。”
吕兵烦躁的骂了一句:“快鸡八点吧,我手头上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210 咬饵了!
好不容易等到一辆出租车,我匆匆忙忙赶到丛台区,照着吕兵给我发的地址,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总算在一栋三十多层的写字楼,找到那家挂着“艾特国际投资”的金融公司。
这个公司占地将近一层,我去的时候,十多个清洁工正热火朝天的在打扫卫生,擦抹玻璃,偌大的办公大厅里成排小隔间的办公桌椅遍布灰尘,显然这地方已经停业很久。
吕兵和一个男人站在公司的门口正小声聊着天,见到我过来,他不耐烦的皱着眉头埋怨:“生孩子都没你这么慢的,老子三十多岁的人,天天等你调侃。”
我笑呵呵递给他一支烟道:“吕总,你可马上就是要当总裁的人了,说话能不能文明点。”
此时的吕兵脱下自己那身灰色的工作服,换了一身棕灰色的笔挺西装,手脖子戴一块看起来特别高档的腕表,耳朵挂着一副蓝牙耳机,俨然一派成功人士的造型。
我看了眼跟他说话得男人,迷惑的问:“这位是”
他旁边的男人,身高跟我差不多,穿一身黑色的燕尾服,梳着个时下特别流行的“莫西干”发型,刻意染成了青蓝色,鼻梁上架着副金丝边框的平面镜,一看就知道是个不差钱的金主。
那男的推了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框,声音尖锐的咒骂:“妈卖批,就知道不能跟你们这群龟儿子扯上关系,有第一次就肯定还有第二次。”
我诧异的长大嘴巴:“诶卧槽,黑哥啊?”
没错!我面前这位像极了公子哥的家伙竟然是黑哥,瞅着他,我实在没法跟那个蹲在车棚前面晒太阳的乞丐联系到一起。
吕兵轻咳两声道:“行了,既然人都到齐了,咱们长话短说,你朋友帮忙找的这家皮包公司的手续什么,我查过了没任何问题,这公司之前确实干金融的,金融这东西不好统计,拿出来应付那个信贷公司的土包子肯定没问题。”
我点点脑袋微笑道:“嗯呢,你接着说。”
不知道为啥,站在他俩的跟前,我突然有种自己是个司机的窘迫,好像他们两个本来就该衣冠楚楚似的。
吕兵抬起手腕看了眼表道:“现在的关键是,应该怎么样钓他们上钩,咱们直接找上门,显得太假。”
我咧嘴一笑道:“这事儿我想好了,你现在是个比较失意的老板,因为投资不顺,大部分资金被积压或者说让人套住了,苦恼之余就在网上赌牌消磨时间。”
吕兵揪了揪自己的衬衫领口问:“然后呢?”
我揪了揪鼻头道:“然后就点进了我大外甥被人圈钱的赌博网站了呗,之后输钱,顺理成章的去找对方借款,借完款,当天就还给对方,并且多给他们两三万利息,一定营造出来自己不差钱的模样。”
吕兵斜楞眼睛问我:“钱从哪来?我跟你说,我和黑子置办这身行头已经花完我所以的积蓄了,你别打我主意。”
“擦,这么穷,你俩咋好意思自称a级通缉犯的。”我撇撇嘴调侃说:“你们放心大胆的玩,道具钱我已经借好了。”
黑哥声音尖锐的问:“万一我俩没输呢?”
作为一个资深赌徒的儿子,这事儿我绝对最有发言权,耸了耸肩膀道:“不可能,十赌九输,但凡跟赌挂上钩就不可能有赢的可能。”
黑哥梗着脖颈嘟囔:“切,想当年老子在重庆不管是幺地斗、扎金花还是耍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