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上。
阿勇趔趄的往后倒退半步,一手捂着脑门上的破皮,一边趁势拿自己身体牢牢挡在高利松前面,剩下另外三个保镖也立即簇拥在高利松身前,拿身体当肉墙将高利松护的严丝合缝。
最后走进来的敦实身影,笑盈盈的开腔:“高总,你应该庆幸自己也有一帮过命的兄弟,好好看看你身前的兄弟,你确定要让他们用血肉之躯替你堵子弹吗?”
车间里的灯泡瞬间将他藏在阴影中的脸颊照亮,正是张星宇这头王八犊子。
阿勇吭哧带喘的低吼:“大哥,不用听他瞎忽悠,今天就算拼死,我们几个肯定也会把你送出去。”
“嘣!”
“嘣!”
两声枪响再次划破车间的沉寂,震的斑驳的墙皮下雪一般簌簌脱落。
“让你先跑五十米,打不中你算我输。”
“给你一把枪,做不到指哪打哪,放你走!”
车间外面,两道身影陡然出现,一个两手抱枪,单膝跪在地上,做出瞄准的模样,一个歪歪扭扭站立,左右手各持一把“五四式”大黑星,单膝跪地的人我一眼便看出来了,正是郑清树,而那个歪歪扭扭站着的人,我瞅半天没认出来是谁。
小胖子吐掉嘴里的棒棒糖,笑盈盈的出声:“高总,我叫张星宇,初次见面,请多关照,我给你一分钟时间考虑,是要负隅顽抗,还是跪下来跟我们好好唠唠。”
躲在人群后面的高利松沉默片刻,抻手轻轻拨开阿勇,嘴角挂笑的出声:“哥几个都让开吧,头狼的大哥们今天既然把坑挖的这么深,肯定是做好了万全准确。”
“大哥,不能跪!”
“这把给他们认怂,往后都抬不起头。”
阿勇、高弯和几个贴身保镖纷纷怒目圆睁的低吼咆哮。
高利松搓了搓脸颊,脸上仍旧泛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浅笑:“十六岁从我爸手里接管高氏到今天为止,我跪的还少吗?漫天神佛都拜过了,不差再多个响头。”
从人堆里出来以后,高利松膝盖绷曲,不带一丝迟缓的直接“噗通”一下跪倒在地,脑壳冲着地面“咣咣”连磕几下,咬着嘴皮轻喃:“头狼的诸位大哥们,我服了,心服口服,拜托各位能给条活路。”
一众兄弟谁也没吱声,高利松继续脑壳撞地“咣咣”猛磕两下地面,直撞得头破血流,才再次昂头出声:“恳求各位大哥,能给留条活路,哪怕放我这帮兄弟走也可以。”
“啪啪啪”张星宇突兀拍手鼓掌,随即朝着高利松翘起大拇指道:“高总是个人杰,明知道这次不会死,还故意作出这幅呕血的模样,光是收买人心这块就足够我朗哥学习很久。”
高利松伸直脖颈,一眨不眨的注视张星宇:“你没准备留下我们?”
“你真的没算计出来?”张星宇轻飘飘的反问:“别装了高总,你其实比谁了解,我们这把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罢了,你和我心里都没明白,你没了,高氏集团势必大乱,而辉煌公司可能就会趁机收编高氏,让高氏当炮灰,冲到最前面跟我们开磕,这种情况是你不愿意看到的,也是我们最不愿意遇到的。”
高利松磕磕巴巴的发问:“那为为什么,你们还会费尽心思导这出”
“导这出戏是吗?”张星宇咳嗽两声,单手插兜笑道:“我朗哥是被你的阳谋当面甩了一记耳刮,我得用同样的方式替他找回来场面,顺带戳着脑门子告诉你,阴谋你不行,阳谋你更差劲,让你从今天开始,对我头狼产生畏惧。”
“呵呵,如果我不怕呢。”高利松抹擦一把脑门上的血渍,径直从地上爬起来轻问。
“那我就再打你一次,在郑市的地头打到你不敢出门。”张星宇调门陡然提高,指了指不远处的刘博生笑道:“他怀揣你白纸黑字送给我们的三片地皮,你觉得我们头狼用这三片地皮在郑市插起大旗,费劲吗?”
高利松蠕动两下喉结,眼中闪过一抹寒芒。
“高总,你呢不是个蠢人,我相信你其实比谁都清楚令弟的死究竟是怎么回事,之所以还要强把这笔仇恨压到我们头狼身上,第一是你知道不这么干,没法跟高氏集团其他高层交代,相比起辉煌,我们头狼肯定是弱一线。”张星宇伸了个懒腰继续道:“第二,我猜辉煌一定许以你重诺,重到你可以颠簸黑白,甘心当个马前卒,对么?”
“我”高利松张了张嘴巴,慢慢垂下脑袋,朝着张星宇竖起大拇指:“我服,真的心服口服。”
“你可以走了,我希望你记住,往后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张星宇错开身子,指了指车间门口笑道:“你如果非想跟我们分个公母,头狼肯定奉陪到底。”
“走?”
“让他们走?”
刘博生、李俊峰同时诧异的望向张星宇。
张星宇点点脑袋,再次做出邀请的手势道:“头狼允许你走,但你那位伤了王者大哥家兄弟的保镖和刚刚扎了我大哥两刀的兄弟嘛,呵呵”
2188 我要转发小锦鲤
话音落下,张星宇往后倒退两步,同时朝着刘博生和李俊峰摇摇脑袋。
“草特马得,王者家的,给我把这个篮子圈住!”鱼阳大手一挥,率先朝着阿勇扑了上去,堵在车间门口的十多个枪手也纷纷训练有素的呈合围之势冲高利松一伙并拢。
张星宇掐着腰,像个发挥余热的老年干部似的轻笑:“高总,再多一句嘴哈,我们跟王者家是兄弟盟,如果亲眼看到兄弟受欺负,我们肯定不会坐视不理,何去何从,如何舍弃,您心底最好有点谱。”
张星宇这招玩的特别毒,如果高利松真抛弃阿勇不管,估计他身边的几个贴身保镖心底都会瞬间生出别的念想,如果他不管不顾的跟着掺和,那揍的人也是王者商会,跟我们并无太大关联。
“大哥,你们都往后稍,我自己闯的祸自己背!哥几个,拽好大哥,别让他参与!”阿勇也是个血性爷们,直接抻手轻推一把高利松,昂着脑袋冲钱龙低喝:“老子今天杵这儿不带动的,要杀要剐都随意,但希望你们言而有信,别为难我大哥。”
“跪下!”鱼阳压根没给阿勇说完对白的机会,抡圆手臂,一枪托狠狠砸在阿勇的脑袋上。
“膝盖天生没软骨,跪不下去。”阿勇原地晃悠两下,硬撑着没有跌倒。
“你特么还挺有刚。”鱼阳蹦起来又是一枪托砸向阿勇的面门。
阿勇趔趄两步,红艳艳的鼻血顺势往下蔓延,他吐了口唾沫,梗脖轻笑:“朋友,你这力度不行呐,我当时就用了几拳,直接把钱龙干休克,你来来回回都捣我好几下了吧?”
“去尼玛”鱼阳拿枪托当铁锤似的,一下接一下的照着阿勇的脑袋猛砸。
打了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