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嘴皮道:“好,我尽量。”
谢媚儿轻喃:“皇上不让我掺和你们男人之间的事情,我也一直尽可能不和你谈这些,今天我是真忍不住了,你千万别怪他,他那个人看着大大咧咧,其实心眼小的很,非常在意你们之间的感情,上次你故意安排他去科国,他气的在床上躺了好几天。”
“我懂。”我豁嘴一笑:“往后有啥事你直接跟我说,绕过那头虎逼。”
谢媚儿姿势标准的抱起小家伙,一抖一抖的轻哄:“你才虎逼呢,你儿子也是虎逼,刚生下来这么一点,就开始偷听大人说话,你看咱们聊天时候,他是不是不哭不闹,小同同啊,往后你可得对你妈好点,为了生你,她真是吃足了苦。”
我瞄向小不点,发现这家伙真如谢媚儿说的那样,不吵不闹的盯盯注视我。
“鬼精灵。”我嘴角不由自主泛起笑容,突然间明白过来,为什么过去我那么淘,我爸但凡跟人提起我的时候,嘴边依旧会止不住的笑,那是一种天性,一种血浓于水的传承。
几分钟后,我从病房里出来,找护士要了个脸盆后,径直来到洗漱区,周德笑盈盈的跟在我身后。
我耷拉着脑袋思索刚刚谢媚儿说的那些话。
时光荏苒恰如白驹过隙,转眼间我和钱龙已经告别了青涩,被迫步入另外一段崭新的伪中年期,在我看来,当下的年轻人只有三个阶段,未婚时的少年、生子后的中年和年迈后的老年,至于青年期,从我们跨入当爹行列的时候,就已经被无情的剔除。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这是事实,我们还是兄弟,一样和过去似的亲密,但我们中间又夹杂了家和她,我确实不能老拿钱龙再当个刺头似的使唤了。
可能是看我打开水龙头,半晌又不动弹,周德从后面靠了靠我出声:“我帮你洗啊老板?这事儿我擅长,年轻那会儿我和我家老二差点跑去报名当月嫂。”
“不用,我儿子的事儿不能假手他人,你从我裤兜里把手机掏出来,然后拨通通讯录里备注l的号码。”我摇摇头,迅速开始搓洗尿布。
电话很快接通,手机里传来卢的声音:“喂,朗哥?”
“首先恭喜你当哥了,小雅生了,男孩儿。”我没正经的笑道:“其次我有件正经事跟你说,待会你跟磊哥商量一下,我想把二号店划到皇上的名下,完事就让他守着二号店,别的方面尽可能不让他参与,不要做的太明显,你能明白啥意思不?”
“您好,您好,麻烦借过”
我正卢通电话的时候,一个戴着眼镜的青年端着个装满尿布狗布的洗脸盆从我和周德中间过去。
周德攥着手机,下意识的往后倒退两步,给对方让出来道,那青年猛地回过身子,“咣”的一膝盖磕在周德的裤裆上,随即举起手中的脸盆砸向我,接着掏出个硬邦邦的东西顶在我胸口,轻声道:“朗哥,有点事儿需要你配合,劳烦你跟我走一趟吧”
2184 怪异的绑架
我打了个激灵,低头俯视一眼青年顶在我小腹上的手枪,朝着对面夹着裤裆,咬牙站起来的周德摇摇头,随即又看向青年出声:“弄错了吧哥们,有啥诉求敞开聊聊呐。”
“天娱,郭家的。”青年嘴唇蠕动,轻飘飘的笑道:“理解我啥诉求没?”
“呼”我倒吸一口凉气,点点脑袋道:“成,那我明白什么意思了,我跟你走,别难为我老婆孩子。”
青年刺棱棱的点点脑袋:“你没了,他们就是寡妇和孤儿,郭家懒得理会。”
“照顾好我媳妇。”我大有深意的看了眼周德,又瞄了眼他偷偷藏在身后的手机,刚刚我在跟卢通话,手机始终没有挂断,相信那边的卢肯定听见了这边的动静。
“朗哥,千万别乱动哈,不然我容易走火。”青年嘿嘿一笑,左手搂住我肩膀,右手像是替我翻裤兜似的攥着手枪塞进我裤子口袋里。
走出去两步后,我又回头朝着周德叮嘱:“帮我把尿布洗干净晾起来,然后再下楼买几包红糖,我的事情不要告诉小雅,就说我临时去碰面两个朋友,很快就回来。”
“慈父仁夫呗。”青年嘲讽的撇撇嘴。
几分钟后,我们从住院楼下来,青年直接将我推进了一辆老款捷达车里。
后排座上,一个顶着满脑袋地垄沟似的脏辫的中非混血男人,咧着厚厚的嘴唇片道:“主人公就位了呗?”
“对头,可以让老板给高家打电话了。”戴眼镜的青年点点脑袋,发动着车子,载着我们驶出医院。
混血男人攥着手机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通鸟语,朝我咧嘴一笑:“我看你也没长三头六臂啊,咋那么牛逼呢。”
我嗤之以鼻的咧嘴一笑:“娘胎里带出来的狂,呵呵。”
“笑,我特么让你笑!”那家伙一甩自己脑袋上的脏辫,抡起拳头照着我脑袋“咣咣”就是几记老拳,直砸的我眼前一阵嗡嗡冒金星,接着狗日的一手攥枪戳着我脑门,另外一只手从腰后摸出副手铐丢到我腿上,努努嘴:“自觉点。”
“天娱的篮籽们狗了这么久,到你这儿也算狗出了新高度。”我吐了口带血的唾沫,利索的将手铐套在自己手腕上。
半小时后,崇市郊区一家废弃工厂的车间里,我被两个青年从车上拽下来,直接绑在了一把木椅上。
满脑袋梳着脏辫的家伙拿手机对着我录了一段视频后,冲同伴嘀咕两句,随即迈步走出车间。
“唉,你也怪不容易的,一路坎坎又坷坷,好不容易逃出虎穴,马上又掉进了狼窝。”戴眼镜的青年瞅着我摇了摇脑袋,随即掏出烟盒晃了晃:“来一支不?”
“谢了。”我舔舐两下嘴上的干皮点点脑袋。
他点上一支烟,塞到我嘴边,声音压得很低:“既不用紧张,也不用哆嗦,该着你倒霉,往后缩脖也没用。”
“呵呵,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紧张了?”我用鼻孔喷着烟雾笑道:“不过我挺好奇的,你们究竟是咋踩上的点,我把我媳妇送到哪家医院,知道的人没几个,你们那边是有个能掐会算的诸葛亮吗?”
眼镜青年弹了弹烟灰轻笑:“知道的人少归人少,不也还是有人知道嘛,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再者说啦,你敢保证你那群兄弟没有想篡位的?”
我咬着烟嘴微微一顿,随即冷笑:“铁子,这种挑拨离间的套路对我不好使,我信我身边的每一个人。”
青年懒散的倚靠在旁边的废弃车床旁,慢悠悠的吹着烟圈冷笑:“你爱信不信,事实是你现在被我们抓到了这里,估计用不了多久,高氏集团的大老板还会亲自跟你碰个头。”
“天娱和高氏联合了?”我立时间皱紧眉头。
“呵呵”