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屁颠走过来,自顾自的倒上一杯酒,朝着邓锦鸿道:“邓少,之前是我不懂事儿,不小心冲撞了您,希望您大人有大量,稍微抬抬手,放小弟一马。”
说罢话,姜铭扬脖将杯中酒灌进口中,同时将酒杯口冲下,咳嗽两声道:“您看,一滴没漏,我的诚意不知道您满意不?”
邓锦鸿磨牙似的发出“嘎嘣嘎嘣”的声音,没有接姜铭的话茬。
“邓少不太满意呐,那你就再喝一杯吧。”张星宇又替姜铭倒上一杯酒。
“没问题。”姜铭二次抓起酒杯,又直接一口闷下去,脸色也随即变得涨红一片。
邓锦鸿重重吐息一口,扭头看向我道:“王朗,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能干啥,无非是找机会跟邓少认识认识,顺带解决一下您和我弟弟之间的误会。”我笑了笑道:“邓少,您是金枝玉叶,吐口唾沫都能变珍珠的贵子,何必揪着我弟弟这种升斗屁民不放呐,他这样的人没钱也没势,但真不缺同归于尽的魄力,你说这地方离底下的角斗场那么高,他要一急眼抱着你跳下去,最后谁吃亏?你爸会不会替你报仇,咱们先放一边,你死了或者残了,就算把我弟弟从坟里刨出来鞭尸还有用吗?”
“我吓唬我?”邓锦鸿拧着眉头冷笑:“跟辉煌公司斗了两场,你是不是有点飘了。”
“我吓唬不住你吗?昂。”我低头嘬了口烟嘴,声音陡然泛冷:“十万块钱的酒,我想都没想直接送给你,面子给你堆上了,崇市是我老家,我在自己的地界让我兄弟低三下四的连给你喝两杯,里子也给到位了,你要还是像条狗似的咬着不放,那咱就试两下子,看看究竟是我先倒下,还是你的骨灰先被送回家!”
“话过头了昂,朗哥。”张星宇摸了摸喉结,老好人似的将邓锦鸿搂到自己跟前道:“人家邓少也没说不处理,对吧?”
邓锦鸿红着眼珠子,嘴里发出呼哧呼哧的喘息声。
“邓少,我跟你说句实在话吧,有人想你死,借我们的手。”张星宇慢悠悠的将酒杯推到邓锦鸿的面前道:“你想啊,给你递信的人为什么会怂恿你来崇市,羊城但凡端社会碗筷的兄弟哪个不知道我们是从崇市走出去的,再者说了,我们怎么会好端端找过来?你雇的那俩枪手都是义薄云天的好哥们,不论我们怎么打,就是死活没往外吐你一个字,我们能那么精准的定位到你,是有人给我们递信了。”
邓锦鸿眼中闪过一抹迷惑,但抿着嘴角没吱声。
张星宇斜眼瞟了瞟邓锦鸿,继续出声:“你如果在崇市出事,那我们肯定最先倒霉,我们倒霉就意味着会彻底跟您父亲对上,最后得利的是谁我不清楚,但我坚信辉煌公司的杂碎肯定没安好心。”
“你不用套我的话,给我递点的人不是辉煌公司。”邓锦鸿沉默半晌后打断:“具体是谁,我肯定不会告诉你。”
张星宇表情自然的微笑:“邓少,你不说无所谓,我给您打个赌,就算我们不找你麻烦,你接下来在崇市也会很倒霉,因为背后那位就是奔着让你出事,嫁祸我们来的。”
“哗啦啦”
“开始啦,开始啦。”
就在这时候,楼下角斗场周围爆发出巨大的声浪和吼叫。
我循着声音望下去,差不多能有半个足球场大小的角斗场里出现了一高一低两条身影。
我抓起酒杯轻抿一口,摆摆手道:“先看表演吧,有啥事咱们待会再唠”
2197 对战
随着角斗场出现一高一低两条身影,本就人声鼎沸的看台上变得更加沸腾。
男人笑、女人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在某位巨星在开演唱会,而实际场中即将上演一幕血腥殴斗,参与者和四面八方看台上观众没有任何区别,都是人类,都是同类。
在高速发展的今天,仍旧有这样的地方存在,有这样的桥段发生,真不知道是一种退步还是悲哀。
“尊敬的先生们,女士们,欢迎光临潮人酒吧今天晚上最刺激的下半场,首先介绍我们最为熟悉的野兽,蝉联五届的拳王播野!”
一道浑厚的男低音透过包房的扩音器、以及观众席上的大喇叭传出。
紧跟着一道宛如光柱似得聚光灯照在决斗场上那条略高的影子上。
我这才看清楚那人的长相,淡眉小眼,颧骨特别高,脸颊消瘦,但却显得分外的有立体感,脑袋上箍着头绳,身材虽然单薄,但是却充满力量感,尤其是高高隆起的胸肌,让我一个男人都瞅着羡慕不已,底下着双腿,就穿条大红色的运动裤衩,往哪一杵酷似一杆出鞘的长枪。
“吼吼”
“播野牛逼!”
“干死挑战得!”
“姓播的,老子今天可是买了你五十万赢,必须给我往死里干。”
主持人话音未落,四周看台上瞬间爆发出一阵排山倒海的呼唤声。
瘦高个的泰拳手双手合十,朝着四面看台上的观众作揖,脸上的表情虽然没有太大的波动,但却给人一种不可一世的狂傲。
张星宇侧脖冲着蹲在墙角的几个公子哥发问:“这个五届拳王是怎么来的?”
“这里每天晚上都有比赛,一个星期算一届。”那个叫小安的青年吸了吸鼻子回答:“五届差不多算是立足一个月了,听说连续三个月不被打败的话,潮人酒吧会给拳手一大笔奖金。”
“哦。”张星宇点点脑袋。
“那么接下来,掌声送给今天晚上的挑战者,地藏!”
主持人浑厚的声音再次泛起,又是一道光柱点亮,照在角斗场中那个身材矮一些的人影身上。
这人剃着个标准的板寸,约莫二十三四岁,穿件草绿色的跨栏背心,底下套条大裤衩,像早市遛弯的大爷多过拳手,他的长相很平常,身材同样也没什么惊人之处,不胖不瘦,更没什么夸张的胸肌腹肌,唯独一对黑色的眸子很透亮,散发着如鹰似隼的寒芒。
可能他没有什么名气,主持人介绍完以后,只有一阵稀稀拉拉的掌声。
“今天晚上的挑战和以往一样,无规则、无生死,唯一判断胜负的方法就是一方主动求饶或者倒下!”
主持人再次低吼一声,瞬间引爆全场。
同一时间,上方和四周的大灯全部亮了,将角斗场照的仿若白昼一般。
“叮叮叮”
三道锣声响起,两个拳手面对面对视一眼后,齐齐往后倒退两三步远,叫播野的泰拳手双手架起胸前,摆出一副进攻的架势,而那个被称为地藏的板寸男子则直挺挺的站着。
播求试探性甩出去几记直拳和侧踢,地藏只是双臂抬起,或格挡、或躲闪,两只脚仿佛生根一样长在了地上,任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