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满眼不可思议的盯着李威来回打量。
滚,马上滚!李威眼圈泛红的一脚踹在小松的肩膀上厉喝。
我接过充当监控显示屏的手机出声:周德,你能听到我说话不?
可以的老板。周德立即回应。
我迅速问道:你们所处的位置距离那帮人大概有多远?
周德想了想回答:不到三十米,中间搁了一间库房。
我咽了口唾沫出声:拿把枪跑过去,枪里只放一颗子弹,把枪丢给那个小松,完事喊一句松哥快跑,李威在门口有安排,你就找机会开溜,理解我啥意思不?
哪个是小松呀,我看半天没有看明白。周德迷迷瞪瞪的轻问。
手机中传来地藏的声音:老板,还是我来吧,我知道这事儿怎么办。
我看了眼张星宇,他朝我微微点点脑袋,我赶忙叮嘱:务必小心。
收到!地藏应了一声后,便失去声息。
监控画面中,小松不知道是伤的太厉害,还是心里产生了愧疚,趴在地上并没有马上走,反倒带着哭腔朝李威重重磕了几个响头,瓮声瓮气道:大哥,你也撤吧,郑市的高利松和王朗合伙要整你,你根本不是他们对手。
滚!李威又是一脚狠狠蹬在小松的身上。
这个时候,屏幕中陡然出现地藏的身影,他脑袋上扣着白色鸭舌帽,脸上捂着个口罩,速度极快的奔向人群,当李威那帮人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贴近小松的跟前,左手一把揪住小松的衣领,右手将一杆仿六四塞到小松怀里,奋力将他往后面一推,梗脖大喊:松哥快跑,李威在门口有埋伏。
吼完以后,地藏一肘子怼开边上一个马仔,转身就朝不远处的一栋车间逃离。
小松杵在原地楞了两三秒钟后,马上将枪口对准李威嘶吼:我特么就知道,你绝对没那么好心放我走,全部给我往后退,不然老子立马开枪。
你拿枪指我?李威瞪圆眼珠子质问。
小松明显已经吓的失去方寸,嘴边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不住的往后踱步。
张星宇从兜里掏出一支棒棒糖,包装纸都顾不上拆开,直接含在嘴里嘟囔:考验人心的时候到了,如果这小松现在掉头走,估计李威会放他一马,如果他感觉自己一下子占优势了,想要趁机取代李威,那咱今晚上的计划基本成功。
我他妈指你不行吗?小松倒退两步,估计是感觉自己的安危没什么问题,又撞着胆子朝前走了两步,攥起枪托嘭的一下砸在李威的额头上,病态似的哈哈大笑:知道啥叫命不?这就是命,你当了这么久的大哥,底下兄弟怨声载道,老天爷都觉得我应该取代你。
李威踉跄的往后倒退一步,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小松。
小松绝对是打心底里害怕李威,几乎不敢跟对方对视,歪着脖颈吼叫:你瞅啥,给我跪下!不然老子马上送你上西天。
我感觉气氛调动的差不多了,朝着手机道:周德,对天放一枪。
嘣!
我话音刚落下,一声沉闷的枪响泛起。
镜头中,手握仿六四的小松已成惊弓之鸟,也下意识的嘣的一下叩响扳机。
李威慌忙半蹲身子,即便如此肩膀头仍旧腾起一片血雾,他吃痛的低吼一声,直接猫腰扑向小松,匆忙间小松还想再次扣动扳机,但只安了一颗子弹的仿六四却没能给他任何奇迹。
草泥马得,我放你一马,你竟然要杀我。情绪完全失控的李威骑马似的坐在小松身上,从腰后摸出一把大卡簧,看没都看直接奔着小松的脑袋噗噗就是两下。
小松起初还剧烈挣扎,但他动弹的越厉害,李威下手的力度就越狠辣,不过两个呼吸的功夫,小松的身上已经浸透一片湿漉漉的血迹。
周边那帮小青年,全都目瞪口呆的盯着李威和小松,李威完全走火入魔,骑在小松的身上一下一下的猛怼,而小松不动不喊的躺在原地,估计已经没了声息。
我照着手机催促:周德,大声吆喝,警察来啦!
警察来啦!周德扯足嗓门咆哮。
李威身旁那帮小青年瞬间如同没头苍蝇一般,化作鸟兽逃窜,骑在小松身上的李威也像是恍然没惊醒一般,盯盯看了眼身上的小松,迅速爬起来,奔着一个方向就跑。
周德,给我锁死李威。我点燃一支香烟,回头朝着董咚咚姜铭和大壮摆摆手道:去吧,给尿盆讨要公道的时候到了,留口气带回来就行
2216 都是狐狸
早就按耐不住的哥仨,没等我把话说完,已经如狼似虎的跳下车去,另外一边张星宇关掉监控画面,摸了摸手机后背,龇牙嘟囔:这场直播看下来,给我手机造的滚烫。
高利松大有深意的浅笑:是手机烫还是心烫呐?
你猜呢。张星宇舔舐两下嘴角,眨巴眼睛看向高利松:老高,能不能给我交个底,你究竟看中李威手底下什么东西了?我们保证不抢。
什么都没有,就是单纯帮你们忙。高利松拨浪鼓似的摇头。
假的就连坐在旁边反应慢半拍的钱龙都能看出来,钱龙撇撇嘴嘲笑:你快拉倒吧,你帮我们就跟黄鼠狼上老母鸡家拜年一个性质,你要是没点诉求,我把篮籽拽下来给你泡酒喝。
高利松耸了耸脖颈憨笑:我口味可没那么重。
我点燃一支烟,怔怔望向车窗外,禁不住长叹一口气:唉
怎么滴,看到他们兄弟反目,你感慨颇多啊?张星宇靠了靠我胳膊轻问。
算不上感慨,就是觉得有点悲哀吧。我摸了摸鼻头,实话实说的回应:这李威不过是颗小棋子,至于小松啊勇子什么的,更是小的不能再小的碎子,整他们吧,我于心不忍,不整吧,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
张星宇咬着嘴皮,表情认真道:这帮小家伙全是过河的卒子,不杀不行,就好比曾经的你,但凡辉煌公司或者孙马克那会儿能不计后果的狠一把心,你指定不可能给他们再制造任何麻烦。
确实。我认同的点点脑袋,吐了口烟圈苦笑:这条道上没一个人好人,一个好人都没有。
走这条道可比考什么211985更艰难。高利松同样长吁一口气道:有人带的还好点,没人带的全靠摸着石子过河,谁都不知道哪深哪浅,世人只看的到我们嚣张跋扈的模样,谁也不会心疼你我一个不小心就可能的万劫不复。
我吸了吸鼻子,半开玩笑半认真的侧脖望向高利松:高总,既然这么难,要不你干脆跟我们一块玩得了,来了以后你老大,我老二,只要保住头狼的名字就yik,中不?
高利松略微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